眼瞅着大中午。
    陈垣跟顾清烟去了学校食堂。
    打菜、吃饭。
    偷看烟姐的盛世美颜。
    他现在像是太空中虚无遨游的星星，已经放弃思考了.jpg
    之前。
    他确实怀疑过顾烟的身份。
    毕竟哪个重生者还跟个少女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现在总算是解开谜团。
    即便她拥有未来的记忆。
    也不能代表她真的经历过。
    不可否认，她的演技真的很好。
    但灵魂的深度和厚重是没法演出来的。
    就像小说里那些重生者。
    如果真是中年大叔，应该很难和小女生你侬我侬、情情爱爱，因为思维框架都不在一个层次。
    陈垣曾经跟赵蒹葭探讨过，一个人究竟该怎样被定义？
    是记忆？灵魂？还是人格？
    其实到现在他也没弄懂，两个不同时间阶段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只知道…
    烟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烟子……
    “我这次回来是要，嗯～好吃，好怀念学校的食堂，哦，我回来是为了救你来了，这土豆红烧肉怎么全是土豆啊？”顾清烟一边吃着饭，一边含糊地说道。
    姐，你悠着点。
    陈垣默默看着她狼吞虎咽。
    良久，才道：“清烟姐，她已经把我救了。”
    顾清烟吃吃一笑：“哟，看来那妮子把你迷得不轻。”
    陈垣：“……”
    顾清烟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淡淡道：“那场车祸没那么简单，就算你住校了，该发生的也还是会发生。”
    陈垣左右看看。
    这时候食堂没什么人，可以接头。
    他低声问道：“搬走也没用？未来不是已经被改变了吗？”
    就像是他住校后，在谢道昀的梦中他就是平安日。
    未来，是能被改变的！
    顾清烟想了想，“能改变，但不一定能完全改变。”
    “历史上，大部分的时间节点都无关紧要，但某些关键节点，看似很小的事件却左右着天下大势。”
    “只是搬家的话，我担心不够保险。”
    她拿出纸巾，优雅地擦擦嘴，旋即笑了笑，“我要你，万无一失。”
    陈垣好奇地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保密~”她神秘一笑。
    ……好吧，顾烟还是那个顾烟，哪怕她经历了那么多，还是忘不掉她的神秘感。
    她会怎么做，陈垣还真猜不到。
    不过不能买世界杯暴富，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算了，抱紧富婆也一样。
    虽然不知道清烟姐为什么强调让他不能碰那些。
    不碰就不碰吧。
    本来就是顾烟告诉他的，而顾烟又是从顾清烟那接收的。
    吃过饭后，顾清烟告诉陈垣，在学校好好学习，过几天再来找他。
    她，离开了。
    在生日这一天。
    陈垣经历了人世间的大起大落。
    好消息：她给自己庆生了。
    坏消息：她被重生者给顶号了。
    根据清烟姐的说法，她们以梦为分界交替，就像是青霞和紫霞一样，一个白天一个晚上。
    但显然顾清烟占据主动权。
    她叮嘱陈垣以学习为重，不能恋爱。
    然后就把顾烟带走了……
    这就是成熟女人，冷静而理智。
    不会像小女孩般产生冲动，自然也不会轻易坠入爱情。
    而爱情需要激情，而非理智。
    于是为期两天半的恋爱……画上了句点。
    ……
    ……
    “妈，我生日你忘了？”
    “没忘啊，这不是怕打扰你的学习么，碰。”
    “哦，我现在住老师家了，韩老师跟你说了没？”
    “说了，三万。”
    “那行，您继续。”
    陈垣挂断电话后收起手机，趴在桌子上补觉。
    昨晚两人聊得很晚，顾烟睡了一上午，他却是在认真学习。
    现在大喜大悲过去，只剩下困乏。
    此时。
    马上要午休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
    赵蒹葭和谢道昀醒目地出现在门口。
    这俩姑娘气质很像，玩到一块去也不稀奇。
    两人打着招呼，分别回座位休息。
    谢道昀刚一坐下，何婷神秘兮兮地靠近。
    “道昀，我发现了陈垣一个秘密。”
    时值冬季，大家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何婷还是花枝招展。
    她上身是一件羊羔外套，下身搭配一件短裙。
    长长的美腿上裹着黑色裤袜，踩着一双马丁靴，又显瘦又靓丽。
    谢道昀的装束就简单多了。
    鹅黄色的大衣腰间用一根衣带系着，衬得体态高挑纤美。
    白净的脸上，已经不像刚转来时毫无血色。
    这段时间，她经常露出恬静的笑容，面颊也染上几许红润。
    这种自然美才是最纯净动人的。
    有外班的同学惊为天人跑来要qq，但都被何婷打发走了。
    毕竟这种漂亮又娴静的女孩，就算是女生也很有保护欲。
    “什么秘密？”
    听到何婷的话，谢道昀好奇地转过头。
    何婷小声道：“我发现，陈垣跟顾烟好像有什么情况。”
    谢道昀：“……”
    其实她也发现了。
    这两天，陈垣跟顾烟走得特别近。
    今天陈垣生日。
    顾烟还做了蛋糕送他，说明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之前顾烟还对陈垣表白，现在这趋势，俨然已经朝着情侣的方向发展了……
    之前她还以为最大的阻碍是赵蒹葭，但谁能想到顾烟才是幕后大boss。
    何婷还在说：“……今天可能就是最后的机会了，你看陈垣吃蛋糕的时候多开心，如果顾烟再发动攻势，我感觉陈垣是扛不住的。”
    谢道昀问：“为什么是今天？”
    何婷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哎，今天是陈垣的生日啊！”
    “就算他平时再直男，今天也会稍微感性一点，过了今天可就只剩下高考后了。”
    “前有狼、后有虎，你想想，高考后你还能吃得上热菜不？”
    不得不说，何婷虽然对学习不是很上心，但在情感这方面研究得很透彻。
    精准把握住了，今天可能就是陈垣心防最薄弱的一天。
    而且正好击中了谢道昀的痛点。
    谢道昀和赵蒹葭同居之后，问清了她的态度。
    等于是自己之前的顾虑也没了。
    那就只剩下顾烟……
    顾烟能做到的，她觉得自己也不差。
    谢道昀犹豫着问：“那我要在今天表白吗？”
    顾烟跟何婷都表白失败了，她担心自己也会被拒绝。
    “当然，听我的准没错，你不要送陈垣礼物吗？趁他感动的时候表白，成功机率高达99.99%！”
    何婷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