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来，气氛微微不同，就连陈诚这种深沉的人都开口说话了。
“许老师的牌技见长。”
许文也不隐瞒，只道：“在学校得空的时候，用手机玩过几次，逐渐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钟粼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技术是用手机练出来的？”
妈呀，她不想玩了，都说老师是高智商的人群，现下她信了。
又过了一圈，桌上的气氛更加沉默。
林潇觉得难过，她还没认全abc的时候已经学会了打麻将，可技术和运气怎么都比不上许文，这种被狠狠压制的感觉，她不喜欢。
“我怎么也困了。”她尴尬的打了一个哈欠，对着钟粼使眼色。
钟粼心领神会，当场表演了伸懒腰，“对对对，春困秋乏是这样的，最近我也是瞌睡多的很，早上三四个闹钟都叫不醒。”
许文低笑，“要不，今天先到这，咱们下次再约。”
“我看行。”
“我也同意。”
女士都同意了，男士自然没有问题，就是陈诚觉得可惜，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和他实力相当的高手，谁曾想还没过招，战斗就结束了，挺遗憾的。
林潇暗骂，“遗憾，有什么遗憾的，还继续打什么，让你们俩把我和钟粼摁在地上摩擦吗？”
“别生气，我没这个意思。”
“就算你没这个意思，你也做出了这个动作，输钱我不怕，怕的是输人输智商。”
眼看林潇的火气就要止不住了，陈诚直接亲上去，将她一腔的抱怨全都吞进自己的肚中。
楚落太困了，上车就睡着了，到家了她还是有些懵，许文将她一路抱去了电梯口。
“哎呀，被人看见怎么办？”
“都十二点了，不会有人的。”
他就这样抱着她进了电梯，按了楼层，电梯缓缓上行，楚落心安理得的窝在许文的胸前，丝毫没感觉到男人炽热的眼神。
“啊！”
一进门楚落就感觉天旋地转，再回神时自己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干嘛啦。”她瞌睡醒了一些，腔调里带着的娇嗔。
许文直接俯身，在红唇处辗转反侧。
“我还没有洗澡。”
楚落在空隙里挣扎，许文将她的嘴再次抵住，“一会儿再洗。”
可，楚落想，完事后她哪还有力气洗澡。
钟粼索性就住在店里了，这儿离林潇家挺近的，她明天也不用早起。
就是店里甚少住人，就算把沙发打开盖了被子，总还是觉得有地方在透风。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手机还有陌生电话进来，钟粼关了静音将手机丢的远远的。
这一夜她一直在做梦，考试走错教师，上课铃响了还没起床，又或者是想穿的那条裙子打死都找不到。
着急，无助，又惶恐的情绪充满了整个梦中，次日钟粼醒的时候，人都是木的。
微弱的震动还在响，她叹气起身找手机，是妈妈打来的。
一声妈还没喊出口，对方的咆哮声惊天动地而来。
“你不接电话死哪去了，打了多少个电话你听不见吗？”
大概是死这个字眼有些触动人心，钟粼有些疲倦的说道：“有事吗？”
那声妈字，她没有接着叫出口。
叶梅换了声调，但语气里还是很重的责怪，“家里有事找你半天都找不到，你奶奶走了，你收拾收拾东西赶紧回来。”
其实钟粼很想问，哪个奶奶，是亲爹的妈还是后爹的妈，但她忍住了，想也不用想，这种问题一旦问出去，肯定会被大骂一顿。
今儿上午和下午都约了客户，钟粼想，最快也得等晚上了，幸好明天没有客户，后面的就只能往后延迟了。
钟粼嗯了几声，算作答应，头脑还是昏昏涨涨的。
时间还早，她却没有睡回笼觉的冲动，在厕所洗漱一番后去了隔壁的包子店。
蒸汽缭绕，皮薄馅大的小笼包最是能抚平人的焦躁。
时间尚早，老板娘一边包包子一边和她闲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听过就能忘记。
“对了，小钟，昨天你走的早，有个帅哥在你们店外面坐了很久，估计是来找你的。”
帅哥，钟粼下意识的联想到宋旭，别是他吧，她不想见。
“我看他在门口晃悠就问了几句，小伙子挺有礼貌的。”
呵呵，那是他的假象，你别被蒙蔽了。
吃过早餐，钟粼觉得精神恢复了七分，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她自己心里门清，和楚落林潇她们不同，她若是不好好工作，这个城市就无法容纳自己。所以林潇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不能，她得好好的伺候着上帝，以求自己的温饱。
忙到中午，钟粼巴拉了几口米线，主要是早上吃的太饱，这会儿一点都不饿。
林潇姗姗来迟，满脸困倦。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下午不是有客人吗，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钟粼笑笑，“有什么应付不来的，吃过饭了没？”
林潇点头，午饭她是和陈诚一起吃的，就在楼下的沙县大酒店，一人一份黄焖鸡。
“你呢，吃过没？”
“吃了，就旁边叫的米线。”
钟粼又说起要回家奔丧的事，林潇啊了一声，“你别难过啊。”
钟粼很是疑惑，难过？为什么要难过？
只是一个名义上跟她有关联的人去世了，她不难过，毕竟长这么大，就没体会过爷爷奶奶的爱。
“还不知道得几天，我看了预约后面就两个人，我跟其中一个已经改期了，另一个客户要是来不及的话，到时候也改期吧。”
“好。”
林潇揉了揉腰间的肉，昨天被陈诚掐的太久，这会儿好痛。
钟粼狐疑的目光随之而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干了什么，一副被压榨干的表情。”
林潇凤目一转，娇滴滴的道：“你没男朋友，你不懂。”
靠！
半月前是谁一副烦恼要死的样子，哎，我该不该接受追求啊，哎，我不知道怎么谈恋爱啊。
这才过去多久，竟然就开始炫上了，钟粼觉得女人就是太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