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陈府订立生死状 英雄发威镇天罡
作者:星际流云   凌子风传奇最新章节     
    陈天霸见凌子风自打进院进屋,都不停的用眼四处观看,充满了好奇,不由暗自发笑,心想:毕竟是小农之家出身,但此人遇事超级沉着冷静,处事果断,有大将之材,且武艺高强,何不笼为己用?
    念及此,待大家坐定,突然对凌子风厉声喝道:“凌先生,撕下你的伪装吧,谈谈为啥接近和取悦我的孙女?”
    谭月华闻听一惊,不知公公为何如此之说,但想必有深意,吓得也不敢吱声。而陈依棠脸上却平静如水,浑若无闻,默默无语。
    凌子风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陈老果然厉害,一眼就识破了自己。看来自己过于直接,引起了对方的怀疑。但还是不动声色道:“我不懂老先生的意思。”
    陈天霸依旧咄咄逼人,冷冷道:“凭先生一身本事,必定成为人人争抢而用的对象,何故至今没有一稳定的工作,而沦落四处求职的地步?说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到天霸卧底,欲图对我们不利?”
    凌子风突然狂笑道:“哈哈,陈老爷子也太高看我了。也许我还没有真正找到属于自己喜欢的工作或者压根就不愿为他人工作,这又何奇之有?再说我到贵公司一不会加害别人,二不会图你们的利益,反而还会帮助你们,这一切纯属巧合,难道不可以吗?”
    呆坐一旁的陈依棠见凌子风始终不肯吐露别情,反而理直气壮,忍不住问道:“够了,也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正如凌大哥所说,纯属巧合而已。”
    这时一助手走到陈天霸身边,低声耳语了一阵,陈天霸突然哈哈大笑,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道:“凌先生,今天的事发突然,不得不让人多疑和提防,刚才老夫也是有意试探你一番,请你见谅。其实我吩咐属下已查阅了你的个人档案,确实如你所说,幼年丧失父母,在少林寺和叔叔相依为命,后来就高中辍学,至于近三年来的个人信息却是一片空白,是何原因?”
    凌子风淡然一笑道:“陈老先生的苦衷,我能理解,关于近三年的行踪,我已告诉过小姐,我在西欧闯荡过三年,回国后,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陈天霸“哦”了一声,接话道:“原来如此,无论你真的有什么目的,不管怎么说,在危急关头,你能以身犯险,全力保护我孙女的性命,我全家上下都不能忘记你的救命之恩,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办得到,我都答应。”
    凌子风不屑道:“老先生,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见义勇为那是我的原则,追求金钱并不是我的目的,所以我的付出都是自愿的,也不图任何回报。”
    陈天霸听了一愣,心想:此人是迂腐还是果真重义轻利,这么好的机会竟不知利用,于是委婉道:“凌先生仗义,我们没齿难忘,只是若不让我们表示一下,心实难安。这样吧,公司旗下也是搞房地产的,当年在二环内我特意让保留下几套房子,每套218平方米,你可任选一套,明天我就安排助理给你办好一切手续。房子都是精装过的,届时你拎包居住即可。”
    凌子风待要拒绝,无奈谭月华和陈依棠母女在一旁也反复劝说,凌子风只得笑纳。
    陈天霸接着道:“凌先生,我想让你做依棠的助理及贴身保镖,年薪三十万,你意若何?”
    凌子风听了,并没有表现出特大的欢喜,反而沉思了一会儿,言道:“这样吧,我试着做一阵再说,报酬嘛,减半即可。”
    陈天霸见凌子风并没有爽快答应,很是惊讶,但想其既然答应干一阵子,就有永远干下去的可能,事在人为,届时强力挽留就是。
    此时已过午夜三更,大家都有倦意,准备休息。
    陈依棠的卧室是一个大套间内含一个小套间,小套间在古时是侍女住的,可随时伺候主人,按陈依棠的安排,自己住主卧,凌子风住次卧。
    凌子风颇为尴尬,陈天霸和谭月华也觉欠妥。
    无奈陈依棠极力主张,说什么自己赤身裸体时,被凌子风用睡衣裹住抱来抱去,尚无一丝侵犯之意,可见君子作派能与柳下惠媲美。
    陈天霸和谭月华苦笑着摇摇头,只得作罢。
    话说进了卧室,关上房门,凌子风坐在床上正要解衣就寝,陈依棠却开门闯了进来,只见陈依棠身着一袭白纱,仿佛透明似的,若仙女下凡,简直美艳不可方物,竟一时看得呆了,喃喃自语道:“真美!”
    陈依棠脸色一红,沉声道:“凌大哥真会说笑,哪有……”
    凌子风自知失言,忙道:“对不起,刚才有点失态,不过小姐长得的确很美,象天山上的雪莲圣洁无比,不染凡尘,使人不敢妄生俗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陈依棠听了心花怒放,高兴道:“凌大哥说话真是风趣,会讨女人喜欢,一定是撩妹高手吧?”
    凌子风戏笑道:“所以,我劝你趁早改变主意,不要引狼入室……”
    陈依棠听了“咯咯”笑道:“不过你这头狼倒象只好狼,笑起来满面春风,让人觉得舒服。当时你奋不顾身救我的时候,我在想,假若我大难不死,一定要好好报答你,哪怕你提出非份的要求……”
    凌子风不屑道:“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那样与畜牲何异?”
    陈依棠诡谲一笑:“反之,你就不怕人家骂你畜牲不如?”
    两人相视一阵,然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凌子风暗忖:这妮子说话有点暧昧,难道是在暗示自己?不行,万万不可再做下冤孽,惹下风流债来。
    念及此,遂道:“小姐,时候不早了,你也该离去休息了。”
    陈依棠却兴致盎然,毫无倦怠之意,突然以手抱头,神色古怪道:“凌大哥,我有点头晕了身上也不舒服。”
    凌子风信以为真,关切道:“可能是近日你疲劳过度,神经高度紧张,又受到惊吓刺激所致,不然我给你头部按摩一下。”
    陈依棠也不扭捏,依言大方自然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凌子风双手拇指按住她头顶的百会穴,中指按住她的左右耳门穴,轻轻的揉拿起来。
    不大一会儿,响起了微微的鼻息声,凌子风视之,陈依棠已酣然入梦,让人看了心疼,十分的怜爱。
    他本想把陈依棠抱去卧室,但又怕把她弄醒,索性顺手扯过一条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而自己背靠床头,闭目就寝。
    一直到早上八点多,陈依棠方才从熟睡中醒来,她睁眼一看,只见自己和衣躺在凌子风的怀里,而上身却被他紧紧的抱住。
    她猛然想起昨晚的事,而自己的身姿如昨晚按摩时一样保持不变,她小心翼翼的扭脸看去,只见凌子风微闭双目,好似刚睡着一般。
    她突然心生感动,眼里噙满了泪花,想起自小在外上学,养成了独立的性格,从未对一个陌生男人心仪或稍微心动过,更不曾遇见一个对自己这么好过,而且还有救命之恩的人。
    她虽是高学历,但母亲讲的宿命论在自己心里造成的阴影却挥之不去。
    暗忖:难道他这个所谓的贵人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不!很快就被自己否定。倘若如此不论是家族还是家人,不但会全力反对而且还会遭到他们的无情嘲笑。试想凌子风和自己门不当户不对,差距天壤之别,怎可走在一块?而自己的婚姻大事,念及此,不由愁上眉梢,脸现幽怨之色。
    她正自内心纠结,突听凌子风笑问道:“姑娘傻愣愣出神,在想啥好事呢?”原来凌子风已经醒来。
    陈依棠脸色一红,低首轻言道:“凌大哥醒了。”
    凌子风见其腼腆样,戏谑道:“小姐,我可有冒犯你之处?”
    陈依棠“呸”了一声,娇嗔道:“想什么呢?咱俩可都是规规矩矩的,衣衬完整,难道你还真想冒犯我不成?”
    凌子风一时无语,良久才黯然道:“以后不可再开这样的玩笑。”
    “我哪说错了吗?”陈依棠见其神情严肃,以为他生了气。
    “你没说错的地方,只是以后我会把你当亲妹妹,你把我当亲哥哥就是。”凌子风的口气由淡变冷。
    陈依棠愈加感到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议,遂岔开话题道:“我们还是洗漱一下,赶紧吃早饭吧!”
    其实府上人都早用过饭,只是得到老爷吩咐,不要打扰小姐休息,直至她自己醒来。
    这时佣人王阿姨端出保温箱中的食物,二人匆匆吃过,陈依棠建议带凌子风院内走一遭,也好熟悉一下环境。
    当他们穿过假山,只见前面是一座大厅,里面不时传出习武之人的操练声音。
    在凌子风的示意下,二人信步走向大厅,路上陈依棠告诉他,陈家有一个庞大的保安队伍,队员都是素质超强的青壮之士,教练自然都是江湖名家。而爷爷还暗中网罗一批武林高手做为自己的私人保镖。
    当然陈家能纵横江湖,叱咤风云,完全离不开这些人的支持。所以在京城的几个世家中,论行事作风陈家尤为霸道。
    陈依棠说着二人已步入了大厅,只见陈天霸负手踱步在两名队长的陪同下,一边观看一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这时只见陈克统带着两名中年人从后面急步越过凌子风来到陈天霸面前,一个身体修长,鹰嘴鹞目的家伙先对陈老施一礼,开口道:“山西姬家形意拳掌门人姬无敌拜见陈老爷子。”
    另一个身材魁梧,目光如炬的壮汉也是双手抱拳,施礼道:“京城董派八卦掌第十一代掌门弟子董剑生见过陈老爷子。”陈天霸依之还礼。
    原来,陈天霸对凌子风尚存有疑心,见其武功深不可测,故而特设局出大价钱邀请二位前来,想试探一番,才能放心为己所用。
    双方寒暄毕,陈克统说道:“爷爷,死去的两个杀手的身份,警察已经查明,系一直在西疆活动,素有天山黑白双煞之称的江湖高手张大和王二,两人平常心狠手辣,作恶多端,但足迹从不履中原,应该和我们无冤无仇,这次针对陈家必是受仇家高薪所雇,没成想一出手就命丧凌先生飞石之下,也算罪有应得。只是跑掉的两位杀手,身份不明,尚无线索。现在我已安排手下,正调取监控,对来往公司的可疑人进行调查,希望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陈天霸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凌子风介绍给大家认识。双方免不了客气一番。
    接着陈天霸朝凌子风问道:“凌先生,刚才你也看了队员们相互切磋技艺和武术表演,可否指点一二?”
    凌子风略略微笑,谦卑道:“指教不敢当,但我看队员们太过注重架式和套路,要学会灵活应用和临时发挥。”
    一旁的保安队长兼武术教官邓奎不悦道:“凌先生差矣,天下门派众多,一招一式自成体系,如果我们不研究透彻他们的套路,又如何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凌子风依旧淡然道:“邓队长所言不差但只是不要太拘泥于形式,主要练好扎实的功力,若功力到了,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邓奎听了仰天大笑,讥讽道:“凌先生莫不是发烧或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那都是虚幻的东西,岂可当真?”
    姬无敌也趁机嘲笑道:“这位小兄弟,我们习武之人应该清楚,那些话都是小说作者臆想中的夸大之辞,你小小年纪胡说一气,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跟着引起了众队员的一阵哄笑。
    董剑生只听说凌子风有飞石打穴的神技,谅他小小年纪内功又能高到哪去?
    想不到陈天霸竟身邀两大高手要与他比武,实在是小题大做,有失身份。
    现在见凌子风大言不惭,心中恼怒,正好趁机折辱他一番。
    于是踏步而出,高声道:“大家安静,俗话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也许凌先生已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或乾坤大挪移,九阳神功也说不准。大家何不轮番上阵,让凌大侠亮亮身手,一睹风采?”众人又是嘻嘻哈哈一阵大笑,跟着纷纷附和。
    陈依棠见大家对凌子风又是嘲讽又是奚落,早已不满,于是大声道:“你们这么多人要是逐一和凌大哥挑战,累也把他累死了,再说他昨晚也没休息好,比武一事,改日再说。”说完心想:即使改日我也不会给你们这不公平的比武机会。
    这时一旁的陈克统冷言冷语道:“棠妹,还是听凌先生的意思,若是他怕了或者当众承认自己无知而出言不逊,也未尝不可。”
    他就是一心想鼓动和挑拨双方让他们大打一番,让凌子风丢丑难看下不了台。
    谁知凌子风朝陈依棠笑了笑道:“小姐放心,改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就领教一下诸位的高招。”
    然后朝邓奎问道:“在场一共有多少队员?”
    “一共40名。”邓奎不假思索道。
    “那好,你把他们每10人分成一组,可依次不停的向我发起进攻。”凌子风神色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
    邓奎惊的张大嘴,犹嫌不信,口吃道:“你是说十人一组可轮番同时向你进攻?”
    “正是。”凌子风语气变得有点冰冷。
    陈依棠气的大跌眼镜,本想给他个台阶下,没想到狂妄更甚,彻底激怒了众人。
    邓奎心中窃喜,也不怕以多胜少惹人笑话,果然按十人分配一组,只是前三位势力较弱,却把暗中隐藏的十大高手分到了最后一组,其中还有四川唐门一惯使毒雾的弟子。
    邓奎心想:即使凌子风武功再高,前三轮应战下来,体力也该消耗殆尽,最后一组必将给其致命一击。
    这时姬无敌开口道:“且慢!比武场上拳脚无眼,倘若互相伤害了身体,大家应各安天命,互不追责。”说罢陈克统拿出早已写好的生死文书放在一桌面上,大家一一签字画押。
    凌子风望着陈克统阴鸷的目光,暗忖:此人心术不正,一脸奸诈相,本来是向老爷子汇报问题,身上何以带有提前写好的生死文书?
    而且姬无敌和董剑生明显是他请来专一对付自己的,难道今天的一切本身就是一场阴谋,完全是针对自己而布下的一个局?
    想到此不由暗生怒意,陈家人怎可如此凉薄,对待一个恩人还能使出这般伎俩,简直让人为之心寒。
    本意是想对他们略施惩戒,现在却改变了初衷,欲使雷霆手段,除去强手。
    这时邓奎大叫道:“凌先生,现在可以开始了吗?”语气显得咄咄逼人。只见凌子风搬过一张太师椅,稳坐在场子中间,从容道:“开始吧!”
    邓奎见其浑不把比武当回事,早已怒火填胸,大手一挥,第一组十人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好个凌子风,早已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暗扣手中,只见他手腕连连抖动,银针似长了眼睛般直接刺入他们每人膝盖前方的膝眼穴中。
    只听“扑通,扑通”十人已相继跌倒,有的还发出了“哎呦”声。
    众人尚不清楚咋回事,已响起了凌子风冰冷的声音:“诸位,倘若银针直刺入你们的眉心或心口中的膻中穴内,那将如何?”
    倒地之人心中明白,凌子风是手下留情,倘若真是击中以上的任何一穴,自己焉有命在?
    于是忙不迭纷纷赞道:“先生神技,天下无双,佩服!佩服!”
    银针刺入膝眼穴内,虽无大碍,但却麻痒难当,有的还会疼痛难忍。
    凌子风知道他们都是无辜之人,也不愿扩大对立面,遂道:“大家若不想受此折磨,尽管挽起裤子露出膝盖。”
    众人正苦于难受,无法动弹,闻听忙依言照做,只见膝眼处都露出一个鲜红的小点。
    凌子风起身走过去,在他们的腿弯下方用掌一拍就弹出一枚银针来,他依法施为,眨眼工夫十个人已恢复如初,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向凌子风道声谢,就灰溜溜的躲开了。
    凌子风重新坐回椅子上,淡淡道:“第二组开始。”
    谁知连催两遍,竟无一人动弹。
    邓奎气急败坏,吼道:“大家上啊!”第二组为首的苦笑道:“邓队长,我们怕银针。”
    邓奎心想也是,凌子风若依法施为,大家难免重蹈履辙,于是厚着脸求道:“凌大侠〈他故意换了称呼〉,你的暗器神技已展示过,能否改用其它的打法?”
    凌子风鄙视了他一眼:“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说完果真将银针收起装在了怀里。
    第二组人见状,不等下令,已争先恐后向凌子风发起了攻击。
    待将到其跟前,凌子风突然长身立起已绕至一人身后,接下来若蝴蝶穿花,游行其间,众队员如僵尸般呆立当场。
    众人大惊,一切只在须臾间,他们根本看不清凌子风如何动作,直如鬼魅一般。
    此时的凌子风已稳坐椅中,掏出一支烟点上,潇洒的吐着烟圈,漠然道:“第三组可以开始了!”
    第三组的人闻言不自觉的后退了数步,好象听到了黑白无常勾魂的声音,完全丧失了斗志。
    这时邓奎上前沮丧道:“凌大侠,你完全是以巧胜拙,用的还是打穴手段,彰显不了你的个人功力。”
    只听凌子风哈哈笑道:“在下一向是反对使用暴力,既如此一定不负所望,放弃打穴就是。”随之又吐出几个烟圈,根本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第三组人在邓奎的催逼下,终于硬着头皮围拢过来。其中一个稍大胆的走在前面,见凌子风坐着纹丝不动,终于狠心的举起了拳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凌子风突然手臂暴长一下子抓住来人的手腕,使用分筋错骨法,已扭断了他的手腕,随即封住了他的环跳穴道,使之动弹不得,这才将其放翻在地。
    跟着地上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娘啊!我的手腕断了,手腕断了!”
    一个和他关系好的,抬起脚想趁机袭击凌子风,不料被凌子风伸手抓住脚脖,只听“咔嚓”声响,踝关节已被捏碎,随即穴道被封,平身趴在了第一人身上。
    几乎同时又是揪心的嚎叫:“完了,完了!我的踝关节碎了。”
    刺耳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余下八人你看我,我看你,再没一个肯上前。
    这时凌子风睥睨了他们一眼,陡然喝道:“不想遭罪的,给我自动趴上去。”
    滑稽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人战战兢兢果真趴了上去。有一就有二,余下诸人生怕惹怒了凌子风,心想:虽然丢点脸,但总比弄残身体强,于是都心照不宣依次自觉趴了上去。
    这就象儿时的游戏,压老堆一样。
    陈依棠见状,直笑的满眼泪花,直不起腰来。
    而一旁的邓奎哭丧着脸难看到了极点。片刻后,凌子风言道:“大家起来吧!”
    众人如奉纶音,这才纷纷离去,余下二人依旧在地下“哼嗨”不止。
    接下来,凌子风扔掉烟蒂缓缓站起身来,冷冷道:“第四组的弟兄们大多都是江湖上早已成名的高手,我若依旧坐着和各位交手,显得有点不敬了,大家开始吧!”
    第四组的人听了都暗自心惊:此人果然厉害,一眼都能看穿人的功底。
    这时为首的人站出来恭声道:“凌大侠,我们虽然自认为武功已是不错,但要和您比起来,实若萤火比曰月,无可比拟。但既已编排成组,明知会输,也要较量一番,免得让人笑话。只是在下有一不情之请,凌大侠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收发自如的地步,还望能高抬贵手,点到为止,不可坏了弟兄们的身体。”
    凌子风听了哈哈一笑道:“兄台之言,正合吾意。我早说过,我是一个反暴力主义者,是邓队长非逼在下彰显武力不可。这样吧,咱们实行死亡淘汰法,我的拳头只要触及你们的头部太阳穴,即表示被击之人已战败或者死亡,就要当即倒下或退场,反之你们对我也一样。”
    话音刚落,一唐门弟子“嘿嘿”冷笑道:“凌先生,你形如鬼魅,如果在我们每个人的太阳穴上胡乱摸上一把,就表示对方已输,岂非可笑?再说拳头打在太阳穴,人未必会死。”众人一怔之下,也颇觉有理。
    凌子风也未反驳,朝众人扫视了一眼道:“烦请哪位出去找一块硬物来?”
    邓奎应声而出,不大一会儿,手捧一个小气球大小的鹅卵石进来,嘻嘻道:“凌先生,没有砖块,有石块。”
    凌子风看了一眼,接过鹅卵石,慨然道:“也好,就是它了。”
    说罢,抬头望见厅内有一三百来斤的铁砧,他走过去轻松提起放在场子中央,然后将鹅卵石置其上,拳头高举,随着一声轻喝,拳落石碎,四外崩飞。
    众人张大了嘴巴,惊呆无语,竟忘记了喝采。
    凌子风这才对唐门弟子道:“阁下的头颅硬的过这石块吗?”
    唐门弟子脸如死灰,无趣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第四组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邓奎本指望他们能给凌子风雷霆一击,没想到凌子风的武功之强出人所料,达到登峰造极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更清楚接下来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会和凌子风性命相搏,那样只会徒然受辱。但大家还都是凝神聚气,作势要和凌子风周旋一番。
    随着一声令下,大家一拥而上,想把凌子风困在中间。好个凌子风,一声清啸,已拔地而起,然后潇洒的飘落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