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拿着这枚窃听器，是要卖了它吗？”夏油杰拍了拍时宁放着蝙蝠窃听器的口袋。
时宁眯了眯眼，她拿出手机对着狐狸晃了晃：“我是一个有诚信的商人，客户都把定金付好了，我怎么可能不把东西送到对方手上？”
夏油杰哼笑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跟着导航在哥谭的街尾巷道中穿梭，没过多久，时宁就来到了火拼现场的边缘地带。
察觉到不对的时宁停下脚步，眼前这条路是前往马戏团的必经之路，但是如今里面堵着两伙人。
除了了解超级英雄外，时宁为了防止闹出些大动静，特意去了解了一下哥谭的反派们的个性，而眼前这些人，他们的衣着和企鹅人的手下一模一样。
而和企鹅人的手下对峙的这些人，倒是不像哥谭人，哪怕他们都训练有素。
如果放在平时的任何一天，时宁绝对不会来到这里，更不用说遇见有人火拼了，时间刚好，地点刚好，人员全部到齐，如此多的巧合相遇，要是还是巧合的话时宁绝对不会相信。
所以——她的好客户骗了她？
时宁躲在角落处，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时时刻刻：你在引我过去？】
【硬币的选择：哈哈，怎么能说我引导的呢？这明明是硬币选出的结果。】
张口闭口都是硬币，时宁意识到她的这位买家可能就是也在哥谭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反派，谜语人。
【时时刻刻：好吧好吧，你的硬币先生费尽心机把我引过来，打算做什么。】
【硬币的选择：蝙蝠在阴冷的森林中飞舞，他们的眼睛遍布密林表面，但是——阴暗潮湿的树冠下，爬行动物和猫头鹰一同监控着森林。想要知道答案，不如解开这个谜语？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时时刻刻：……】
比起谜语，这段话更像是充满了忧郁和怪异的短诗。
【时时刻刻：所以，你购买的蝙蝠窃听器，还需不需要了。】
【硬币的选择：当然，这是硬币的选择。你可以从下水道过来哦。】
“哥谭人可真是够疯狂的，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世界。”夏油杰小声道。
时宁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你不疯狂一样。而且你所谓的不喜欢，大概就是因为这么多疯狂而理智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够成为咒术师的吧。
***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先救人。”
白术站在三楼的楼梯上，他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进楼梯的阴影中，在这个位置，能让他更清晰的观测到整个宴会厅的人的动向，“他们中有些人快坚持不住了。”
不得不说，违背本能的感觉不是很好。
白术脸色有些难看，他周身的草元素一直在逸散着，卡牌的本能咋就让他使用技能拯救这里的所有人，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数量庞大的人群一旦恢复，他们很可能就会像疯子一样逃出宴会厅，然后四散进整个游轮，会给同伴们的行动带来十分严重的阻碍。
而且——
白术的视线看向菲米尼他们的方向。源于大海的不稳定因素还未解决。
但是，所有的一切在人命面前都无法衡量。
同学们的人性被无形的压制了很多，但是白术不一样，大概是这个身份卡自带着一个长生，系统判定上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白术索性借用了这个bug，直接让长生为自己承担着这种压制，才得以保住自己的人性。
曾经是个普通人的白术在拥有了身份卡的力量后，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一件事，人类何其脆弱，一把刀，一柄剑，甚至一个小石子都能将人类杀死。
长生睁开眼，他瞥了眼楼下堪称群魔乱舞的人群，没有任何兴致的回应道：“要先问问同学们哦，等海洋之心到手了再解也不迟。”
可是……
白术看着下面的人，他们有些体质差的已经喘不过气了，脸涨的通红，拼命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但还是在大笑着。
这种疯狂的，不可自控的场景让白术有些汗毛倒竖。
但最终，白术还是没有擅自为这些人解毒，他先是打开了聊天框，上面还在刷屏着一些消息。
【枫原万叶：中原中也出现了，我和广津没有办法继续打下去了。】
【卡维：哈？中原干部怎么会过来？他不是应该咋就欧洲吗？】
【克洛琳德：早有预料了。老板的做法很好懂。】
【卡维：好懂？？？】
【艾尔海森：只是不信任你们而已。卡维真正聪明的人应该学会闭嘴，你吵到我了。】
【卡维：吵到你了？你说我？我根本没有发语音好不好！艾尔海森你讲点儿道理！】
【艾尔海森：被情感控制的人，我不想和你说话。】
【神里绫人：好了好了，两位别吵了。既然中原中也过来了，那就让他无法登上主要战场。那维莱特。】
一直关注着群里动静的那维莱特对站在旁边的花御颔首：“可以了，去救漏壶吧。”
【vzjwi'x@#&】花御的口中是人类无法听懂，但又能够诡异的理解的句子。
那维莱特点头：“可。”
原本这一次来的是真人的，结果在出发前。，漏壶对羂索口中的只能被封印，无法被杀死的五条悟起了兴趣，它想要特级咒物狱门疆，想要让咒灵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所以于情于理，漏壶觉得它都应该先去会会五条悟。
结果可想而知，漏壶被毫无还手之力的打了个半死，连身体都没了，看情况也只能剩下颗头带回去了。
说真的，就漏壶这高大上的梦想，如果咒灵的本质能够在好一些，如果它们对待人类能够更温柔一些，不说帮他它们推翻人类，单是为咒灵们争取一个光明正大的行走在人类之间的机会，那维莱特觉得还是能够做到的。
毕竟身为龙族，那维莱特的生命长度足够他完成这个任务，就像是他看着美露莘们一点点融入枫丹一样。
只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