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热闹渐渐散去，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人不知道在家里商量了些什么。
    第二天，许大茂属骡子的传闻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满天飞。
    95号院又出了一把风头，一院四绝户的名头甚是唬人。
    三真一假，实在是太过离奇了一些！
    原本已经走出阴影的易中海又龟缩了起来。
    许大茂、阎解成和傻柱三人脸黑了一整天。
    无论走到哪都能感受到别人审视、嘲讽的目光。
    阎解成委屈极了。
    他和于莉都去医院做过生殖检测，两人都是健健康康的。
    可无论两人再怎么努力，也生不出个一儿半女来，真邪门。
    傻柱也是有苦说不出。
    秦淮茹明显是个好生养的女人，结果嫁给他之后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也让傻柱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我也是个骡子？
    要是让傻柱知道秦淮茹早就上了节育环，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而最冤屈最无辜的当属于莉和于海棠的娘家了。
    两个女儿嫁入95号院，结果一个孩子也没生出来。
    听到消息的于母直接被气昏了过去，被送去了医院。
    下午，于海棠和于莉就被娘家人叫回了娘家。
    傍晚
    许大茂来到牛平安家邀请他去喝酒。
    “平安，去我那陪我喝点儿！”
    “行，于海棠呢？”
    牛平安倒没有拒绝，今天是许大茂的受难日，心情烦闷想找人倾诉很正常。
    “丈母娘住院了，被叫回去了。”
    想起这个，许大茂就止不住的郁闷和心慌。
    因为他的原因，丈母娘都被气昏头了，也不知道于海棠这个媳妇还留不留得住。
    “你没去看看？”
    牛平安有些无语，丈母娘住院，作为女婿却没去探望，心够大的。
    “还是不去添堵了。”
    许大茂闷闷答道。
    牛平安顿时就回过味来了，看来他丈母娘就是被他给气的，难怪不敢去探望了。
    “京茹，我去大茂哥家喝酒了，一会儿你跟孩子们吃吧。”
    牛平安对着厨房喊了一声，也不等秦京茹回应，便和许大茂一起去了许家。
    许大茂显然是有备而来的，酒是汾酒，下酒菜是猪头肉和花生米。
    “平安，你说哥该怎么办？”
    两人碰了一杯，许大茂这才问道。
    许大茂今天算是体验了一把易中海的遭遇，不过他的处境要比当初的易中海可好太多了。
    只是一边是父母的逼迫，一边是媳妇的不理解，让他左右为难。
    “你怎么想的？”
    牛平安也感觉许大茂的事情很棘手，想听听他的想法再说。
    “我想领养一个防老，不想像易中海一样机关算尽。”
    易中海的前车之鉴，许大茂记忆犹新。
    那是一场跨越几十年的算计，一切都是为了养老。
    许大茂可不想像他那样众叛亲离。
    “那于海棠呢？”
    牛平安点点头，又问道。
    “她死活不同意。”
    说起这个，许大茂就很郁闷。
    于海棠对有没有孩子无所谓，可对领养却坚决反对。
    两人对养老的事情产生了分歧。
    “大茂哥，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没去医院检查吗？”
    牛平安奇怪地看了一眼许大茂，真想破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以前许大茂不愿意去医院检查，那是为了尊严；
    现在都曝光了，还藏着掖着干嘛。
    “怕丢人！”
    “今天都传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的科技日新月异，你的年纪也不算大，先去医院查一查吧，万一还有的治呢！”
    牛平安还是觉得许大茂应该先去检查一下，确定没得治才还做下一步的打算。
    “嗯..
    听解成说，他和于莉都在医院查过，两人的身体都没问题。”
    许大茂嘴上附和一声，转而又说起了阎解成这个反面教材。
    显然，许大茂还是放不下面子，在自欺欺人。
    “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同，还是先查查比较保险。”
    牛平安还是多劝了一句，事不过三，要是许大茂依旧执迷不悟，牛平安也不准备多说。
    “你说我要是治不好怎么办？”
    许大茂没有再多纠缠，转而问起最坏的结果。
    “其实问题也不大，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嘛。
    只不过你爸妈那不好交代。”
    牛平安想到许大茂还有个妹妹，算起来和何雨水差不大的年纪，应该早就嫁人了。
    许大茂的养老问题其实并不难解决，只是看他怎么选了。
    要是不想和于海棠离婚，那就让外甥、外甥女来养老呗。
    他的情况和易中海可不一样。
    易中海是孤家寡人，许大茂至少有血亲在。
    不过许富贵那关就要费点心思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毕竟是为别人家传宗接代的。
    不过要是确定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了，想来许富贵也不会反对。
    至少外甥、外甥女有许家一半的血脉在嘛。
    许大茂眼睛一亮，暗暗点了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很快，许大茂又叹了口气。
    “哎，平安，我妹妹出嫁之后，我跟她就生疏了。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这个提议。”
    许大茂妹妹叫许小晴，年岁和何雨水差不多大，遭遇也和何雨水差不多。
    老许家的生活条件不错吧？
    可许小晴的生活过的并不太好。
    出嫁之后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
    和何雨水何其相似。
    许富贵不差钱，但是他的钱都准备留给许大茂的。
    谁叫许大茂是许家唯一的男丁呢，是要给他养老的。
    许大茂也只光顾着自己享受，压根没有照顾到自己的亲妹妹。
    如今要舔着脸求人家，许大茂有些捉摸不定。
    “亲兄妹哪有说不开的恩怨，多走动走动，即便你是有目的的，想来她也不会反对。”
    牛平安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象征性地开解道。
    “你说，于海棠会跟我离婚么？”
    许大茂有些忐忑地问道。
    和于海棠在一起这么久，除了没有孩子，其它方面还是很舒心的。
    两人的三观相似，又不缺钱，不用为了生活琐事争吵，相处起来很愉快。
    许大茂可不想失去于海棠这个伴侣。
    其实许大茂的情况虽然有些糟糕，可要再换一个媳妇还是很简单的。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养老，牛平安倒是觉得离了婚找个带娃的女人，对许大茂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内有继子，外有外甥，双重保险。
    “那就要看她顶不顶得住父母那边的压力了。”
    于家两姐妹都有自己的个性，应该不会轻易妥协。
    相比于于海棠，牛平安觉得于莉离婚的可能性还更大。
    于莉在阎家可没享什么福；
    于海棠就不一样了，离开了许大茂这个大款，到哪去找冤大头满足她热衷的小资生活。
    “不聊这些烦心事了，喝酒！”
    船到桥头自然直，许大茂也不再多想，开始劝酒。
    这一晚，许大茂喝的烂醉如泥，似乎要将心中的压抑都给发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