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最甜不过两情相悦
作者:瓶子晚安   仍念此乎最新章节     
    客人这时把目光投向曲落年,又对曲惜蓓道,你这儿子,留下,我有几句话说,你们在车外稍等片刻就好。
    曲惜蓓与春和下了车在似是电梯的入口处等着曲落年。
    曲落年拉住阿松,阿松不得不在车中,却如坐针毡。
    那客人向阿松望了一眼,对曲落年说,以前有很多事,我后来想想,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我终是有针对的补偿了的,希望你日后吉人天相,与所爱之人,一生平安!
    阿松以为曲落年亦会言说几句,去冲淡这有些诡异的气氛,但曲落年只是点了点头,便拉阿松下车。
    下车后,曲落年站在原地,默默送车上人离去,那车也渐渐的隐于夜色之中,曲落年此时有些眼涩,他忽想起狄兰托马斯的《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即使老了,也要在夜幕下燃烧、咆哮,他忽然后悔了,想跑上去,去追那加长林肯的车尾,把这首诗,诗中残存的这点意境告知那人,而他知道,晚了,不可能了,他想代替他疯狂、咆哮,不过也只是这样想想,罢了……
    阿松随曲落年回到了璇心阁,她觉得曲落年似是有些失神,把他安顿在白色的长沙发上,说,我给你倒点喝的去,要什么?
    曲落年说,咖啡吧。
    阿松看了眼时间,说,都9点了呢。
    曲落年答,总之是晚睡的。
    阿松低头笑了一下,便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阿松端出了煮的香气四溢的咖啡,说,两份奶,两份糖,说着便为曲落年添奶加糖。
    曲落年看着她动作,回过神来,伸手端起咖啡,轻啜一口,说,味道很好。
    阿松笑了笑,好喝就多多赏光,她端起自己那杯,坐在了曲落年身边。
    两人默默喝着咖啡,过了一会,阿松见曲落年放下杯子,自己也放下,终是不喝了,问他,在想什么。
    曲落年看向阿松,一把抱起了她,向她的颈子吻下去。
    阿松不知他这是下午逛园时维续的情感,还是被那位隐匿峡谷的客人的作为所裹挟,她想,到底是哪一个呢?不管是哪个,我都要陪着他!
    曲落年的吻越来越荒唐,他抬首问阿松,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阿松摇了摇头,曲落年笑了笑,那笑不及眼底,他把阿松抱紧了些,到卧室床上,曲落年放开了阿松,眯眼看着她,说,脱!
    阿松心中一紧,慢慢的把有些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衫。可未及她脱完,曲落年又说,太慢了,走上前伸手挑她的贴身衣物。
    阿松更是难言,便是躺下,心想任他做为,曲落年似是看出阿松的心思,今天偏是不想顺阿松的心意。
    他想看她为自己疯为自己狂,哪怕就是在床上,他想发号施令,他也这样做了,此时的他躺于大床中央,他想看看,阿松爱他到了哪一步,是否像他自己。
    曲落年抱着她开了以“沐”为密码的那间暗房,当这空间闭合,整个地方没经过预热,有些阴冷感,又极度黑暗。
    这时他又有了另一种感觉,似是只有青年时期的第一次和游戏中那次,她肯与他抵死缠绵,他不由得想这是为了什么,忽然他想起那两个场景,不过都是他不是他的意境。
    他终是咆哮起来,胸中有一部分陷落下去,又有一部分升腾起来,他想,我终于可以,做个疯子了。
    一小时后,阿松双腿缠在曲落年腰间,人已睡了过去,这间屋子里现在透着一股子炽热,是曲落年开了中央空调,他也开了床边灯,是个中式古董台灯,他用手轻抚阿松枕边的头发,缠上去,又绕开来,他的阿松,此时睡得像个婴孩儿,他又想起少年时因想她而起的情素,想起那时有些羞涩的自己。
    曲落年起身,把缠绕着自己的阿松轻轻的从身上移开,当他离榻的一刻,阿松气息有异,随后缓缓叫出,落年?
    曲落年的心下陷,柔声答了一句,恩?
    阿松张了张口,又闭上,看曲落年把问寻的目光移过来,她才又整理了自己的声音,说,要去哪?
    曲落年笑笑,说,去拿水喝,咖啡喝的不多,都要喝死了。
    阿松似放下心来,又婉转了声音,道,老公,我也要。
    曲落年知她在勾引自己,他起身向外走去,问着,喝什么?
    阿松想了想,说,要喝带蜜的~
    曲落年,说,去给你找上等蜂蜜。便出了门。
    阿松等着等着,又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囫囵,醒来已是夜半,她睁眼看着密不透风的昏暗,忽然从心底里升起一丝惊惧,向身边摸去,随后她便听见曲落年的呼吸声,她就着黑暗摸向曲落年的脸,那是他的下颌,她摸到了他的胡茬,那一处的手感出其的好,阿松摸着摸着,想到什么,不好意思了起来,向曲落年怀里钻了钻,常人说“暗爽”,大抵如此吧,阿松又偷笑出来。
    哪知身后的灯被“啪”的一声按亮,曲落年迷糊了一阵,问,醒了?
    阿松这才从他怀里抬头,望向他,说,醒了。
    曲落年不知道,甚至不曾想过,当自己得到阿松的爱,她是怎样,他又如何,他心中就像裹了层蜜那般,甚甜。
    曲落年伸手从床头桌子上取了水壶,拿给阿松,说,喏,甜的,上等蜂蜜,恩,空气里都是蜜的味道,我闻到了。
    阿松红了脸,见曲落年递过来的水壶上还有吸管,笑说,这样的水壶,我小时候有,常用它喝水,怎么你家也有?
    曲落年抚了抚阿松的额发,说,我家什么没有?
    阿松问,几点了?
    曲落年摸出枕下手表,说,5点25分。
    阿松吓了一跳,啊啊啊啊,我还没有刷牙!
    曲落年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还错过了昨日的晚餐呢。
    阿松哼了起来,都怪你,都怪你,你坏死了!
    两人说着自己从不曾说过的语言,做着他们少年时以为极度羞耻的事。他们以孩童时的词语诉说着喜欢,他们以动物的姿势互相印证对方的那些好,终觉过瘾、惬意的很。
    阿松想,不管了,就这样吧,羞的又躲进了曲落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