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发现端倪
作者:弥音儿   胖妻宠最新章节     
    “我根本不敢反抗,拿着那包砒霜回了状元楼。可几位东家,几位东家夫人平日里对我那般好,我要是做出这种事情,跟那禽兽有何区别!我迟迟没有动手,可我又怕何家宝再派人来将我掳走,所以,连着几日我都跟着文宇和杨帆大哥,寸步不敢离,也不敢出状元楼,没想到他还找了其他人做这下做事!”
    “事情发生后,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我大哥?他定然会帮你报官。”
    “没用的,何家宝的姨父是南宁郡太守,县令大人也奈何不了他!三年前,我亲眼听到何家宝吩咐一名衙役将涉及一起qj案的罪犯毒死在了县牢,并伪造出他畏罪自杀的认证书,以此来逃脱自己作为同伙的罪行!县令大人明知他是同伙,可依旧没能将他绳之以法。”
    顾庭之若有所思,“那名衙役可是身量瘦弱矮小?长了一张麻子脸,酒囊肚,背微驼,年过四旬?”
    陈平摇头,“我当时是无意间撞见的,并没看清他的正脸,但从背影来看,对方身材高大壮硕,四肢孔武有力,腰间配了刀,应是一位年轻壮士。”
    想了想,陈平接着道:“那人走路外八非常明显,他弯腰与何家宝告退时,我看到他右手小臂处露出了一道极长的刀疤。”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顾庭之,希望自己说的能对他有用。
    “后厨柜子里的那包砒霜不是你放的?”
    “不是!三东家,真的不是我!何家宝给我的砒霜被我埋在了状元楼后院那棵大枣树根下的东南方向!”
    当晚,顾庭之拿了把铁锹,真的从那颗大枣树下挖出了一包还未拆封的砒霜。
    “相公,不是杨平,你说也不是王嫂,那将砒霜放入后厨柜的到底会是谁呢?章贵在早饭后就没再进过后厨,事发后他提了菜去了仁和堂,所以后厨的那包砒霜应该不可能是他放的才对。”
    大家纷纷看向顾庭之,也想解开心中的疑团。
    顾庭之端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与他们解释道:“往后橱柜里放砒霜之人,现在嫌疑最大的,除了当日从后厨离开的食客外,另就是进状元楼搜查的衙役。
    “衙役?”
    “嗯,这幕后之人本事不小,能将手伸进县衙也不足为怪。此事我还需去一趟县衙,找县令大人确认一番,你们这边有什么线索吗?”
    顾青柏点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拿出几张案录纸。
    “如三弟所说,绵薄动人心,我花了近二百两银子,从云客楼今日轮休的跑堂口中得知,在状元楼出事前,何家宝每日夜里都会在云客楼后院书房会见一年轻男子,只是他们特别谨慎,每次见面时都将大门紧闭,茶水事先就命人准备了,由何家宝的贴身小厮守着,不允许其他人靠近。所以,没人见过那男子的长相。”
    “据跑堂所言,何家宝有一大群酒肉朋友,一个比一个无脑,要说能帮他出谋划策的,也就只有在二月县考时,偶然结识的学子李良杰。”
    “这李良杰堪比何家宝的狗头军师,在各种事上都能为他出谋划策,状元楼刚开业时,抢了不少其他酒楼的生意,这云客楼有了李良杰出主意,刚开始倒是没怎么被影响,可四月,李良杰同三弟一般,要去南宁郡参加府试和院试,他又没有事先在郡都定客栈,所以三月底就出发了,还是何家宝为他出的盘缠。”
    “这李良杰走后,云客楼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何家宝被其父何光训斥了两回,恼羞成怒之下,便在心底恨上了状元楼,认为只要没有状元楼,他们云客楼的生意定能恢复如前!所以,后续他一直派人盯着状元楼的动静。”
    ……
    听完,胡文宇也上前一步道:“我这边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据余氏药铺的一位管事所说,他和他们少东家余晨铭约了二十四号上午一起下乡收取药材,因为乡下药材的价格会比市面上便宜很多,可那日吃过早饭后,他在城门口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余晨铭都没有去。”
    “他想着或许是少东家太过忙碌,耽搁了,便又等了半个时辰,可余晨铭一直没有出现,他便派人去余府询问情况,可余府大门紧闭,派去的人敲了好久的门,里面都没有回应,他便又回去和那管事复命了,没想到晚饭前却传来余晨铭身亡的消息。”
    “我又去了一趟城门口,从城门将士口中得知,二十四号那日上午,余氏药铺的管事确实在城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最后没等到人便又进了城。而那一整天,他们并未见到余晨铭进出过城门。”
    “管事说余晨铭是一个极其守诺之人,往日里如若约好了什么时间,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如果真的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会事先派人过去说一声。”
    ……
    顾庭之若有所思,“余晨铭是申时进的状元楼,他既然没有和自家管事下乡采买药材,那从早上醒来到进状元楼这段时间,他都去了何处?可有查过?”
    胡文宇点头,“因着这两年余氏药铺越开越大,在郡都下面的其他县城也开了不少分店,所以余晨铭越来越忙,这两年里都没有时间带妻儿回来看望父母。这次好不容易抽时间回来了一趟,却刚好碰上其外祖母身体不适。余父陪着余母去了一趟岳丈家,便把县里药铺的事情交给了自己儿子。据白氏所说,余晨铭二十四号那天,申时前根本就没有出过家门,一直在书房处理账本。”
    甄弥儿揉了揉额头,不确定道:“这余晨铭之所以没有如期和管事赴约,难道真的只是忙忘了?”
    顾庭之摇头,五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他和管事是在事发前一天约的下乡,才一天时间,不可能忘记,按他往日的作风,如果临时有事,也会安排一个人过去知会一声,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