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告状精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山野糙汉宠夫记最新章节     
    米汤还没熬好,猪在院子里没命的叫唤。
    宴宴把大桶里煮好的猪食舀了一木桶出来,掺上淘米水,提着去喂猪。
    鸡已经放饱了,可以不用喂了。
    但是鸡们已经习惯了和猪一起进食,见人来了,扑腾着翅膀“咯咯”叫着。
    宴宴只得舀了半瓢猪食倒进鸡食盆里,骂道:“吃吧,吃吧,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正要再骂两句,猛地住了嘴,觉得怎么那么像娘骂他?
    不能再骂了,再骂搞得鸡和他的家庭地位差不多了!
    家里没有人,一片寂静,宴宴把剩下的猪食,倒进猪食盆里,提着空桶往灶屋走。
    边走边胡思乱想,突然想到李立维,他不由得暗暗叹息:看着精精神神的一个小汉子,怎么眼神差到这个地步啊?喜欢谁不好,居然会喜欢张红玉!
    张红玉这个人吧,长得也不赖,五官和宴宴有几分相似,如果能瘦下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可是她不仅胖,主要是人品差,不知妇德为何物。
    好吃懒做,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人所不及也。
    李立维要是真的和她成亲了,苦日子在后面呢!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徒有其表,白长一副好皮囊,看人不清,识人不明,眼神差得很!
    他正在暗自腹诽,隐隐替李立维可惜,就听见娘他们回来了。
    他娘边往院子里走,边说着什么,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张鸣曦手里宝贝似的紧紧捏着几张纸,白竹跟在他身边,俩人笑眯眯的并肩走进来。
    不等宴宴说话,张鸣曦把手里的纸往他脸上一扇,笑道:“猜猜这是什么?”
    宴宴见他们三个兴高采烈的,眼珠子一转,惊喜地问道:“是田契!这么快就买好了?”
    张鸣曦拿着那几张纸又一扇,赞道:“聪明!”
    纸边扫过宴宴高挺的鼻尖,他忙往后一退,皱起小鼻子,生气地道:“讨厌!戳到我鼻子了!”
    张鸣曦一听,习惯性的伸手去按他的鼻子,宴宴头一偏,大声喊道:“小哥,你看……”
    张鸣曦手一顿,情不自禁地回头去看白竹。
    白竹当然不敢说他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兄弟两个闹得好玩,不由得嘴角上扬,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们。
    张鸣曦脸一红,竟然不敢再看白竹,他回头假装很凶地骂宴宴:“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告状!”
    宴宴皱起小鼻子,凶巴巴地道:“哼,让你总欺负我,我叫小哥收拾你!”
    白竹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宴宴可真看得起他,他怎么敢收拾张鸣曦啊?
    谁知张鸣曦听见他的轻笑声,耳朵都红了,不敢回头,拿着手里的纸,瞪了宴宴一眼,色厉内荏地道:“告状精!懒得理你,我去把田契收好。”
    说着,转身就往卧房跑,宴宴在后面哈哈大笑,正要讥讽他几句,还不等他说话,胡秋月敲了他一下,嗔道:“傻小子,就知道傻笑!怎么你一个人在家,立维呢?”
    宴宴一听,马上收了笑容,嘴一撇道:“回去了。”
    “回去了?你怎么不留他吃饭呢?人家帮忙割麦子呢!”胡秋月皱起眉头,不悦地问道。
    “留他干嘛,人家忙着呢!他忙着去追……”话没说完,他望了胡秋月一眼,他一个小哥儿,可不能在背后嚼舌根,娘会骂他的。
    “他忙着回家,家里有事。”宴宴咽下后半句话,改口道。
    胡秋月听说他家有事,不好再说什么,进灶屋去了。
    宴宴剩下的半句话没说出来,到底不舒服。
    当着娘不敢多说,他把白竹偷偷一扯,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白竹狐疑地跟着他,来到井边,宴宴舀了一盆水,假装洗手,低声道:“小哥,你蹲下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白竹蹲下来,把手伸进木盆里,也假装在洗手,低声笑道:“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宴宴嘴巴动了一下,刚要说话,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她娘没出来,才放心大胆地把嘴巴凑到白竹耳边,轻声笑道:“我告诉你啊,立维哥喜欢张红玉!”
    “啊?不可能吧!”白竹猛吃一惊,身子往后一仰,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宴宴忙一把抓住他,低声埋怨道:“你那么激动干嘛?他又不是喜欢你!”
    白竹忙回头看了一眼,幸亏张鸣曦不在院子里,不然听见这话又得发疯。
    他气得拍了一下宴宴的手,骂道:“瞎说什么?我看他喜欢的是……”
    话没说完,才想到宴宴一个小哥儿,年纪还小,啥都不懂,自己无凭无据的跟他说这些,实在是不应该。
    他咽了咽口水,笑道:“你别乱讲。我看李立维眼光好着呢,他不可能喜欢张红玉!”
    宴宴见他不相信,急道:“我骗你干嘛?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人亲亲热热地凑到一起说话。看见我去了,张红玉就跑了。李立维脸色很不好,我和他说话,他爱搭不理的,我让他来家里吃饭他也不来,跑着去追张红玉了。”
    白竹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在撒谎。再说了,宴宴只是爱笑爱闹,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不会乱说。
    他将信将疑地望了宴宴一眼,想了一下,摇头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李立维怎么会喜欢张红玉,我看他明明……”
    宴宴被他说得也动摇了:“真的吗?可我明明看见……”
    “你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白竹小声问道。
    “那倒没有。”宴宴摇头。
    俩人头碰头,双手在木盆里划水玩,小声嘀咕着。
    “吃饭了。你们在干什么?天天在一起,有多少悄悄话说不完?”张鸣曦站在院子里,皱眉望着他们,他担心宴宴在说他的坏话,目光严厉地发出警告。
    宴宴突然就想捉弄他,头一仰,脖子一梗,故意气哼哼地道:“哼,我在和小哥告状,告诉他你是怎么欺负我的,让他收拾你!”
    张鸣曦怕的就是这个,他脸一沉,不高兴地道:“天天不干好事,只知道胡说八道,我看你是闲得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