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兰起了身，走到王秉石面前，纤手轻抚，从王秉石的喉结处刮擦而过。
    王禀石浑身一抖。
    小玉兰绕到他身后，对着他的耳垂吐了一口烟。
    “还早呢，咱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光睡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玩个游戏啊。”
    王秉石：“什么游戏？我告诉你，不要来欲擒故纵那一套，小爷今晚上要是不睡到你……”
    目光一瞥：“这是什么？”
    他面前杵着一个怪模怪样的机器。
    大概有一人高，有一根长长的竖杆，竖杆上有刻度。
    从下至上分别是彩虹的七种颜色。
    最底下是紫色，最上面是耀眼的红色。
    竖杆最高处伸出来一枚手柄。
    小玉兰走到手柄前，握住手柄往外拉动。
    刻度上的指针就往上走，从紫色上升到蓝色再到青色部位就走不动了。
    小玉兰放下了手柄，道：“这个叫问心锤，它的玩法是测心跳的频率。”
    王禀石不屑一顾：“这什么狗屁玩意儿？”
    小玉兰娇媚的道：“有情人见面自然是心跳加快，谁心跳最快，谁对我就是一片真心。”
    “以后但凡来我这里的客人，我都会先让他试一试这问心锤，通过了问心锤的考验，我才让他做我的入幕之宾。”
    王秉石立刻就被激起了好胜之心。
    “哼！小爷还怕这个？小爷自然是那个最棒的！”
    走到问心锤面前伸手一拉。
    指针唰唰的往上跑。
    小玉兰惊喜拍手：“加油加油！”
    指针却停在了黄色区域不动了。
    还是靠近黄色最底部的那个区域。
    小玉兰拍手的动作都停了，笑容勉强了几分：“原来，公子待我的真心也不过如此。”
    提起笔就在问心锤旁边的墙上题字：
    王公子，心率一百。
    王秉石看她还在墙上留记录，哪肯服气？
    一把抢过了小玉兰手里的毛笔：“等等！”
    想到他现在是一百，等到下一个客人来拉到一百一，那人抱着小玉兰在墙壁前，一起嘲笑他王公子只有一百……
    王秉石浑身一个激灵。
    不行不行！
    事关男人的尊严和面子，绝对不能输。
    “不就是问心锤吗？还能把小爷给难倒？！”
    “小爷今天非给它冲到最高不可！”
    他要得第一！
    他要傲视群雄！
    他要后来者全都仰望他！
    抓住手柄就使劲往下拉。
    小玉兰眼睛水汪汪的，摸住了他的胳膊，心疼道：“公子小心拉伤了手。这个测的是心跳，不是力气。”
    王秉石懂了，把小玉兰远远薅开。
    女人，不要影响爷们儿拔刀的速度！
    提高心率最好的方法就是运动。
    他开始在屋子里小跑。
    来回小跑、高抬腿、俯卧撑、甚至上墙跑，各种运动都做了一遍。
    时不时去问心锤那里试试。
    屋子里不时响起嘣嘣嘣咚咚咚的声音。
    天花板都被他踩了几脚。
    楼上楼下的客人和妓女都好奇的朝这间屋子看。
    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佩服的神色。
    哇哦，这谁，好厉害！
    而屋里，小玉兰慵懒的半躺在藤椅上，拿过一个抱枕拍了拍，打了个呵欠。
    懒洋洋问：“王公子，多少了？”
    王秉石从她身边“唰”的飞速掠过，喘着粗气回答：“快了，一百三了！”
    王秉石问：“最高多少？”
    小玉兰又打了个哈欠：“最高哦？两百！”
    王秉石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甩出一串水珠子。
    两百啊？
    隐约好像听到两百会死人。
    不管了！
    男人的面子尊严大于一切。
    冲！
    但当王秉石的心率冲到了一百四的时候，房门被急促的敲响了。
    老鸨子心急火燎的推门闯了进来。
    看到屋里的场景，愣了一愣。
    她还以为会看到一根两股的麻花，你扭着我，我绞着你。
    没想到……怎么麻花儿还是分开的？
    但也顾不得了。
    急匆匆冲过来就把王秉石往屏风后面塞。
    “王公子，快躲躲！世子爷来了。”
    王秉石一脸汗水，又一脸不悦。
    他很生气：“哪个世子爷？！”
    老鸨子不管，把他往屏风后塞，对他合十作揖的求原谅。
    又把王秉石先前塞给她的银票都还给了他。
    想想不够，又把自己的荷包一并摘下来塞到了他的手里。
    “求求！公子你躲一躲！嘘，千万别声张。”
    把人塞到屏风后，赶紧跑到门口点头哈腰的鞠躬。
    “世子爷您来了？世子爷快请进！”
    靴声霍霍，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过后，一个长身玉立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来人相貌堂堂，五官硬朗，一双虎目凌然生威。
    淡漠的扫过屋子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老鸨子的话。
    老鸨子陪着笑脸：“哎呦呦，世子爷您放心，没有您的允许，我可不敢让玉兰姑娘接客！您看，这屋里可没别人，就她一个人呢。”
    被塞到屏风后的王秉石就和薛荔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