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强制被章于制止幼稚行为的大龄儿童，躺在单人沙发上，笑的乐不可支。
    “这么高兴？”管教家长，站在沙发边低头。
    小朋友仰起头，眼睛还是月牙形，说出的话也还带着笑意，“你没看到吗？”
    说着就想要起身，给面前人看看。
    “唔。”一声轻微的呜咽。
    章于直起身子走向阳台，脸上充满了笑意，嘴角微扬，“谢谢奖励。”
    “章于！偷窃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未经他人允许，怎么可以私自拿别人东西。”陈牧川被松开之后，直接一跃而起，站在沙发垫上，手臂高举，手指直挺挺的朝着阳台方向。
    偷自己家的象，窃自己家的玉，算犯法吗？
    没回头，就是一句：“那你是我家的，还是别人家的？”
    行吧，你家就你家。哼！
    气鼓鼓的小朋友没回，蹲下身子背靠沙发，开始在手机上跟粉丝们聊天。
    【非洲大草原大水群】
    小飞象：我等会开个播，你们来不来？
    粉丝：来！怎么不来！打你个臭屁孩！
    粉丝：你第一次回门，妈妈肯定会来的。
    粉丝：+1。让那条鱼出来！
    粉丝：对对对对。
    小飞象：好，到时候给你们看一下，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
    粉丝：？？？
    粉丝：？？？
    粉丝：有时候，目标低点也没事的，妈妈已经知道你努力过了。
    小飞象：？？？
    现在粉丝群谁还认为自家哥哥是上面的，已经被迫默认下面那个了。昧着良心都大喊不出来，我家飞象哥哥才是上面的！
    官宣那天，章鱼老师怀里抱着玫瑰花那张图，已经在各大粉丝群里传疯了，谁不说一句，头以下全是腿，飞象老师吃的真好啊。
    再对比一下，自家孩子粉丝福利视频里全身出镜的一幕。
    妈妈粉也说不出，我家孩子是大总攻！你们章鱼哥哥，不行不行。
    如果真是这样的现实，妈妈也很开心的，就怕99.9是下面，0.01是上面。
    陈牧川在粉丝群里，看见了两张所谓的身位对比图，敲键盘的手指停住，又噼里啪啦。
    小飞象：开玩笑！这个是身体造成的结果吗？是思想！
    小飞象：有没有听过！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粉丝：你承认你是矮子咯？
    粉丝：你承认你没章鱼老师高咯？
    粉丝：所以章鱼老师多高啊？
    小飞象：不跟你们说了，没意思。
    小飞象：你们都不支持我，谁还能支持我！哥哥对你们很失望！！！
    粉丝：哦。
    粉丝：哦。
    粉丝：哦。
    ……
    小飞象：下午2点，记得来！
    说完，也不看粉丝们的反应，陈牧川直接气的关闭聊天群。
    “章于！”对着还在阳台，不知道干什么的人就是一声大喊。
    章于正站在阳台消食呢。
    小朋友每次点菜很积极，吃饭不积极，一堆菜肴谁解决，最后还不是自己解决。
    “什么事？”回头一望，小朋友又站在沙发垫上，白玉般的脚踩在深灰色沙发上，更加白皙秀气。
    “我下午2点要直播！”
    “知道了。”直播就直播，还特意宣告一下，一台电脑登两个号吗？等一会没动静了，又抽回视线，继续望向外面。凉风习习，难得的多云天。
    结果片刻之后，身后传来响动。
    陈牧川拖着拖鞋跑过来，脚步踢踏踢踏的，声音清脆，要求无理，“章于，我想吃水果。”
    “嗯？”惊讶的疑问声，“中饭没吃饱？”
    “不是，我嘴馋。”为了证明家庭地位，我也是拼了！小朋友藏在后面的手一攥，眼睛不停的眨，给家长发送想吃想吃。
    章于用疑惑的眼神瞄瞄，还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想吃什么？”
    “苹果、西瓜、芒果……”
    “这么多，你吃得完？”还都是很麻烦的水果。嘴上这么说，手指还是一一把对应水果选入购物车。
    小朋友安静一会后，大声：“吃得完！你买少点，这个买一个，那个买一点，就好了。”
    品类多，份量少，我可真是个小机灵！
    “好。”手指最后按动几下，”下单了。”
    然后把手机放回自己口袋。
    “你干什么呢？”
    要求得到满足的陈牧川，跟着望望下面。还挺高，不过风景挺好。
    罪魁祸首还有脸说，被撑到的人并不想回，就想这么安静吹会风。
    “章于，陈牧川是你家的小朋友。”突然旁边冒出这么一句。章于又是困惑的一声，“嗯？”
    “所以，你理理他好吗？”
    霎时，章于觉得自己心脏有点跳动过快，血液加速流动。视线投向身边脸朝窗外，只发出声音，不看自己的人，“好。”
    一声过后，又跟了一句，“在消食，中饭吃多了。”
    陈牧川回转过来，看着眼前人小声一句，“哦。”
    吃多了啊，我还以为风吹脑子在后悔呢。小手一背，又踢踏踢踏走进去。
    几分钟后，人回来了。
    “给你。”
    身边又多出一个声音，章于再一次转头。一杯红色的水，玻璃杯中悬浮着山楂片。
    “我只找到这个，勉勉强强喝吧。”
    抬起手接过玻璃杯，不烫是温热的触感，薄唇轻启：“谢谢。”
    “不客气咯。”
    小手背背，心里默默。
    先一点一点，给你树立强大的形象，等会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糖衣炮弹！想着，想着，嘴角出现一抹弧度。
    章于回眸，跟着嘴角上扬，浅浅微笑。有时候小朋友还挺懂事，家长表示很欣慰。
    下午2点。
    陈牧川开播了。
    章于躺在书房老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边小圆桌上是拼盘状的水果，还有一本已摊开的书籍。
    “下午2点，准时开播！必没有迟到！”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我不想看见这个，刷走刷走。”
    ……
    耳边是不断响起明亮、清澈的声音和语调，熟悉又习惯。也可能就是太习惯，导致章于觉得自己有点想睡。
    摇摇晃晃的椅子，配上催眠曲，确实挺入眠。
    起身，打算把两本书籍都放入书架。
    人直接就从电脑桌后走过，黑色的休闲裤，被直播间粉丝清晰捕捉。
    这么明显的黑色在移动，是人就不瞎！
    小飞象家的公屏：
    {飞象，是时候站起来了！}
    {哥哥！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奥利给！}
    {儿啊，妈妈就再相信你一次，你一定不会让妈失望的对不对？}
    {一局定上下，俗称生死局，dengdengdeng。}
    ……
    陈牧川浏览着插件里的公屏信息。
    回头一望，某个人已经收拾收拾，打算眯一会了。
    “章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