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意以为是什么推销电话，习惯性把电话挂断，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姿意：？
    “怎么了？”秦郁欢伸手给姿意拢了拢外套。
    “你好像有个电话，我挂两次了，还在打。”打到第三个的时候，姿意总算正视起了这个来电，“号码显示地是鲤城。”
    秦郁欢接了手机，扫了一眼号码，脑海中连着过了好几个号码，最后慢腾腾道出一句：“陌生号码，不认识。”
    但她还是选择了接听，“喂？”
    “姐姐。”电话那边响起一声甜甜的呼唤。
    “打错了。”秦郁欢直截了当挂断电话，没有半分犹豫。
    姿意看她冷冷的表情，便知那电话一定不是打错了，她问道：“谁的电话？”
    “念之的，”秦郁欢没有隐瞒，“可能是在拍节目，今晚是创造奇迹的成团夜，直播的。”
    “懂了，”姿意一秒get秦郁欢的未尽之言，“不给爹妈打电话，给你这个好几年不联系的前姐姐，是看你最近有点小火，想坐实‘小秦郁欢’这个头衔蹭热度。”
    史念之似乎贼心不死，电话再度打了过来，姿意向秦郁欢伸手，示意她把手机给她。
    秦郁欢依言照做，姿意接通电话，笑吟吟又喂了一声，那边果然又是一句“姐姐”打头阵，“姐姐，我有一个好消息想跟你分享，我顺利出道了。”
    姿意开了自己的手机，点进创造奇迹的直播间，直播间里已经有弹幕在说刚刚的声音和秦郁欢有几分像，猜测史念之和秦郁欢是不是真的姐妹。
    “很高兴你有这么个好消息，”姿意装出一派无奈语气，沉着声音，竭力往秦郁欢的声线靠近，“但你真的打错了，我很忙，可以不要一直打电话吗，有这个时间不如打给父母，而不是一个连手机号都记错的姐姐，你这姐妹情也挺逗的，小妹妹。”
    史念之想了很多种秦郁欢接了电话后会有的反应，可她独独没想到，接她电话的竟然是一个……陌生人！
    她愣在当场，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摄影师也是懂抓镜头博眼球的，直播间的镜头将史念之脸上的错愕拍了个一清二楚。
    因着成团结果出来而略有稀少的弹幕在这一刻如同滚油一般沸腾了起来。
    【这声音乍一听像秦郁欢，听多了就一点也不像啊？】
    【姐姐的号码都能记错吗，那个被打错电话的小姐姐情绪也真挺稳定的，要我忙的时候有这么个人说不听的我能炸了。】
    【我有一个阴谋论不知道要不要说……】
    【笑死，这声音怎么听都跟郁郁不像啊，而且史念之和郁郁长得也不像？】
    要是给长相打分，史念之最多六分，全靠化妆师的手艺加分，秦郁欢则是素颜能上八分九分无限接近于满分的人。
    黑粉们黑她立学霸人设最后只上了靳大，也黑她稀烂的演技，但从没一个人黑她的脸，甚至连一句“她整了”都说不出来。
    哪家整形医院要是能整成秦郁欢这样的，怕是门槛都要被踩爆了。
    姿意留下一声自带嘲讽效果的轻笑，快快乐乐挂断了电话，弯着身子靠在秦郁欢肩头，“我表现的好不好？”
    “好。”秦郁欢顺着姿意泛上来的幼稚劲儿，语气温柔，“小姿怎么表现都好的。”
    “那我的奖励……”手指悄悄咪咪勾住了秦郁欢的，“姐姐……”
    秦郁欢：……
    “让你多摸……一次。”秦郁欢犹豫半天，比了个一，“限时五分钟。”
    姿意拉长语调，声音仍旧压得极低，“可是不是你说，我一摸你你就犯困，我不摸你你都睡不着吗，姐姐，你把我当成一个辅助睡眠的工具嘛。”
    秦郁欢烫着耳朵抽出手，“当不了，你不是工具，工具没有你这么软的，而且……而且你每次……”一摸就停不下来，姿意的抚摸并不纯情，无形中就带了挑逗的情欲。
    她起初是犯困的，到后面反而精神了。
    “那谁让你皮肤太好啦，好上瘾的。”姿意干脆抱着秦郁欢的胳膊，“姐姐，求求你啦，多给五分钟嘛，我的请求也不高的，你抬抬手放我一马……”
    秦郁欢：……
    就是因为最开始，她答应了姿意五分钟又五分钟，现在五分钟加到没完没了。
    直播间里，史念之最终也没有把电话打给父母，节目时长有限，分给每个人的时间自然也有限。
    能让史念之连着打三个电话，还是因为她打出了秦郁欢的幌子，节目组想着要是能现场来个“姐妹相认”，倒也是一个能吃流量的热点，这才默许史念之一而再再而三。
    五个成团名额，史念之是第五个，踩在了恰恰好的位置上。
    等秦郁欢再度进入拍戏模式后，姿意才拿起手机给方大经纪人发抽打的表情包，自语道：“方瑾遥最近怎么办事不利索，居然没把人从成团名单上挤出去，早知道我就加把油了。”
    方瑾遥显然也是知道平白挨“抽打”的原因，电话甩了过来，“我想我有必要申诉一下。”
    姿意言简意赅：“说。”
    方瑾遥：“原本她是不在成团名单上的，有人为她说了几句话，保她，怕你尴尬，我才收的手。”
    姿意：？？？
    “谁啊，这么大脸面？”还怕她尴尬，她姿意会有这么个时候吗？
    “你白月光，舒白竹。”方瑾遥冷笑，“小姿总过去是不是没戴眼镜？”眼光不差点意思。
    姿意：……
    “不是，”她拿着电话走远几步，“舒白竹怎么跟史念之扯到一起的？”
    照舒白竹目前在圈子里混的水平，想在小综艺里保一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的，还是那个原则，资源置换。
    “她答应接星耀的一部戏当女主，帮他们带近期要捧的新人。”
    方瑾遥情报查得仔细，星耀娱乐正是《创造奇迹》这个节目的主要投资者，创造奇迹出来的奇迹团第一年的经纪约是给到星耀娱乐的。
    一年之后团队里五个人才会回到原来的经纪公司里去。
    姿意想不通舒白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做？”
    方瑾遥阴阳怪气：“这我上哪儿知道去，你有这个求知欲，不如打电话问问你的白月光。”
    而姿意从方瑾遥的怒气中想到了另外一个点，“不是你退让，是秦郁欢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