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脑袋，办好了，院长回了，我和甜儿等着刻章，先去吃饭，你们自己解决吧。”
    小琴告知了结果也告知了行踪，便挂了电话，孙连成没想到如今办事会这么利索。
    “董事长，该我办的办妥了，你让咱先赚个小目标吧。”
    “可。你什么时候到达连山境，我什么时候给你赚个小目标。”
    又是一场交易。
    看来和老嬴打交道，便得遵循他的交易规则。
    “老祖，连山境什么意思。”
    “连山境就好玩儿了。”蜃龙老祖将尾巴卷曲在孙连成的脖颈上，围脖似的说道，“连山境是开识海。识海是什么玩意儿？就是你的脑海，你且如此理解吧。”
    “要开颅么？”
    “去去去，你现在藏山境三重小圆满，要到八重，我估摸着，少说……”看了看孙连成又道，“少说也得一月才能到八重大圆满。连山境起，便有天劫降临，就是天雷，你要能引来五色天雷，我老祖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
    “噫噫，这小子看奖励办事，得给你天大的奖励。”蜃龙老祖倏地飞身到面前，捋摸着下颌骨道，“老祖给你当器宠。”
    “器宠是什么玩意儿？”
    “跟班儿，帮你打怪，保护你的老祖。”
    “一言为定。”
    “意老头儿，你是这么打算的吧？要不你不会着急忙慌地唤醒我。”
    “老祖聪明。”
    “快夸我，小子。”
    “老祖英明，跟了位好主人。”
    “臭小子，别不识抬举，我，蜃龙老祖，先天之炁，降下身段给你当器宠，是你八世都修不来的福气。”
    “唉，媳妇儿们不回家，晚饭吃点儿啥？”
    “你自己解决吧。”赵政道。
    “你们不吃么？”
    “我们是先天之炁，不食尘世烟火。”
    “总是要补充食物的，即便你们是妖精之身，也得吃点儿什么。”
    赵政伸出手掌，朝空中一抓，道道气息便浮现出来，丝丝缕缕的气息便被他握在掌中，随后鼻子一吸，道：
    “我们吸食天地气息。”
    蜃龙老祖也抓取一把气息，对孙连成道：
    “意老头儿什么气息都吃得，我只吸食这种青金色的蜃气。”
    “其他颜色的是什么？”
    “这些气息，每一种都有用，待你突破连山境，引来天雷再告诉你。”
    又是连山境。
    孙连成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充满了隐秘，那些隐秘关乎修为。只有当你的境界提升到足够的层次，那些隐秘才会向你开放。
    境界之门。
    能否从门的角度去揣测天机参悟天道？
    孙连成如是想，老师是从黑暗感悟光明，天爷爷是从光明感悟什么？
    “混沌。”赵政道。
    我又该从门的角度感悟什么呢？
    “那是你的麻烦。”蜃龙老祖道。
    “晚饭该吃点儿什么？”
    孙连成操心起自己的饭食来，他仿佛又回到了单身时期。那时的他，最拿手的饭食便是方便面。
    好吧。
    煮面。
    水很快沸腾。
    孙连成连煮三包，他觉得自己今天太饿了，得吃的多一些。
    加不加鸡蛋？
    当然要加。
    还要加三颗。
    “啪啪啪！”
    连打三颗鸡蛋。
    我们的孙连成要犒劳自己，今天，他收获满满，先有500万进账，后有公司入手，如今的他可以说小有成就，自然饭食要匹配身份才好。
    吃泡面不加鸡蛋，那是穷苦人家。
    孙连成毫无顾忌大口吞面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
    看一眼，是蒙甜儿。
    别耽误我吃饭。
    将手机撇到一边，孙连成又抓来一根儿大葱，撕掉葱衣，干嚼起来。
    带劲！
    真他娘带劲！
    看他吃得如此香甜，蜃龙老祖凑过来，闻了闻味道，吐了满地苦水。
    “老祖吃不吃，我请得起。”
    “接你的电话。”
    电话又响起来，接通：
    “孙大脑袋，我是蒙甜儿，刚才那个李记着，说要见你。”
    “什么事？”
    “我问，他不说，给不给他电话？”
    “你挂掉电话再打给我，不要叫我外号，叫哥哥，叫姐夫，叫老公，叫孙法人，都行。”
    电话被挂掉了，蒙甜儿在风中凌乱。
    确实有点儿不妥。
    第一次给人家打电话，便叫对方的外号，这不是规矩的事，而是不礼貌。想到这里，蒙甜儿看看吃饭的小琴，便走出餐厅又抱着手机起了琢磨：
    让我叫哥哥、姐夫或者法人，这倒没什么，但是老公……
    呀！
    莫不是他对我有兴趣？
    妈妈的，为了个破工作，我蒙甜儿要出卖色相吗？
    绝对不可以。
    我蒙甜儿不是那样的女子。
    转念，她又回想起在家时的情况，自己的父亲竟然对老嬴五体投地，而当时的对话里，似乎说明这孙连成恐怕是老嬴的私生子——
    皇子殿下……
    哎呀！
    老爹呀，你怎么能是蒙恬大将军呢？
    两千多年前的事了，还折腾什么呢这是！
    思前想后，蒙甜儿不知何以自处。她既不想让孙连成占嘴上的便宜，又不想让父亲难以做人，就在她拼命想找个台阶下时，电话来了，是孙连成：
    “怎么了，甜儿？”
    “孙……孙先生，李大记者要您的电话，我给还是不给？”
    聪明的蒙甜儿道出一个中性的称呼，先生。
    孙连成挑不出理来，现在蒙恬大将军不在身边，蒙甜儿又在电话那头儿，嘴又长在蒙甜儿身上——
    算了。
    先算了。
    慢慢儿来。
    “给他。”
    李大记者很快打来电话：
    “孙连成孙先生么？”
    “是我。”
    “您方便吗，来一趟鉴定中心。”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吗？”
    “结果得到明天，课题组……不，专家组有话问您。”
    “明天吧？”
    “您还是先来一趟吧。”
    “我在吃饭，这一天过的太忙乱。”
    “过来我请您。”
    “请我吃什么？”
    “想吃什么都请。”
    “地址给我。”
    孙连成放下电话，老嬴连连摇头，孙连成问他摇什么头，他道：
    “鸿门宴。”
    赵政肯定知道李大记者那边发生了什么，便问：
    “老头子，你要是知道了什么阴谋就明说，别给我打哑谜。”
    “嘿嘿，他要是明说，那不是泄露天机么？”
    蜃龙老祖晃晃悠悠地说。
    “没事，不是血光之灾，正好儿，你可以待两天，安安静静地琢磨进修的事。”
    孙连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从老嬴的嘴里又发现不是大事，便决定去看看。
    距离不近，看看箱货，拿出钥匙便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