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铭又问：“这次去瑞士顺利吗？”
晨曦点点头，“算是有惊无险吧。”
“那……”
门外隐约传来说话声，紧随而来地便是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晨曦走过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
“你好，我们是xx分局的，想找霍祁铭了解一下车祸的情况。”
“稍等一下。”晨曦说完走回来，告诉霍祁铭，“警察找你了解下情况。”
“好。”
“我先走了。”
霍祁铭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好吧。”
晨曦出了病房，对站在门口的警察说：“你们进去吧。”转身要走时，突然认出了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人，“你……”
走在后头的民警闻声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她，“你们认识？”
晨曦点点头。
“那先一起进来吧。”民警说着往旁边靠了靠，示意晨曦跟他们一块儿进去。
一行人走进病房。
两人之中，那位看上去稍显年长的警察走上前，向靠坐在病床上的霍祁铭出示了警官证，并道明来意。
霍祁铭没有隐瞒，如实地向对方阐述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了解完基本情况后，年长的警官朝身后一指说：“这是肇事司机的家属。她本人提出想当面向你表示歉意，所以我们带她过来。”
霍祁铭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来人，而后看向站在一旁的晨曦。两人视线相对，晨曦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到底是办案多年的警察，年长的警官敏锐地察觉到了霍祁铭眼神里的变化，于是紧紧地盯着他问：“你们，认识？”
霍祁铭神色严肃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确定？”年轻警官扶了扶眼镜，插话道。
霍祁铭听后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叹了口气，“不认识，但是见过。”
两位警官互相对视了一眼，年长的警官说：“麻烦具体说明一下。”
霍祁铭犹豫地看向晨曦，顿了顿，说：“之前有一次我们撞见她被打，帮忙报过警。”
说到这里，霍祁铭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晨曦，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晨曦轻点了下头，表示肯定。
年长的警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
霍祁铭收回视线，接着之前的话往下说。
“后来我们一起去了警局，之后就再没见过。”
年轻警官眉头紧锁，“你确定你们没有别的交集？”
霍祁铭很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两位警官对视了一眼，年长的警官将手一摆说：“那你先休息吧，后续有什么进展我们会再联系你。”
霍祁铭冲他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晨曦心头的疑惑如同被风吹过一般，瞬间荡起层层涟漪。她犹豫了一下，随即转身追了出去。
出了病房，晨曦在走廊上快步追上那个年轻的警官，指着他身旁的肇事者家属开口问道：“我可以和她聊一下吗？”
年轻的警官停下了脚步，目光在晨曦的脸上扫了一圈，见她神色从容，于是沉吟了一下说：“那就在这里说吧。”
晨曦浅浅一笑，继而看向他身边的人，“肇事的是你老公？”
梁茜看着她，愣了下，接着轻轻地嗯了声。
“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
晨曦默默地叹了口气，“严重吗？”
梁茜听后一怔，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这么问的意图究竟是什么，想了下，还是告诉她：“有可能会死。”
晨曦吃了一惊。
站在一旁的年轻警官补充道：“要不是后车临时打了把方向，他可能连到医院的时间都没有。”
晨曦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如果肇事司机死亡，那后续的赔偿……”
年轻警官答道：“先由车辆的保险公司赔偿，不足的部分后续由肇事司机的继承人在司机的遗产范围内承担赔偿责任。”
这时，站在旁边的梁茜突然说：“这车不是我老公的，是租的。”
晨曦转头看向她。
梁茜又说：“我老公平时很少开车的，我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开车在高速上，而且……”
不等梁茜说完，年轻警官先一步打断了她，“先到这里吧，之后有什么进展我们会再联系你的。你再跟我来一下。”
梁茜看了晨曦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跟着走了。
晨曦站在原地，心中疑云重重。
——
翌日，周六。
边左左一早收到晨曦发来的消息，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林郝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是一通数落，“林郝宇，你是嫌自己命太大了还是怎样？竟然自己开夜路回来！既然这样，你还要司机干嘛，干脆把人家放在寺庙里供起来不就得了！”
林郝宇被数落得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晨曦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知道你关心他，不过他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负责个屁！这副鬼样子还说自己没事，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什么！”边左左不依不饶。
晨曦忍不住扶额，由衷地想，这好端端一姑娘怎么就成话痨了。
林郝宇抓住机会开口道：“不用担心，该处理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边左左指着他那只打着石膏的胳膊反问：“处理得好还会变成这样？”
晨曦把她拉到一边，有些严肃地说：“我有正事要告诉你们。”
边左左气鼓鼓地又瞪了林郝宇一眼，这才听话的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晨曦问林郝宇：“你们这次从舟山回来的时间，都有哪些人知道？”
林郝宇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回来的时间是临时决定的。前段时间受热带气旋的影响，海水倒灌进了舟山的项目工地，我收到消息赶过去，到了现场之后才发现问题比想象的还要严重，所以才联系了霍祁铭。”
晨曦同边左左对视了一眼，神色逐渐凝重，“昨晚我见了肇事者的家属，对方告诉我说，她老公平时很少开车，所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老公会开着租来的车上高速。”
“肇事的是谁？”边左左好奇地问。
“梁茜的老公。”
“梁茜？”边左左不可置信地看向晨曦，“帮我出庭作证的那……”
晨曦点头。
林郝宇陷入沉思。许久后，他问：“也就是说，这次的车祸很有可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晨曦越想头越疼，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我猜，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