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难哄
作者:我的猫叫花呗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最新章节     
    他知道那颗柿子树对长鱼姣而言格外不同。
    可迄今为止他始终无法明白,一棵树,究竟有多重要。
    重不重要的暂且不提,只说近日来,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做错的事,让长鱼姣心有隔阂的温宁晚也处置。
    朝瑾实在不知道,长鱼姣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私自服用避子药。
    她明明怕疼怕苦,娇气又傲气。
    避子药寒凉,她就是为了不想与他有嗣所以不惜让自己疼让自己苦吗?
    此刻的朝瑾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全凭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直觉强压着这份怒气。
    与之而来的还有连日来用心而得不到半点回应的委屈。
    种种情绪交织之下,朝瑾只觉得他在留在此地,定要按耐不住怒火。
    强压出最后一丝理智,朝瑾撇开眼没看长鱼姣,冷硬的道了句,
    “朕明日再来看你。”
    长鱼姣只觉得朝瑾此刻活像一只大狗。
    对着主人恶劣的行径敢怒不敢言。
    于是在朝瑾想要离开,寻个地方冷静时,长鱼姣伸手勾住了朝瑾的手。
    尾指与尾指的交缠让朝瑾不可抑制 的生出几分痒意,却又在下一刻更觉得恼怒。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每次都用这样的小甜头叫他心软!
    但绵软的尾指轻轻勾动摇晃,还是让朝瑾不情不愿的转过头,
    “别想糊弄朕,长鱼姣,朕不是傻子。”
    长鱼姣宛若秋水的眼眸波光流转,带着与朝瑾全然不同的慵懒惬意。
    婀娜的身姿微微倚靠在秋千一侧,就这般似笑非笑的看着朝瑾,
    “若是旁人我连糊弄都懒。”
    朝瑾被这话气的笑出声,
    “你的意思是,朕还该谢你愿意糊弄朕?!”
    长鱼姣勾着朝瑾的手轻轻摇了摇,一贯轻缓的语调尾音上扬,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诱惑,
    “那我,哄哄你,好不好?”
    虽然意思差不多,但哄显然比糊弄好听的多。
    朝瑾的心不争气的被软化了几分,尤其他极少看见如此模样的长鱼姣。
    别扭的撑着一口气,朝瑾清了清嗓子,
    “朕,允你哄朕。”
    如果朝瑾的嘴角没有扬起,倒是看不出他的意动。
    长鱼姣轻声笑了笑,勾着朝瑾的手道,
    “俯身。”
    朝瑾顿了顿,转过身如长鱼姣所愿的弯下腰,发上的金玉冠是冷硬的,但朝瑾的眼睛显然藏了温柔。
    看他这样听话,长鱼姣忽然想起在长清亭那一回。
    这个骄傲的人呐,不愿俯身折腰,便将她抱着坐在了白玉栏杆上。
    “闭眼。”
    长鱼姣的声音轻飘飘的散在风里,朝瑾心如擂鼓的顺从,便在下一刻得到了奖赏。
    柔软的泛着甜的唇轻轻贴上朝瑾唇峰。
    如巡视领地一般细致的从唇峰抚至唇角。
    直到一切尽在掌握,方才撬开城门,生涩又大胆的掠夺。
    朝瑾做了一回彻头彻尾的俘虏。
    任由他的神女予取予夺。
    月色轻轻洒下,缠绕花枝的秋千微微摇摆,清艳绝尘的女子阖眼,仰面掠夺俯身倾就的帝王。
    绵长而温和的纠缠结束。
    风也正好停歇,叫纠缠的裙裾衣角停下缠绵。
    “你的心,好吵。”
    面颊微红的女子眉眼带着娇气的恼。
    朝瑾视线紧紧盯着柔软的,嫣红的唇,许久才回答,
    “嗯,好吵。”
    吵的他耳畔全是如擂鼓般的心跳。
    “哄好了吗?”
    长鱼姣的声音穿透遥远又极近的雾,终于传入朝瑾耳中。
    朝瑾轻叹一声,就着俯身的姿势抚上长鱼姣纤细的腰肢。
    复又在其唇间啄了一口,才带着几分不满足回答,
    “朕很难哄。”
    长鱼姣弯了弯唇角,抬手点在朝瑾心间,
    “我喜欢好哄的。”
    朝瑾抿了唇,自动将好哄的三个字去掉。
    总结下来便是,姣姣喜欢他。
    方才的恼是什么?
    朝瑾好像半点不记得。
    但长鱼姣却没有就此掀过这件事,而是直白又天真的告诉朝瑾,
    “等你爱我到无法自拔时,再问孩子。”
    如果是先前朝瑾可能还会有几分别扭,可被长鱼姣哄完,朝瑾忽然觉得。
    子嗣或许并不重要。
    如果,长鱼姣可以一直这样哄他。
    但显然这是一场臆梦。
    当朝瑾放缓了面色将长鱼姣打横抱入内室时,刚一沾榻,长鱼姣便蹙了眉,抵着朝瑾不叫他动作,
    “你方才,凶极了。”
    朝瑾的动作一僵,看见长鱼姣狡黠的笑意,又低头看了看精神的......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企图仗着厚脸皮叫姣姣心软。
    没奈何姣心似铁,扔了一个软枕砸在朝瑾怀中,
    “洗完冷水澡,记得为我守夜,白日里可吓着我了。”
    朝瑾本就难看的面色更沉了几分。
    只恨自己为何这般聪明,长鱼姣一扔软枕一说守夜,朝瑾便想起了那一日他在携芳阁打地铺,睡的浑身酸痛的事情。
    但长鱼姣说白日里被惊着了,朝瑾也觉得有些放心不下,唯恐她又何处不适,到底是耷耸了眼皮,悻悻的抱着馥郁香软的软枕,打开了雕花橱,取出其中的被子。
    所以说,底线这种东西从来是越放越低。
    翌日天晴,江兮给慈宁宫送了信,得以带着那一架华贵非凡的屏风入宫。
    身穿诰命服的江兮先去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复又往兰昭殿见了见郁明珍。
    出手大方的凡是在兰昭殿伺候的人皆得了百两银子的赏。
    挺直的脊背和目下无人的姿态倒是与府中柔弱可怜的样子截然不同。
    很难说是因为这身诰命服给了她底气,还是因为袖中从不离身的,厚厚的一摞银票。
    郁充仪看着母亲的举动,面上的极力克制的自得。
    尤其是看见同住一宫的穆修华处的宫女,领了赏赐后激动的眼神,越发让郁充仪得意。
    只是这得意并未维持太久,
    “母亲是说这架屏风是送去宸宫的?”
    郁充仪猛的站起身,脸上尽数的不可置信。
    江兮看着这样的郁充仪,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如果今日住在宸宫的是你,你父亲又何必将宝贝送给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