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强撑着的理智骤然崩塌，粗鲁地把人按倒炕边，躬身覆上，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怀抱中。
陈文止脚上的水渍还未来得及擦，顽皮的小水珠顺着小腿流淌而下，直至苏木腰间……
一时间，粗喘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陈文止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推拒着苏木，他也说不好到底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觉得不够。
怎么都不够！
很想贴着她，紧紧地贴着……
苏木察觉到他胸腔起伏剧烈，呼吸艰难，这才依依不舍地撤离。
可身下人像不满似的，双手抓上她的衣襟。
“苏木……”
“怎么？”苏木绷着身体，呼吸粗喘。
陈文止嘴巴一开、一合，他说话声音极小，苏木根本听不清。
只能贴近些，这样的动作也让苏木更能看清他现在的模样。
惯常清澈的眸子变得飘渺起来，好像弥漫浓雾的森林，让人迷失方向，从而更加深入其中。
白皙的脸颊薄红，红唇微肿，就连漂亮的眼尾都泛着糜烂绮丽的红，显得那双眼像带着钩子似的，似醉非醉，让人欲罢不能。
吐着酒香气的人勾住苏木的脖子，微微弓起上身，使他的身体更加贴靠过去。
他先是用鼻尖在苏木唇角处蹭两下，又慌不择路地在她鼻尖上也蹭了几下。
苏木呼吸沉沉，眸中墨色翻滚，滚烫的呼吸打过来，让她口干舌燥，神经亢奋。
那抹灼热在苏木脸上挑逗似的游走一圈，最后才贴上她的唇。
可他又不会任何技巧，只能紧紧地贴合着，没了其他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陈文止像是忍不住一般，哭唧唧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急切和乞求。
这次苏木听清了。
他说：“你疼疼我吧……”
脑袋里绷紧的那根线彻底断裂开来。
一切都变得失控。
房间里，喘息声、亲吻声、和淅淅索索的衣料摩擦声持续不断地响起。
夜还很长，烛火摇晃……
……
苏木先把自己清理干净，又拿出干净的毛巾浸湿，拧干水分，才回到炕边，把蒙在被子里的人翻出来。
陈文止面色潮红，身体瘫软，汗水将她额间的黑发打湿，凌乱地堆砌在那里。
他本就生得唇红齿白，乌黑的头发还在昏黄灯光下散发着光晕，当真同妖精一般，勾人心魂。
拨开他额间的软发，用毛巾擦拭着埋藏在下面的汗珠。
直至擦上他紧闭着的双眼。
羽睫颤颤巍巍地抖动，逐渐露出湿漉漉的眸子，醉眼朦胧。
“怎么了？”苏木以为又弄疼他细嫩的脸颊了。
他今天总是格外娇气，却不叫人生厌，而是想更加地疼惜着。
陈文止攀着苏木的手臂坐起身，身上的被子瞬间滑落，露出略显斑驳吮痕。
苏木有些心虚地移开眼，又把被子提起，将他包裹成小蚕蛹。
陈文止却不管不顾，红着脸扑向苏木，欲言又止，“我……”
一开始苏木不解，直到……
面色粉红的人儿转过身去，趴伏在被子上……
苏木这才恍然，从柜子里翻出擦手油……
煤油灯再次摇曳了很久，才被苏木吹灭。
次日。
陈文止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等他起来时，房间已经不见苏木的身影。
“嘶……”
陈文止两次起身都以失败告终，腰像要脱节似的，怎么也直不起来。
他只能艰难地转身，改为趴伏在被窝里，反手在腰上按摩着。
刚触到腰上，昨晚的记忆像播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闪现在脑海中。
双眼瞪大，后又抱住头，企图逃避昨晚发生的事……
苏木吃过早饭，见陈文止还在酣睡，也没舍得吵醒他，去到隔壁院子找三小只玩了一会儿。
直到太阳快要挂在正上空，才打算把人叫醒，以免他饿得胃疼。
“吱呀。”苏木推开房门，发现陈文止已经醒来。
只他似乎没发现自己回来，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某一处，眼里也尽是错愕和不可置信。
“砰。”随着关门声响起。
陈文止也应声转头。
看到来人，他整张脸腾地一下变红。
陈文止现在最看不得苏木了。
只要看见她，就会让他想起昨晚的一系列离谱行为。
他那时是怎么央求着苏木抱他、亲他、疼他、包括……
他到底是怎么了？
疯了吗？
竟然央求着苏木做那种事。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主动背过身去。
还有苏木的手指……
啊啊啊啊！
陈文止双手抱住头，仅是回想起来都觉得羞耻的程度！
他以后还是住地缝里吧。
不敢再看苏木，也不想她看见奇怪的自己，陈文止选择用被子蒙住脑袋，眼不见为净。
“砰。”
门声再次响起，房间又变回静悄悄的了。
一秒。
两秒。
三秒钟过去了。
陈文止悄咪咪地掀开被子，发现房中已不见苏木半点身影。
她怎么走了？
陈文止心中一慌。
他当时疯了似的求苏木给他做那种事。
她…是不是嫌弃那样自己？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门又开了，苏木端着盆盆碗碗进来。
陈文止又修地一下躲进被窝里。
“快吃点饭吧，一会儿胃该疼了。”苏木坐在炕边，敲了敲‘小蜗牛’的门。
‘蜗牛’顾涌了一下，没做答，也没出来人。
苏木擒住‘小蜗牛’放到腿上。
强制剥开他的外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如同煮熟虾子般的人，“你羞什么？”
“我…”有点奇怪。
陈文止抿紧唇，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夫妻之间的事他没有咨询过别人，身体原因导致他从小就没有别的男性朋友，也没从别人口中听说过正常的男女之事，对于一些夫妻之间‘相处’的细节更是知之甚少。
他们俩能到今天这一步，一直都是由苏木占据主导地位，引领着他。
她像一只经验丰富的画笔，在一张白纸上面肆意挥洒。
不仅正面……就连反面也画上一笔……
就算他什么都不懂，也知道那样…是不正常的。
正常男女怎么能是那样的呢？
他们以前才是正常的啊。
可是，后来的做法他又不排斥……只是觉得有些荒唐……别人都是这样的吗？
苏木怎能看不出他的纠结。
但这事她又不好说什么，都是情绪到了，自然而然发生的。
若是他不能接受，苏木也不会继续下去。
不过从这两次看来，他也不反感就是了。
这次更厉害了，还主动转身拉着她的手覆了上去。
期间他几次哼唧的声音都变了声调。
顶峰之时，他更是一遍遍呢喃她的名字，来倾诉自己汹涌的爱意。
还真是个磨人精，什么时候都不忘撒娇呢……
苏木笑了下，额头和他的贴上，安抚着，“一切都是顺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