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将口中的鲍鱼咽下之后，幽幽地说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张叔，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表白呢？没准她的心里也有你啊！”叶纤凝开口问道。
    她心中暗想：云惊寒貌似很关心张叔，如果张叔能获得幸福，想必他也会开心的。
    张叔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云惊寒，眼眸划过一丝黯然，“没机会了。她已经去世了。”
    叶纤凝心中一惊，如果问这世间，有什么是永恒的，那一定是死亡。
    死亡的爱情可以永久保鲜，每当想起的时候，心中都会泛起波澜，即便波澜越来越小，但经久不息！
    死亡的人也可以永远留存，只是，不在眼前，却在心里。
    你可以跟活着的人不择手段地竞争，可那人一旦死了，你就注定了完败！
    “她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叶纤凝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慰，虽然知道这安慰应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是啊！还记得…那次看她在舞台上起舞的时候，就像仙子一般！云家搭的舞台跟她也很衬……”张叔的眸子恍惚，仿佛陷入了回忆。
    “云家搭的舞台？莫非是惜心宴？！”冯志嘉惊讶地看着张叔，说：“惜心宴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非得是豪门贵胄才行。她居然还能有机会在舞台上起舞，那更是尊贵之人了。如此说来，张叔的心上人，地位很不一般啊！”
    惜心宴主旨是为了京城世家之间联络感情而举办的宴会，一年一次，四大家族轮流举办。
    每次宴会都会由轮到的世家选出一位璀璨明珠献舞。
    说是选，其实基本都是自家的嫡系儿女了。
    一旦表演得精彩，后续献舞人的各种机会都会纷至沓来，不管是事业还是姻缘，又或者其他机会。
    所以，一年一次的献舞机会，大家真的是争得头破血流。
    张叔猛然回神，他可能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今年的惜心宴，就在明天晚上是吧？还在老宅？”
    “对！”云惊寒点了点头，“奶奶和您说了海鲜的事情吧？”
    但凡云家举办任何宴会，用的海鲜，都是张叔这里的。
    张叔点点头，“嗯，我那个伙计在忙这些事。我明天晚上也会去。”
    “对了，今年轮到哪个世家献舞了？”彭飞飞问。
    冯志嘉想了想，开口道：“汪家。上一次轮到汪家的时候，汪绮还没出生，是汪绮的姑姑跳的。这一次，该是汪绮了。”
    “哎？原来是汪绮啊！”彭飞飞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着云惊寒阴阳怪气地笑了下。
    云惊寒给了他一记飞刀眼，彭飞飞赶紧闭紧了嘴巴，还偷偷地瞥了一眼叶纤凝。
    惨了！他那一瞬间忘记叶纤凝也在场了，之前每次都开汪绮和云惊寒的玩笑，习惯了！
    “哦？汪绮还会跳舞？那可要好好欣赏一下！”叶纤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她转头看向云惊寒，“你说，是吧？”
    云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