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嘴唇凑上去含住了迟氿的唇，霸道的用舌头撬开了牙关。
    手上的动作有技巧而力度均匀，他太熟悉这副身体。
    “嗯？一段时间不见，小鬼是又刷新纪录了？你是不是背着哥哥，去找什么人练习了？”萧然伸手抚上他的发顶，五指深入发根，顺着轻薄柔软的发丝向下温柔的梳理，暧昧的抚摩稍长的颈发。
    靠！
    md！
    迟氿听到他的这话，当场就想骂街！
    这是男人的尊严！
    绝对不能妥协！
    于是，他很快就恼羞成怒，“你有完没完！我憋太久了不行吗！”
    萧然闻言笑意更深了，波澜不惊的表情却深不见底，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萧然眸色暗沉，舒了一口气，稍稍停顿片刻便按着迟氿的大腿把他往下压。
    迟氿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不住的颤抖着，c息声已经带了呜咽。
    他紧紧地攀着萧然的肩头，眼中闪着泪光，那物，也因为疼痛而疲软下来，好不可怜。
    他的手从下摆探进去，抚着身上人光滑的脊背，顺着脊椎从上到下一下一下的捋着，像是安抚。
    “呜……不行……不能再……住手啊……”
    他死死的攀着萧然的肩，与嵌嘴唇咬得青紫带着斑斑血迹，压不住的嘶哑尖叫在舌尖溢出，黑眸被恐惧填满，“我会死的……我会死的！唔啊啊……”
    伤口，淌出缕缕红丝，像是落红，丝丝缕缕的红色，染在的大腿上，洇出红痕，配上那人被狠狠蹂躏的绝望神情，模样凄惨又可口。
    萧然闭了闭眼，强压下疯狂涌上心头的渴血躁动。他卡住迟氿的下颌，强硬的将他的脸扳过来正对着他，深色眼眸里沉沉着滔天的欲望：“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迟氿无力地偏过头任他施为，被逼着卸了力。
    “——！”
    没有温柔和爱抚，这是一场没有爱的结合。
    他就像是一条被人给钉在案板上的鱼，无论怎么挣扎，都注定了是待宰的命运。
    迟氿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上方蹙着眉头的男人，突然敛眼掉了眼泪，一滴接一滴愈发酸楚，他陡然失声，张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他向后仰头，纤长的脖颈不住的颤抖，双眼无神的盯着空中，像只濒死的天鹅。
    那么美。
    桃花眼循循透射波光，朦胧又支离破碎的美感，能彻底挖掘人心底最肮脏不堪的邪念。
    萧然的内心，无法战胜恶，还要受恶的支配。
    想要——得到更多。
    迟氿的呜咽让萧然想起被捕兽夹刺伤的小兽，眼睛湿漉漉地盘在树根连声哀嚎。
    猎人可不会心软，他们只捕杀并享用——
    萧然舔唇。
    似乎是过了很长时间，迟氿才听到自己的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惨叫。
    几乎没什么知觉了，他像是拼了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萧……萧然……”
    从未有过的恐慌。萧然虽然不能算一个好的情人，但至少在床上他会做好一切该做的，从未像今天这样失控。
    萧然的表情却很冷，看不到一丝报复的快意，深暗的瞳孔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疯狂与暴虐。
    迟氿极力忽视快要将他撕开的剧痛，勾着萧然的脖子直视着他，声音带着艰难维持的柔软与小心翼翼的安抚：“你……你还在生气吗……？”
    他的眼睛亮得吓人，瞳孔深处燃烧着什么东西，像是有魔力一般一点点从悬崖边上拉回萧然的神志。
    一瞬间迟氿觉得萧然的表情带着像是刚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的那种惊恐。
    他感觉自己被死死地搂在怀里，禁锢着他的手臂微不可察的颤抖。
    “不，没有。”萧然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嘶哑。他低低的说：“对不起。”
    啊啊，这个语气听上去，像是自责得要把自己杀掉了。
    怎么会生气，怎么会生气。
    迟氿只不过是差一点就溺死在了回忆里。
    那些疯狂的，暗无天日的回忆潮水一样包裹着他，近到他几乎能闻到熟悉的血腥气。像是根本逃不出去。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了一头凶兽。
    迟氿愣了一下。萧然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的他不懂的东西，像是什么温柔的，捧在手心里的一丝一缕满满的倾注给他，那温度像是要把他烫伤。
    是爱吗？是爱吗？这样危险的，灼热的，焚烧一般的——是爱吗？
    他不知道。
    “没关系。”迟氿突然出声。他的嘴角牵起一个虚弱又绯艳的笑，危险十足：“哥哥继续吧。”
    迟氿眼尾泛着潮红，眼泪和唾液挂了一脸，头脑变得昏沉，理智无法对本能的渴望说出拒绝。
    大概是打开笼子放出了什么猛兽。
    萧然猛地倾身，深色眼眸沉浮着星星点点的欲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迟氿舔了舔嘴唇，挑衅般的笑，“我很清楚。”
    然后事情就失了控。
    迟氿骤然哽住，他笑不出来了。
    这样的姿势让他无可避免的被掌控。
    迟氿说不出话，只能浑身战栗的趴在萧然怀里承受。
    生理泪水顺着眼角不断地滑下来，却还未滴落就被舔了去，淫靡异常。
    迟氿被弄得眼前发黑，先前纯粹的疼痛现在似乎变得奇怪起来，身体一阵战栗。
    据说人在极致的刺激下分不清痛感和其他。
    迟氿昏昏沉沉的想着，那么现在……
    像是为了惩罚他的不专心，萧然猛地打了一下他的臀。
    迟氿呜咽一声偏头咬住萧然的肩，眼角绯红带着泪痕。
    萧然也不恼，低头啃咬面前人送上来的脖颈，留下一串红痕，缀在苍白单薄的肌肤上暧昧又色气。
    没一会迟氿便受不住的呜咽起来，快乐层层堆积像是要将他淹没，咽不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眼神迷离没有聚焦。
    “要……”
    “想要谁？”
    “……你。”
    “真是聪明的回答，但我更希望你叫我的名字。”萧然抬手抚上迟氿汗湿的脸颊，拇指摩挲过他湿润的眼尾，俯身在他的唇角处落下温柔的一吻。
    这个声音有多温柔就有多像俊美的加尼米德从欲望之川伸出来的手，拉扯着他极速坠落。
    “哥哥……”
    萧然喉结滚动，双眸微眯，宛如一条斑斓的毒蛇，漂亮，却又令人不寒而栗。“不合格。”
    是一记毫无预兆的……
    直接到底没有丝毫犹豫和温存。
    “啊！萧……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