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张合的战力
作者:梦中庸   鬼话三国祥龙传最新章节     
    周仓盘踞的山头叫卧牛山,形似卧牛,风景秀丽,小股的土匪在此占山为王,打家劫舍。
    山顶上筑起了一圈石墙,坚实牢固,此处又成了避乱之所,东汉时期,由于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这样一处坚固的弹丸之地,因为房屋宽敞和地势条件的优越,竟然成了土匪聚集盘踞的巢穴。卧牛山牛头下那个能藏万人的山洞,也便被土匪们改造成了打家劫舍后安享居住的匪巢。
    社会动荡,民不聊生,土匪兵痞杀人越货,给这一带的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大家有苦难言。黄巾一暴发,政局更加动乱,军阀混战,兵匪横行,加上自然灾害连年不断,弄得民众无法生产,生活无着。许多兵痞、游勇和无家可归者,便四处为非作歹,拦路设卡,杀人越货,占山为王。人说卧牛山什么都不多,就是土匪多。因为当时农民生活无着,找不到出路,只有铤而走险去当土匪。
    又因为这卧牛山的大哥,周仓是地公将军张宝亲传,周仓为人讲信义,分配财物也公平,而且有真本事,黄巾信徒都愿追随。
    小小的卧牛山,一点点发展,到现在已经有自己的精锐部队,寻常的官兵都不是周仓的对手。
    卧牛山山寨,平日里过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即然是匪,就没怕过死。什么官军的粮队,过路的行商,只要让他们盯上,刚上花轿新娘子,都能劫回山寨。
    山寨的炊烟渺渺升起,不多时就飘出米饭与肉的香味。这米是南方的稻米,运往几个大城市的,有钱人家也没几个能吃上,却让卧牛山山寨劫了,而这肉就是米肉,因为饥荒时易子而食杀人而食,曾有专门经营人肉的饭馆,将人肉称为米肉,意为吃米长的肉。又曾将人称作两脚羊,将年轻女子称作不羡羊,意为女子肉滑腻,吃了就不羡慕羊肉了。
    不多时,就有哨兵回报,称前方大路上,有一队人马经过,足足有三十辆马车的货物,兵卒皆是骑兵,武器装备十分精良,不足六百人。为首者一文一武,看起来十分骁勇。
    这哨兵领了赏钱,就回去喝酒吃肉了。
    周仓可知道,这乱世,敢走三十辆马车货物的一定不是普遍人。而且武器装备十分精良,只是这人数少了些,不足六百人,以自己山寨的实力,加上地利,劫下这趟买卖应该不难。
    而且这山寨一天天壮大,这么多张嘴要养,到嘴的肥肉,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它飞了。
    周仓想到这,就下了决心,敲了锣,把山寨里大小首领都聚集了起来。拿着大碗,举碗说道:“兄弟们,今天有一趟买卖作是不作”?
    随着周仓话音一落,就有大声附和,“作呀”!“当家的,是平常养有“钩钩”,还是那个地痞、流氓给的消息?消息靠不靠实”?
    周仓说道:“这回是一趟过路的,足足有三十辆马车。若劫了,足能让我们山寨人,美美的过上一年”!
    听到这样的消息,立即有人说道:“当家的,派点手相相没,这兵荒马乱的,能走三十辆木车的可少见,别阴沟里在翻了船”。
    立即有人附和,“就是就是,点手要有经验的,看准点”。
    周仓说道:“兄弟们放心,我派了几个点手,那里有伏兵,那里有援军,那里有什么来路和说道。银子钱埋在哪里,货物放在哪里,货是什么货,人又是些什么人,一定看仔细了。兄弟们放心好了”。
    周仓和这些头领酒正喝了一半。这些点手,一起回来报了信。
    “这货可是正经的官货,整整三十车的粮食,这粮味一里路外都能闻出来。人到是挺正路,不过都是娃娃脸,嫩了些。应该不是战场下来的。一无伏兵,二无援军”!
    周仓和这些头领听后都是兴高采烈,以为天底下真有这等好处,自己送上门。
    这几个点手,眼力是真好,一样也没看错,只是这没上过战场的河间武人,凭借自身的骁勇,硬是让周仓卧牛山山寨有来无回。
    这些劫匪也有头领,也有作战计划,并且是突然发起袭击的。
    没有正规兵器,就用随处可得的石头发起攻击,一块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从四面八方朝着车队砸了过来,相当密集,一时间弄得车队大为混乱。
    有被砸到脑袋的,有被砸到身上的,还有马被砸到受了惊直接就把护卫甩下身子就跑了。
    沮授猝不及防,眼看着一块石头朝自己面门处飞来,愣是没反应过来。
    幸亏身边的张合反应快,闪电般抽出宝剑把飞石击得粉碎,沮授躲过了一击。
    张合平日里,练兵颇为严厉,手下都是河间带出来的武勇,虽然遇了突袭,也没受多大的伤害。张合喊道:“准备战斗,擅近货车者杀无赦……”。
    人如果饿疯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民变匪也不过是一念间。何况足足三十多辆马车,即便盖的再严,也会有人闻到散出的粮味。
    沮授被突袭搞的颇为狼狈,脸色都不由得变了三回。拉着张合的手,微微发颤,说道:“谢谢少将军救护之恩,这流贼势大,不如在马车中占避一下”。
    张合半是玩笑半是说教:“你好歹也任过鄚县安防吏,治理过县内治安,手下有不少也是见过血的,何必这么紧张?”
    沮授被说的老脸一红,“少将军见笑了,这治安之事,皆是民不与官纠,鄚县又是河间郡,兵力武力最强的腹地,一无黄巾,二无异族入袭,连个像样的亡命之徒都没有,平日至多也就抓几个偷鸡摸狗的蟊贼,而这是上了战场,真刀真枪,生凭头一次见上千人的阵仗,故尔有失威严”。
    张合虽是河间名将,也少有上阵杀敌的机会,更没有杀胡匪的经历,此时将是兵的胆,张合想到这,不退反进,傲然驶马走前车队迎接土贼的最前沿。
    张合心里清楚,自己带出来的河间骁勇,武艺弓马十分娴熟,街头约架也是一顶十的好手,但河间就是他们的固地,没有走出来过,如果让他们与百战之悍卒相遇,战场撕杀,谁生谁死还真是未知之数。
    此役若是败在这样山贼的突袭,恐怕能让世人笑掉大牙。
    为将者,连流民的石头都怕,以后如何服众,如何守边,如何御敌?
    这些河间骁勇,被突袭打的颇为狼狈,看到张合抽出五虎断魂枪,武动的上下翻飞挡在木车之前,也是胆气猛涨,心想若是让山贼的破石头,吓得钻了车底,若是山贼冲了下来,还得出来应敌,到时候从车底在钻出来,可就出丑了。
    想到这一个个也抽出随身武器,挡着石头,几百号骁勇竟无一人下马避险。
    这些山贼还挺有经验的,知道石头扔完了,趁敌人慌乱,就一鼓作气冲下来,此时躲在道路两边的山贼从藏身处冲了出来,呐喊着就要打劫。
    人数一时间还真数不清,皆是头戴黄巾,身上衣衫褴褛破破烂烂,还有披着破毡子的。手上五花八门,有锈蚀不堪的锄头,镰刀,还有手拿菜刀的,更有不少拿着粗壮的木棍树枝。更有甚者绕着草叶的粪叉。只有少数不多手上拿着像点样的钢刀。
    什么黄巾贼,这分明就是一群乞丐……
    张合吼道:“擅近木车者杀无赦,平日里的作战阵形的训练也练过不少了,按阵形保护好木车,十八人一组,这土贼就是流民,流民看到抢劫一定越聚越多,千万别泄了胆气,给我杀”!
    河间出骁勇,论武勇从来没怕过,经张合鼓武,一个个神情激昂,一起喊着杀,声音甚是雄壮。
    而这些土贼不知怯意,一个个为了抢粮食悍不畏死。
    “冲呀!他们才几百人,杀光他们,金银珠宝,美味的粮食都是我们的啦”!
    张合大吼道:“放箭”!
    这些弓马娴熟的河间骁勇,拉开弓就开始射箭,应声而倒的山贼越来越多,平日里射的都是箭靶子,这弓箭射在活人身上的声音与感觉都不一样,而这些河间骁勇很多都是第一次杀人。
    有的很兴奋,还有的人拿着弓箭手却在发抖,还有人看到箭插进喉咙里,一下子腹脏开始翻滚,憋不住就开始吐。
    乱哄哄朝车阵奔来。根本不需要瞄准,抬手就能射到人。只听“嘣嘣”“嗖嗖”如镰刀收割麦杆,一片片的有人倒下。
    张合也是第一次杀人,而且轻而易举,和自己想像中的感觉不一样。在他的梦中,他是一个剑客,与人决斗,两个剑客取人性命,都是一瞬间的事。解结对方死在自己的剑下,自己转身而去,留下功与名。
    而现实是张合在悔恨,为什么自己要残杀这些穷苦的老百姓,而又不能停止。
    这些山贼,迎着几拨箭雨,死伤也十分惨重,却在一声声冲杀呐喊中,在次冲了上来,用身体迎接死亡,仿佛这就是唯一的解脱。
    山贼冒着箭矢冲了上来,就像疯狂的魔鬼。
    木棍竹枪和不知道是什么的破烂武器,向着河间骁勇身上招乎,刚刚骑在马上的河间骁勇有武艺不精的,被土贼冲下了战马,一群人围了上去,也不是什么就往脑袋上砸,这个热血男儿晕晕乎乎的在也没爬起来。
    并不是河间骁勇武艺不精,都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山贼的兵器虽然粗糙,而且够不到长兵器,但是他们可以当飞刀一样的撇,有几柄菜刀,差点砍在张合的头上。
    张合急在心头,手拿五虎断魂枪一顿冲杀,大开大合之下,自己虽然挨了几下,却打得山贼毫无招架之力,张合这才想通自己的铁骑为什么会被一群乌合之众杂凑在一起,毫无组织纪律的的山贼包围。
    自己不应该组织射箭,应该列阵铁骑,只待山贼临近,一顿冲杀,在铁骑脚下生还的能有几人。
    想到这,张合喊道:“放弃木车,随我列阵,碾杀这些土匪”。
    战场局势在一次逆转,随着战马铁骑,几个来回的冲杀碾压,这些手拿农具的山匪,被杀得哭嚎着四散而逃。仿佛进了大型屠宰场,足有上百头猪在齐声嚎叫。
    周仓一声哀嚎:“完了。是真正训练有素的重装铁骑,恐怕在打都得死在。都给我撤”!
    死亡的恐惧把这些人形魔鬼抽打得恢复了理智。即使饥饿让他们疯狂,此时也荡然无存。有人想逃,逃得慢的,刚一转身就撞上了身后的同伙。之后要么被推倒在地,被一群大汉从身上踩踏而过,要么被裹胁着继续往前冲。更像海浪一样,一浪一浪冲击着前面的浪花。恐惧如同温疫,逐渐蔓延……
    张合杀红了眼,亲率铁骑又是几个来回,见山匪都逃了,没有敢上来抢的,这才冷静下来。
    见零星的几个山匪,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这样的伤,这样的环境下,约等于宣告了他的死刑。张合五虎断魂枪一枪解决了他的痛苦。他死前,用眼睛死死盯着扎进自己身体里的五虎断魂枪。身体一抖,倒下就没了声息。
    张合看着远处密林之中,有一队人,跑的非常快,明显是训练有素的。而且身上都穿着铠甲,有的东筹西凑的,一身铠甲明显是不同人身上的东西。还有人骑着战马,手上的武器也正统许多,人手钢刀,背后是弓箭。还有一些人身穿皮甲,应该是更擅于射箭。
    一伙贼人已冲到了百丈以外的山脚下,马上就能逃进山林。
    张合记忆犹新,那些初遇的山贼,衣衫褴褛,手中所持不过是农具而已,锄头粪叉,粗陋不堪。然而眼前这伙人,逃亡的速度竟如此之快,显然与众不同。他们手中的武器,铁枪与长刀,闪烁着凌厉的寒芒,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肃杀之气。张合心中警兆大起,知道这绝非一般的逃难之辈。
    这是流贼中的精壮……不,绝对还有头目,之前肯定躲在山腰处观望战事,所以自己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