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老乡，我来了解下刚才案发现场目击杀人的情况。”
    “我我，我没看到，是是是是我媳，媳妇看到的。”
    “那方便让你媳妇出来么，我问两句话就行。”
    这话说完，吴老二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动都不敢动。他媳妇还在屋里神神叨叨的呢，这公安看到不得给她媳妇抓走啊。
    关队看出他的不对劲，也猜出来几分，道“你别紧张，就是问两句话完事我就走，也不会带你们走。”
    江璟程也过去跟吴老二说了两句，这才好了点，领着俩人往屋里走。
    吴老二先进屋跟吴二婶说了几句才让几人进屋。
    吴二婶意外的没有像之前那么害怕，关队问的也都回答了。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如果后面还有需要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关队起身告辞。
    等人走了吴老二还问吴二婶怎么听公安来了就不害怕了。
    吴二婶抻着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才小声说“你傻啊，当公安的阳气足，鬼就不敢来咱家了，我还害什么怕。”
    吴老二“……”
    行，他倒是没想到自家婆子会这么想。而且刚才的公安人真好，听到他婆子说封建迷信的话也没把人抓走。
    不过吴老二还是警告吴二婶一句，让她别乱说话。小心被人举报。
    江璟程带着关队回事发地，小张公安已经把这勘察的差不多了。
    “关队，据目前现场勘察情况来看，凶器应该就是这块石头，除此之外还在死者附近发现了少量的钱。”
    关队点头说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问村长有没有地方让他们问万雪点事情，还有刘潭的尸体也得找地方放，他们没法把人放在自行车上带回去。
    “有地方，就去村委办公室吧。至于这人……放旁边仓库？”
    说到后面村长有点迟疑，其实他不想把尸体放在村委办公室那，怪晦气的……仓房还能差点，大不了以后不往那屋放粮食。
    “好的，那就麻烦村长了。您看方便弄个板车把人拉过去么。”
    村长一脸菜色。村里运粮食的车他连借给知青运粮都不愿意，更不想用来运尸体了。
    老吴头的驴车……算了，他怕被老吴头拿烟杆敲死。
    此时大队长出面了“要不我用自行车拉回去，村里的车都锁在仓库里不好往外拿。就算找村民借……恐怕也没人愿意。”
    关队也知道很多人还是忌讳这个的，也就同意了。
    “这位同志，你先别走，跟我们一块去村委吧，一会还要找你了解些情况。”关队特意让江璟程先别走。
    一行人到了村委办公室，关队打算先询问万雪，于是让村长几人回避。
    村委办公室这除了现在公安在的屋子，就是旁边放着尸体的仓库，村长几人只能在外面站着。吕小桃跟范兰芳也没回去跟着一起过来了，她俩不放心万雪。
    通过大概了解来的事情经过，关队叫张征拿出纸笔，写询问笔录。
    “你叫什么名字。”
    “万雪。”
    “年龄。”
    “24岁。”
    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后，关队开始询问起案件的情况来，关队的问话也让第一次杀人的万雪更加紧张。
    “你跟死者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叫刘潭，我们也不算是朋友，见过几面而已。”
    “死者不是你们村的知青吧，他为什么会来江家村，而且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江家村，可能是因为正月十五那次的事来找我们的事。”
    “正月十五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差不多公安的每个问题万雪都有设想过，也都按照自己想的回答了。
    小张公安在边上记录，关队看上去没有什么表情，实际上心里很是怀疑。
    这个女知青的回答也太流利了，好像早就想好了答案。
    尽管她也是受害人，但也不能听她一个人的。关队让她先去外面等着，把村长叫进来了，他得问问村长有没有万雪说的那件事。
    “确实是有这么件事，但这个男知青跟万知青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问问跟其他知青。”
    两个公安挨个问了一遍，就差不多半夜了。
    “今天先到这，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们再随时过来。”
    刘潭的尸体是没法带回去了，但万雪杀了人，得跟着他们一起回派出所继续接受调查。
    “她不是受害人么，不能跟我们回知青院么……”吕小桃拉着万雪往身后藏了藏。
    范兰芳拉了拉吕小桃的衣袖。她就算不懂也知道万雪杀了人不能让她留在村里，要是人跑了怎么办。
    “不行，她必须跟我们回去。”
    关队的语气不容置疑，小张公安往前走了一步拿出手铐要带走万雪。
    万雪自以为自己不会出事，跟吕小桃说“我没事的，你俩快回去吧。”然后主动走到两个公安身边。
    关公安又转身对村长、大队长说
    “村长，麻烦您安排两个人把案发现场保护起来，别让村民过去，明天白天我们再安排人过来，要是有人破坏了现场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不小的麻烦。”
    “行，我知道了公安同志，你们放心吧。”
    大队长又骑车打着手电筒带两名公安到村口，万雪就坐在小张公安的后座上。村委办公室里只剩村长江璟程还有吕小桃范兰芳四人。
    “村长，我先回去了。”江璟程准备离开。
    “诶！璟程啊你先别走。”村长叫住江璟程。
    江璟程已经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村长不是让他把这两个女知青送回去吧？他不是很愿意。
    村长没说话，转而看向吕小桃跟范兰芳“你们俩先回去吧，还用送你们么？”
    吕小桃还沉浸在万雪被带走的伤感中，没注意村长说了什么。范兰芳倒是听懂了。
    “不麻烦村长了，我们俩带了手电筒，自己回去就行。”
    “行，那你们俩回去注意安全，回去别提这事。”村长已经忘了女知青宿舍还有个白玲玲的在了。
    不过这事根本瞒不住，都不用明天早上，想来现在就传的全村都是了。
    等屋里只剩下村长和江璟程，村长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
    “你看都这么晚了，我一把老骨头也不能在外面看一宿，要不就辛苦你在那看着，明天我批你一天假，不扣工分怎么样。”
    江璟程“……”他就知道村长没憋好……不是，打他的主意。
    但也没办法，他得卖村长个面子，要不是村长他们家还没法回江家村。
    “行。”
    “那成，就辛苦你了。这天早晚还冷你回去换件厚点的衣服，再把这凳子搬去两个，半夜累了还能躺一会。”村长觉得自己还是很关心他的。
    江璟程“……”行，村长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