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不解，“为什么是无用呢？”
    她分析道:“那奸夫财大势大，你不一定能把他告倒，万一他说我跟他当年是情投意合发生性关系的，那怎么办呢？”
    “可是有杨花为证啊。”
    “杨花不一定愿意出庭作证，她自己就有罪，不是吗？”
    我在房间内头脑混乱地踱步，不时还看看她的微表情，她的确没有任何破绽，要么她演技超群，要么我眼力不行，要么就是确有其事。
    我凝重地问:“她不是给你转账了吗？有录音为证啊，怎么会不行呢？”
    她没有自信地回道:“好，你试一下吧，看看能否成功。”
    我慎重地说道:“你跟杨花电话的内容究竟是怎么讲的？她有承认是当年陷害你的吗？”
    “她口头承认了，并且说愿意给我转账一百万。”
    我盯紧她眼眸问:“那她到底给你转了没有？”
    “她说会给我转账一百万，目前她只给我转账十万。”
    “十万？她口头承认了？有录音吗？”
    她气馁道:“没有。”
    我们的表情都相当郁闷和忧愁。
    我想了想，然后给杨花打电话，谁知打了多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我忽然想到这是深夜了。
    “睡吧。”我淡淡说道。
    李若曦迈着疲惫的步伐回了房间，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烦恼。
    这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浮想联翩，想得太多。李若曦的言词并没有什么漏洞，的确是有可能的。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起床了，精神和身体都很疲惫，因为只睡了几个小时，还向黄总请了假。
    焦虑不安地等到了九点钟，杨花上班的那个钟点，我再次给她打电话，连续打了很多个，她仍然没有接，可能在躲避我。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我忽然想到，我打电话给她，会不会让她起了疑心。
    我联系了律师，并且将录音发给了他，律师半晌后，肯定地告诉我:“张先生，您列举的这些证据，都不够充分，录音里面，那杨花只是表现出惊慌和内疚，并且答应给您老婆转账一百万，然而她由始至终并没有承认自己陷害过您老婆。至于那苏富，他可以跟您老婆是两情相悦生下私生子小洋的，苏富跟杨花的罪名都不成立。”
    我紧张地问:“那苏富和杨花给我老婆的转账呢，也不是证据？”
    他肯定地回道:“也算不上是充分的证据，苏富跟您老婆可以有过一段情，二人有儿子，他给您老婆转账一百万是理所当然的，不一定是因为强奸而感到内疚才转账的，这不是唯一的解释。更何况，那杨花只给您老婆转账十万，却不是一百万，她有很多个理由可以诡辩，比如她说让您老婆误解了她，对她有恨，所以出于内疚给您老婆转账十万，还有就是二人可以是债务关系，您老婆曾经借过钱给她，她出于报恩还给了您老婆，这些解释都可以，只要她愿意反驳，就可以反驳。”
    我激动地问:“那到底要怎样才算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呢？”
    他说:“没办法，除非杨花出庭作证，或苏富自愿承认，但是让他们承认几乎是不可能的。杨花一旦出庭作证，她就有罪，她会承认吗？苏富就更加不可能了。”
    我的心情异常沉重复杂，那些线索千丝万缕地杂糅在一起，把我搞得很郁闷，这都是美貌惹的祸。
    我疑问道:“但是如果杨花不出庭作证，后面被我证明出来了，她的罪不是更大吗？”
    律师回道:“对，的确如此，但是却很难证明，你可以试试报警，看看是否有用，但是我可以非常遗憾地告诉你，目前证据的确不足，而且您老婆的闺蜜，大概率会抵死不认，人性就是如此的阴暗，你要杨花承认自己协助强奸，就是证明自己有罪，她几乎是不可能承认的。”
    律师其实说得对，假如我给杨花打电话，她更加不太可能承认了，她原本就怕我杀她，但是我想到了让我老婆打电话，我在旁边录音。
    下午的时候，我跟李若曦郑重地商量了一番，李若曦答应给杨花打个电话。
    李若曦内心没有任何不安，假如她真的撒谎了，应该会表现出来，可是她没有，这让我更加相信，她的确被强奸了。
    李若曦打电话给她，她很快就接听了，跟对待我完全不同。
    我立即情绪上来了，在旁边屏住呼吸，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