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莫要对她出手
作者:举墨   宠妃无度:娘娘又引权臣为她折腰最新章节     
    一个时辰后,钱三针满头大汗的退到一侧,将手里剩余的金针放下。
    木桶里,棠沅和裴枭辞全是身体紧绷,额头的冷汗一点点滴落。
    “钱郎中,贵妃和摄政王的情况,应是正常的吧?”
    流渺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着,脸上更是充满了急切。
    钱三针擦了擦额头的汗:“慌什么,等到他们出来,自然就正常了。”
    棠沅分出心神,听见钱三针的话面露苦笑,然后下一瞬,她就被再次升起的疼痛侵占了心神。
    可恶,拔除牵机蛊也太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棠沅从剧烈的疼痛中抽离,抬眼看去,就见裴枭辞也和她一样的狼狈。
    几步外,钱三针正盯着面前的碗,里面放着两只极小的虫子。
    就在棠沅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时,钱三针突然回头说:“你们还要仔细养上半月,过后我再看看情形。”
    不知为何,棠沅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安,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钱三针便已经端着碗离开。
    怎么回事?她和裴枭辞体内的蛊虫,没有弄出来么?
    “流渺,方才那碗里可有东西?”
    流渺应声:“有,两只小虫子。”
    棠沅和裴枭辞对视一眼,既然是小虫子,那为何还说出方才那番话?
    时间流逝,裴枭辞低声说:“先收拾,其他的之后再说。”
    棠沅颔首,背过身去等裴枭辞离开,才出了木桶。
    “娘娘,方才那碗里……”
    “无需多问。”
    棠沅收紧腰带,转过身说:“今日的事,你只需看着,不能透露出一句话。”
    “奴婢明白。”
    另一边,裴枭辞仔细感受着身体,却没有一点感觉。
    “王爷,可是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穆然露头,脸上皆是疑惑。
    裴枭辞动了动手腕:“没什么,皇帝那边如何了?”
    “还在营帐里待着呢,看那样子,似乎要在里面待到离开。”
    裴枭辞啧了声,冷笑道:“就他做的那些事,还想安然离开?告诉陈将军,直接将人赶出来。”
    此话一出,穆然面露难色:“王爷,那位毕竟是皇上,如此做怕是不太……”
    裴枭辞一个眼神过去,穆然立时低头,说到一半的话也顿住了。
    “收起你那些心思,若他得了机会,连你的性命都不会留,更遑论是脸面了。”
    穆然后背冒出冷汗:“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踏出房门,穆然擦了擦额头,纵使没有汗水,他也被吓得不轻。
    放在以往,他若敢质疑,怕是当场就会被责罚,如今王爷竟然还解释了缘由……是因为贵妃娘娘吗?
    穆然回头看了一眼,良久后收拢思绪,快步离去。
    “王爷。”
    屋中,一个黑衣人悄然出现。
    “羌族那边如何了?”
    “已经做好了布置,就等着王爷吩咐,便能将羌族人一网打尽。”
    裴枭辞笑了笑:“不急,过两日再说。”
    …
    次日,棠沅刚起身,便听流渺说:“天还未亮,皇上便进了驿站,就在隔壁的院子呢。”
    棠沅往流渺说的院子看了一眼:“德妃呢?她也来了?”
    “一同来了,娘娘,皇上和德妃不是一直在营帐里吗?怎得突然来驿站了?”
    突然来驿站,应该是裴枭辞做了什么。
    棠沅垂眸,语气淡淡地说:“外间的事,你记住就行,莫要打听不该听的事。”
    流渺这般口无遮拦可不行,若被人抓住,便是她也救不了人,得寻个时间,与流渺好生说说了。
    屋中变得寂静,棠沅洗漱完,便让流渺去取早膳。
    正等待着,德妃来了院子。
    “妾见过贵妃娘娘。”
    棠沅嗯了声:“免礼吧,不知德妃今日过来,又是为何事?”
    “妾今日就是来请安的,听闻昨日妾离开后,贵妃娘娘就遭遇了刺杀,您……”
    德妃的话戛然而止,再恢复,声音中多了些疑惑:“贵妃娘娘关门做甚?”
    棠沅转过身,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自然是,想问些事情了。”
    德妃脸色微变,起身就要走。
    棠沅一伸手,直接按住她的肩膀。
    “既然来请安,就别急着走了,坐下吧。”
    两人僵持了片刻,德妃重新坐下:“不,不知贵妃娘娘想问什么?有些事,妾不一定知道,也不一定能给出答复。”
    棠沅嘴角的笑意加深,语气缓慢地说:“你就放心吧,本宫不会问你不知道的事,昨日的刺客,你可知晓是谁的人?”
    德妃眼神闪烁:“妾,妾怎么会知道那些刺客,唔!”
    棠沅骤然掐住她的脖颈,将德妃往椅背上狠狠一推。
    “本宫只要答案。”
    德妃闷哼出声,连连点头。
    棠沅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直到德妃的眼神起了变化,她才松手后退。
    “说吧。”
    “昨日的刺客,妾不知他们的来历,但……但是妾知晓,皇上这几日在接触城外的人。”
    棠沅微微眯起眼,此处不是京城,皇帝接触的城外人,难不成是羌族人?
    意识到这点,棠沅的神色骤然一变,要开战的本就是皇帝,只是羌族内部生了变化,换了皇帝,所以才让羌族先开战了。
    可如今,皇帝又去联系羌族人做什么?他忘了他先前的坚定么?
    敛去思绪,棠沅看向德妃的眼神透出冷意:“还有呢?”
    “还有?”
    棠沅挑眉,抬手在德妃面前晃了两下。
    德妃顿时瑟缩了一下:“妾只知晓这个,其他的,其他的……妾怀孕了!”
    棠沅的手刚碰到德妃的脖颈,就因为话尾的四个字而停住。
    短暂的寂静中,棠沅惊愕地问:“你何时怀的孕?”
    德妃身体僵着,不敢动上一下。
    “是,是半月前。”
    半月前,他们还在赶往云城的路上。
    棠沅神色复杂:“皇帝在路上碰你了?”
    德妃低着头没做声。
    棠沅张了张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但她知晓,德妃不可能拿这件事骗她。
    “皇上驾到——”
    通报声中,皇帝推门而入,瞧着屋中一站一坐的两人,眼神多了些变化。
    “贵妃若怨,尽管怨朕,莫要对德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