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接待的衣服，苏小小摆弄了一下领口的领结。
王屠扯了扯保安制服，穿在他身上刚好可以绷出肌肉线条。再看何瑶就显得比较自在，仿佛对于工作相当熟练，她现在扮的是老板的秘书。
相比60w一张的入场券，苏小小觉得他们是赚了。
陆陆续续有豪车开进来，车上下来的人刚好可以凑齐一桌，八个人。
一晚上就净收入480w。
加上这家的龙哥和少爷，十个人坐在一个超大的条桌上，服务他们的服务员十人，保安和保镖都在外守着。
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名贵菜式。
这些菜式下方是整条人鱼，昏睡中的人鱼，有着晶莹的鳞片与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线。
难怪这些人不愿意让他们封印。
感情这是条摇钱鱼。
“龙哥今年又入账两个小目标，我们这些人能跟着喝点汤，就心满意足。”
“峰兄真会开玩笑，你今年投入，未来是十年的长线高回报。”
大家在餐桌上高谈阔论，说着当下的经济趋势，偶尔还会谈起香艳的私生活。
苏小小看着那条人鱼成为他们盛菜的餐盘，不由生出疑问，他们在保护的究竟是一群怎样的人？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用餐后，餐桌上的人才缓缓离席。
“这一餐吃得值！若是龙哥能让它醒过来为我们助助兴，就更值。”
喝了点酒的龙哥拍着胸脯保证，让老李把人鱼唤醒。
苏小小第二次看到那个喂鱼的少年，他用鱼竿吊着一条鱼凑到人鱼嘴边。新鲜的活鱼，鱼尾拍打着人鱼的脸颊。
大约过了三秒。
吞噬画面再现。
吃完鱼的人鱼伸手擦了擦嘴角。
众人均是惊叹一声。
再见优雅的人鱼，睁眼之后，更是多出天生的灵气，让人移不开眼。
“天生俊美，本就是这种生物的特色。”一个中年女性评价道，“只是不知，它能在岸上呆多久？”
“最多两个小时。”此刻已经有保安推着水箱进来。
“那，我出100万，让它再多呆10分钟。”
“我出200万。再加20分钟。”
众人开始起哄，龙哥却是摇摇头，他是懂做生意的，区区几百万哪儿能让他丢了摇钱树。用眼神示意保安赶紧将人鱼带走。
人鱼离场后，苏小小松了一口气，这些人还真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只有灵能者能感受到人鱼在吞噬那一刻，灵能已经超过了灵皇境。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三人没有立刻出手，而是与灵管局联系后留下来确保现场秩序的原因。
“不怕，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少年一手隔着玻璃安抚着里面的人鱼，人鱼也一手贴在玻璃上，接受少年的安抚，偶尔会吐出两个泡泡。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苏小小用手机发出信息给外面的王屠，让他尽量跟上少年，确保他们的安全。
“龙哥，我们就先告辞了。”一男一女起身准备离开。
室内的灯突然暗了。
再次亮起，整个房间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各位既然来了，别这么急着走。”老李站在台上，一把匕首架在刚才那位女性商人的脖子上，划开动脉，血流如注。
一时间有人尖叫，有人怒吼。
“你们这是疯了？保安？”
“龙大，你这是要做什么？”
“龙哥，您别跟兄弟们开玩笑啊。”
各种声音乱作一团。
砰，又是一声枪响。
众人安静下来。
混乱开始。
一直在龙哥旁边的何瑶此刻已经取下眼镜，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站在光源下，她突然疯狂大笑。
“糟了，何瑶受到了精神控制。”苏小小打电话给王屠，但是王屠没有接。
此刻的王屠已经倒在地上。
“这是，人鱼的诅咒？”龙哥突然捂住自己的头，跪到地上，失声吼出这句话后，他就晕了过去。
苏小小抬手，发现自己的手掌心竟变成了红黑色，一个环形，竟封锁了她的灵力。
“别白费力气了。”何瑶望向苏小小的方向轻声道，“听说你很厉害。看来传闻与事实不符。”
何瑶一手，苏小小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摔出去，整个人后背着地，摔在花岗岩地板上，生疼。
她却没有打算与苏小小恋战，而是走到龙哥面前，随手拿起餐桌上的一杯红酒从头顶淋下去。
“就是你这种垃圾，想要将我们当成玩物？”何瑶啐了一口唾沫在那湿哒哒的头顶上。整个人的灵力震荡开来。
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鳞片在脸颊处浮现。
显然大家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他们在互相撕扯后，有的定制西装被扯坏，有的头皮被撤下来，还有人在别人身上咬下了一块肉，并为此洋洋得意。
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
突然一个人在地上爬行，他动作很慢，伸手准备放到苏小小身上，砰，被一股力量弹开，迅速被其他人锁定，又是一阵斗殴。
显然台上的何瑶很喜欢这样的战斗，她并不打算亲自出手给这些人来个痛快。
“还不起？”兔爷觉得今天的苏小小有些消极怠工。
“我的灵力被困住了。”苏小小用只有兔爷能感知的方式与其交流。
兔爷只是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大厅的灯光再次变换。
幕后谋划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个号称纨绔子弟的龙少。
啪，一耳光打在何瑶脸上，直接将她嘴角大出血。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父亲？”
何瑶并没有反击，她望向一旁的老李，老李只是将手递给她，她与他一个接触，老李身上的灵能被释放出来。
又一个灵皇境。
这灵皇境是大白菜么？
“为了这两个废物，我觉得都没必要演戏。还灵皇境。”老李说完，就有人提着耷拉着头的王屠进来。
一下子甩在地上。
“让人进来把这些人清理了。”老李说完，就朝着少爷鞠躬道，“龙少，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这个爹，平时话多的时候，我嫌他烦。现在说不出来话了，我又想要他陪在我身边。”龙少露出一副怜悯的表情，看向自己那已经失智的老爹龙哥。
在场还有意识的人没人敢怀疑这位龙少的话，也没人真正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