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
    二人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
    许志远笑了笑，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客厅的电视。
    “近日，有传闻说霍家最新的掌门人不日将归京，”电视上的女记者侃侃而谈，“许多人都在揣测，这位新任掌门人究竟是何方人物。”
    霍家？
    岁玉不由想起，之前从韩今越那儿听到的传言。
    霍家既然和韩家是对立关系，那必然和林家同样对立。
    许志远对此做出解释：“霍家在明处，但家族中却有人身居高位，参与换届。”
    “他们的竞争对手，就是林之清。”
    听到这里，岁玉已经有所明悟。
    “舅舅的意思是，”她说，“我们可以去找霍家人合作？”
    许志远颔首：“是。”
    处在这种敏感时期，一旦爆出林思贤的丑闻，到时不用岁玉多动作，自然会有霍家帮她解决一切。
    坐在地毯上的林葱默默听着。
    听到最后，他冷不丁地开口：“这段时间，你多注意安全，尽量别出门。”
    “按照林思贤的性格，接下来势必会有反扑。”
    *
    因为韩今越的命令，冯远刚到北京没多久，再一次飞去了浙江。
    他是当天去，次日回。
    因为是自己旗下的医院，冯远的调查效率远远高于岁玉，没多久就彻底将当年的事摸清。
    “先生，车祸原因不知道，但当年老爷子应该不知道这个事。”
    冯远刚从机场出来，一边给韩今越打电话汇报，一边匆匆赶路。
    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沙哑中带着疲惫，显然是没能好好休息。
    他问：“具体怎么回事？”
    “是当时的手术医生动的手脚，”冯远夹着公文包，“他似乎被林家的人买通了。”
    说到这里，他咽咽口水：“先生，这个医生是……余恒。”
    电话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五分钟内，冯远只能听见韩今越绵长的呼吸声。
    他不知道该庆幸当年韩老爷子没参与，还是该惋惜于韩今越要被迫做出抉择。
    半晌后，男人才开口：“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解决。”
    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的冯远刚准备挂电话，眼角余光不经意间却发现一个人。
    他顿住脚步，“咦”了一声。
    “先生，”冯远盯着那个人，对他说，“林思贤好像来北京了。”
    *
    北京，林家
    “混帐东西！”
    林之清实在按捺不住，重重地抽了林思贤一巴掌。
    这巴掌力道极大，几乎抽得他眼冒金星，脸颊也红肿一片。
    然而以往在大同作威作福的林思贤，此刻却再也没了当初那股气势。
    他捂着脸，嗫嚅说：“大伯，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什么故意不故意！”
    林之清怒气冲冲地放下杯子，怒骂道：“你要是想杀韩今越，就给我做得干干净净！”
    一旦暴露自己的杀意，又没能力做掉对方，岂不是平白给自己招上一个敌人？
    “蠢货！”
    他指着林思贤，怒骂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货侄子！”
    现在正值敏感期，这不是在给他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