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听见沈蔓最后一句话，“姐，你就别一惊一乍了。楠姐她只是低调，她身上的东西能有哪样是便宜的？。”
    何薏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当我这衣服是地摊货？”
    沈则指了指她的腿，“裤子…”
    何薏楠没好气，“也是。”
    “好吧好吧，我就只能做个端盘子的。”说着他往院子走边喊方畅禹，“你们家酒楼还招服务员不？”
    方畅禹拿着两只烤得差不多的肉串放在烧烤架上刷酱，抽空回了句，“不招没文化的。”
    沈则嘿了声，“你个普通班的还好意思说我这个重点班的。”
    “普通班怎么了？重点班的还想给普通班的打工呢！”方畅禹呛了回去。
    吃饱喝足后，几人帮着收拾了下，因为还有高三的需要温书复习就提早散了。
    何薏楠定了个公园的位置，她和唐易乐到地方一前一后把车停好。
    唐易乐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女朋友的手指，“想跟你约个会还挺难。”
    “瞎说，哪个周末没跟你出来？”何薏楠反驳。
    “两个星期前，你说你哥来了要陪他。”
    她回忆了一下，两个星期前，是秦石陪她去家具城逛其余家具的时间。没想到这位爷还记着这事儿呢。
    “那他千里迢迢来，我总不能放他一个人吧？”
    唐易乐拖腔，“行，平常在学校你就这样，我习惯了。”
    何薏楠顿了下没想明白他在说什么，问了句，“什么？”
    唐易乐摇头，“没。”
    何薏楠挣脱开他的手，双手勾着他的肩，“有事别憋着，跟我说，你姐我罩着你啊。”
    唐易乐微低了身子配合她，双手圈住她的腰身，“好的，楠姐。”
    另一边
    周胤楷把吴晗慧送到单元楼门口，没像平常那样先去停车。
    “吴晗慧。”周胤楷叫住下了车什么都不说，低着脑袋进单元楼的女生。
    女生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有事跟你说。”
    “明天吧，我困了。”她现在不想听。
    周胤楷张了张口，又闭了上去。
    吴晗慧没听到声音，抬脚要继续走。
    周胤楷打下脚架，钥匙都没拔追了上去，抓住吴晗慧的手。
    吴晗慧睁着圆眸侧过脑袋看他，“你做什么？”
    “我得现在说，明天我有事儿。”
    吴晗慧挣脱开他的手，往外走了几步停下，“你说吧。”
    “我明天去办护照。”
    吴晗慧的眼睫毛微颤，她没想到他会跟她说。周胤楷从小就会藏事儿，特别是会让她难过的事儿，藏得更紧。
    可是，哪有天衣无缝的？
    “你要出国念书了。”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说明她很早就知道了，比何薏楠知道的还要早。
    “是。”
    吴晗慧笑了声，微仰着脑袋看他，“挺好的，恭喜你。”
    周胤楷对上那双眼眶微红的眼睛，一下子，愧疚感就上来了。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他想不到其他能说的。
    吴晗慧吸了吸鼻子，“什么时候走？”
    “这学期念完。”
    “去多久？”
    “三年，五年都有可能。”
    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得到所有想要的答案，吴晗慧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难过。”
    “我跟你说过，我不能接受异地恋，对吧？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
    周胤楷理亏，只能沉默。
    “所以…春节那几天，我们明年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学得规划，算什么？”
    “我是有好好考虑的。”
    “周胤楷，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去比赛还得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
    你有好好考虑？那是在什么情况下考虑的呢？在你已经决定出国留学的情况下？还是在你竞赛金奖拿到手上的情况下？”
    说完她叹了声气，觉得没什么意义，“先这样吧，有什么等三个月后再说。”
    三个月后就是学期末。
    周胤楷心里警钟被敲响，他上前抓着吴晗慧的手，“不可以。”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
    “你都要走了，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儿猜你在那边有没有沾花惹草吗？我好像没那么闲。”
    “不可以。”
    他伸手勾住吴晗慧的后脑，把她抵在后面的墙上。
    吴晗慧怎么样都推不开他，只能顺从。
    良久，周胤楷额头抵着吴晗慧的额头，微喘着气，“你不能不要我…”
    吴晗慧闭上眼，眼泪掉了出来，“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没有…”他低头，一点点吻掉了白皙脸庞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