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挂了费武的电话，又一个消息进来，柏曦一看，高云耀，他发来了语音，“柏小姐最近还忙吗？有没有时间？一直想请你吃饭赔罪。”
青年的声音有些低沉。
他邀请了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前两次柏曦都拒绝了，一次是借口忙，一次是真忙。
事不过三，他几番邀请，还是去见一面吧。
看看他想做什么？
见柏曦答应了，对方很快又发了消息过来，“那我现在去定位，定好告诉你。”
下一秒，又一个消息发来，“你住在哪个区域？我找个离你近的地方。”
“你定吧，四环内，我都可以。”
“好。”
说完，柏曦放下手机，去上课了。
下午五点半，她换了一条诺悠翩雅的米白色羊绒半裙，长到脚踝，上身选了一件同品牌蓝色针织开衫。
勉强也算是正装。
想必餐厅也不会要求特别严格。
她柜子里倒是有礼服，乔娜给置办的，但她觉得吃顿饭穿礼服太夸张了。
而且，她也绝对不会在不够暖和的时候穿小裙子出门，虽然现在已经春天了。
这种羊绒的不算，这种比较暖和。
柏曦穿得暖暖的，拎上年前买的薄荷绿iside，简单地涂了个口红，就下楼了。
六点，她准时走进这家法餐厅，她进去就看到高云耀在冲她挥手。
法式餐厅，位置在一个繁华的商业区，整个店面装修得很有情调。
柏曦走过去，高云耀递上一束花，是几枝向日葵，柏曦接了，“谢谢。”
“不谢，主要是赔礼。”
“嗨，事故嘛，你又不是故意的，不用赔礼。”
“还是要的，表达一下歉意。”高云耀边说，边给她拉开椅子，有些不好意思：“定得晚了，没有包间了，抱歉。”
柏曦笑笑，“没关系，两个人而已，靠窗的位置就很好。”法餐厅一般不会很吵。
这时候，服务员递来菜单。
柏曦看了两眼，选了一个套餐，高云耀也选了一个套餐。
侍酒师又送上了酒单。
柏曦随便翻了一下，把自己点的餐告诉他，让他看着配。
基本上，配酒有个简单方法：红肉配红酒，白肉配白酒。
白酒=白葡萄酒。
还有些风味上的协调，交给专业人士就好。
柏曦不具备这项技能，就不献丑了。
侍酒师离开后，高云耀把餐巾纸折叠，放在腿上，然后问柏曦：“柏小姐多大年纪？咱们不如互相自我介绍一下。”
柏曦点点头，“柏曦，十九。”
高云耀有些吃惊，“这么小啊？我都25了。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上学吧？”
柏曦点点头，“京师大学，大一。你呢？做什么呢？”
“我早毕业了，现在在创业。ai 你知道吧？”
柏曦点点头，这怎么可能不知道，自从chatgpt横空出世，ai一下子火起来。
高云耀：“我也是做ai的。”
柏曦有点兴趣，“哪个方面？”
“根据故事脚本，生成漫画……”
柏曦的额头皱了皱。
ai画画她试过，怎么讲呢，ai画画的精准性很难保证，经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错误。
比如长了六根手指头。
比如身上背了两个包。
高云耀继续说：“后期，我们还会尝试用ai生成电视剧，电影的可能性。这会是个很大的市场。”
柏曦点点头，确实是个很大的市场，但问题也很明显。
不管是较为容易的漫画，还是听起来就很难的电视剧和电影——机器学习的过程，需要投入大量资料。
但漫画，电视剧，电影，都是有版权的。
这涉及一笔巨额的版权费用。
而且，生成电视剧或者电影，需要巨大的运算量。
算力投入，也是一大笔钱。
当然，这项技术一旦成熟，也会是个巨大的市场，千亿级甚至千亿以上的市场。
柏曦预估不出来，但绝对不会少于千亿。
她想了想，问道：“你们准备好版权费了吗？”
高云耀惊讶了一下，“你也懂？”
“了解一点而已。”
高云耀苦笑一声，“说实话，没有。所以，我们准备融资。”
“技术成型了吗？”
高云耀继续摇头，但他的眼睛很亮，“我们目前可以做1秒的视频了。”
真的？
柏曦有点好奇，“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
高云耀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又点开一段视频。
很短，动漫风格，一个女人，就一个动作，抬手，然后没了。
柏曦把这段视频来回看了十来遍，可以看得出来，人物动作不算流畅，但确实是一段视频。
柏曦又看了两遍，把手机还给高云耀。
这时候，开始上菜了，柏曦这边的开胃菜是波士顿龙虾芒果沙拉，盘子里小小的一点，柏曦尝了一口，芒果味道的龙虾。
有想法。
自己下次试试，把菠萝掏空，把龙虾塞进去蒸是什么味道。
第二道前菜是鹅肝千层酥，一口咬下去，肥嫩的鹅肝伴着酥脆的脆皮，还有一点水果酱汁的味道。
就，还好吧。
柏曦对特别肥的食物没有好感。
好在就一口的量，鹅肝是这一口的小一半。
菜一道一道地上，这顿饭，他们吃得很安静，大部分时间在吃，偶尔会聊两句。
高云耀好像很想了解柏曦，问了她家在哪里，什么专业，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前两项简单，对未来的想法，柏曦想了想，“没有太多想法，生活舒适，时间自由，就是我最大的梦想。”
高云耀闻言笑了，“谁又不是这么想的呢！你还上学能这么想，我这个年纪不行，得拼事业了。”
他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杭城人，理工类大学毕业，毕业后玩了一年，后来玩够了，又对ai感兴趣，家里资助了一笔启动基金，就开始创业了。
但柏曦对他个人的兴趣，完全没有对那项技术的兴趣浓烈，十句话八句话，都在问这个技术。
等吃完最后一道菜，柏曦看看时间，八点多了，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好在主菜里有一道牛排，今天这顿算是吃饱了。
她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后，她问：“你们公司名字能告诉我吗？”
高云耀：“当然能，我发给你吧，你有时间可以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