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应？”
    “卧槽！虎子学坏了！”
    “唉！不纯洁了啊！”
    姜东明、刘正晓和黄兴三个人一阵捶胸顿足，满脸失望。
    黄兴就说了：“在篷岛值班的时候，我带你去你还跟我装！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有扫黄的，所以憋着不找？现在是不是憋不住了？”
    江虎满脸黑线，道：
    “我他妈让你带着我嫖肠，我不是真的嫖肠，我是让你带着我去你曾经带着梁成去过的那个地方！”
    黄兴不懂，因为619艇知道梁成被策反的事儿只有很有限的几个人才知道。
    姜东明和刘正晓却是听出来了。
    “他妈的，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再废话削你昂！”
    黄兴很害怕，道：
    “确实，我确实带着军医去过，但那得是挺早时候的事儿了，可是那里早就拆了啊。”
    江虎三人一听就郁闷了。
    本来寻思着去梁成喜欢去的地方蹲一下子，总比守在营区外面漫无目的强。
    但现在黄兴这么一说，这可去哪儿找梁成？
    黄兴也听出来仨人的目的了。
    就是找梁成呗？
    于是黄兴眼珠子一提溜。
    “我先说好昂，我会帮你们找梁成，但我带你们去的地方不代表着我就去嫖过娼哈，我只是知道那个地方……”
    ……
    四个人来到环球大世界西北面的一个地方。
    后面是大路，前面是胡同。
    胡同里面黑布隆冬，只有一个小民房的门口的墙上挂着的、或者地上竖着的一些广告牌。
    这些广告牌都如出一辙。
    美容、美发、按摩……
    姜东明和刘正晓看向黄兴。
    “你们平时就来这样的地方？”
    “这里的女人干净吗？不怕得病吗？”
    黄兴立马不高兴了。
    “以前！是以前！我早就不来了！”
    江虎连忙道：“好好好，早就不来了！但你好歹是来过吧？比我们有经验，你说说我们得怎么弄？”
    黄兴哼了一声，挠了挠自己渗出来不少油的大脑袋。
    “我得先知道你们是要干什么吧？总不能一个一个进去搜吧？这里可不简单……”
    江虎对黄兴那可是太了解了，看着黄兴开始揉自己的肚皮，就知道黄兴脑子里在寻思什么了。
    “找个小饭店吃点东西，听听这武海市活地图要说什么。”
    胡同口外面就有一家烧烤店，没一会儿四个人就坐了下来。
    “还喝酒不？”刘正晓问。
    江虎道：“不喝了吧，再耽误事儿……”
    黄兴不乐意了。
    “得喝啊，还不能少喝了！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喝完酒才来的……”
    “行行行！”
    江虎寻思着反正也是撞大运，喝点也无所谓。
    烧烤串子和啤酒一上来，黄兴当时就兴奋了，那叫一个知无不言和言无不尽。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你他妈从你早产的时候开始说呗？”刘正晓扇了黄兴一脑瓜子不悦道。
    黄兴幽怨瞅了刘正晓一眼。
    姜东明也道：“我们不是和你嘻了马哈的，我们这是在调查东西，是为了咱艇上好！他妈的，能让你换便装晚上出来吃烧烤喝啤酒，我们也够到位了吧？你别没个逼数昂！”
    黄兴这才正色道：
    “这事儿真的要从一个寒冬……也不对，应该是从一个挺冷的春天开始说起。”
    四年前的春天，2月底的时候，黄兴从武公岛训练基地新兵连分配到了619艇上。
    军医梁成那时候像每年新兵刚来的时候那样，逮着和新兵唠嗑的机会就不放。
    黄兴当时还是很老实本分的一个新兵，和梁成聊的就很不错。
    这一来二去，梁成发现黄兴和自己是一种人。
    人类如果从一个十分特别的角度来分类的话，大体可以分成两类。
    一类是不骚。
    一类是骚。
    骚的人又可以分成两种，一种叫明骚，一种叫内骚。
    明骚很好理解，就是他的骚是在表面上的，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儿。
    而内骚的人则是心里啥都懂，但面儿上得装。
    这种内骚的人，往往话不多，但骚的程度却更甚。
    随着越来越熟悉，梁成和黄兴完全成为了臭味相投的状态。
    “那时候梁成告诉我很多经验，比如你好久没有那啥了，但你又花钱了，不希望100块钱就来上那么三两分钟，那你就可以在小雨伞的顶端内部塞上点儿卫生纸……或者直接套上两个小雨伞……”
    江虎仨人直接都懵逼了！
    三人拿着酒瓶子，直愣愣看着黄兴。
    明明是出来找梁成的，但竟然被黄兴的故事所吸引了，还是不能自拔的那种。
    于是三个人干脆就没有打断黄兴。
    “我俩越聊越难受，浑身燥热，那个憋得慌哟……于是……嘿嘿……”
    姜东明立马眼神一亮问：“咋啦？快说快说！”
    黄兴咧着大嘴一笑，道：
    “于是我第一次外出的时候就出去探路去了！”
    刘正晓好奇问：“探到了？”
    黄兴笑着点点头。
    姜东明又问：“你去干没干？”
    黄兴咧嘴一笑，却道：“没有。”
    江虎三人明显不信。
    “真没去！”黄兴确定道，“当时我视梁成为知己，肯定得回来带着他一起去啊！”
    “后来呢？”姜东明问。
    “我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儿给梁成说了！梁成很开心，他说等下周再放假的时候让我带他去！可是还没等到周末，周三晚上他就憋不住了！”
    黄兴露出一丝向往和回忆之色。
    “他让我装阑尾炎发作，说带着我去医院，大晚上就是这个时间，我俩就去了我当初踩点的那个地方，我们去的是一家叫做阿莲美容美发的店，里面阿莲……嘶……”
    黄兴跟说书似的，说到关键的地方还顿了一下，一脸的美妙。
    “那是一对姐妹，年龄相差还挺大的。姐姐叫阿莲，妹妹叫小薇……梁成喜欢小的，我喜欢大……呃……小薇就是梁成在武海的第一次！意义重大的第一次！”
    几人沉默了一下之后，江虎问：
    “这玩意儿有什么意义重大的？”
    黄兴眯着眼，笑道：
    “重要到那里拆迁了之后，阿莲和小微搬到了这里！而梁成却依旧能找过来！”
    江虎睫毛一颤。
    “你意思是……梁成还经常来这里？”
    黄兴点头道：“就是昨天晚上都还来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