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的脸紧紧贴在顾北城的怀里。
    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姜瑜莫名感觉到心安。
    “你现在还年轻，等过些年，别人都有孩子承欢膝下，我怕你到时会后悔，会埋怨我。”
    姜瑜吸了吸鼻子，在他怀里抬起头，她湿漉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顾北城，我……”
    她没有那么洒脱的。
    “我还怕你嫌弃我呢，到时候我变成了个小老头，没有现在这么好看，万一有年轻好看的男人把你抢走怎么办?更害怕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姜瑜盯着顾北城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
    “我觉得你老了也会是个帅老头，很多小老太太喜欢的那种。”
    姜瑜再次把脸埋进他怀里，轻轻蹭了蹭：“顾北城，我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我会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哪天你后悔了厌倦了，可以告诉我，我会放你自由，不会纠缠你，只要你别骗我也别瞒着我。”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顾北城大手落在姜瑜脑后，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笃定的说着。
    如果她没有出现，他这辈子大概会孤家寡人一辈子。
    姜瑜已经给他很多了，有没有孩子，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要和姜瑜在一起就足够了。
    “小鱼。”顾北城喉结滚动，他薄唇轻扫过姜瑜的耳尖：“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避着了。”
    作为已经过了实习期的新手司机，姜瑜立刻懂了顾北城话里的意思。
    “那个……”她脸变红，滚烫滚烫的，轻咬下唇：“反正我也不能生，不用避着了。”
    之前害怕怀孕，两个人都比较小心。
    既然她不能生，以后也不用做措施了，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这是不是不幸中的万幸？”
    姜瑜泛红的眼睛里多了些笑意：“你也不用当十个月的老和尚了。”
    “小鱼。”顾北城低沉的嗓音中多了些暗哑：“咱们房子已经装好了，要不要去试试床结不结实？”
    从过年到现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都和长辈们待在一起。
    虽然晚上顾北城搂着她睡，但也只是亲亲而已。
    毕竟床不结实，家里也不隔音。
    两个人什么出格的动作都不敢做。
    姜瑜都快忘了和顾北城在一起时是什么滋味了。
    “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想试试洗澡的池子怎么样。”
    姜瑜挽住了顾北城的手臂，拽着他，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样：“劳烦顾首长帮我烧水。”
    家里锁着门，顾北城抬手从门上面的窗户檐子上摸到家里的钥匙，打开房门。
    房子是新装修的，再加上没有住人，凉飕飕的。
    姜瑜打起了退堂鼓：“太冷了，咱们会感冒的吧，要不还是等改天生了炉子再说吧。”
    “不行。”
    顾北城拽住转身要走的姜瑜。
    他揽住她的腰，转了半圈把她抵在了墙壁和胸膛之间：“活动起来就不冷了。”
    “小鱼，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顾北城粗重喘气声在姜瑜耳边响起：“你忍心看我忍的这么辛苦吗？”
    “嗯？”
    他拉长尾音，语调中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姐姐。”
    顾北城低低的叫了一声。
    姜瑜举手投降，她最吃这一套，顾北城真是把她的命门掐的死死的。
    “我去放水，你去烧火。”
    洗澡池子上方就有水龙头，姜瑜把水龙头打开，里面放上水。
    顾北城则是在另一间烧火。
    待会儿把水烧热之后，把上面的浴罩放下来，肯定不会冷。
    顾北城房子里亮着灯，路过的战友看到后，奇怪的道：“顾首长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咱们给他暖房。”
    “不知道啊，烟囱里还冒着烟，应该在家里做饭，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敲响了顾北城家的房门。
    顾北城把木头往灶膛里推了一下，起身去开门。
    “顾首长。”
    “有事吗？”顾北城语气略显冷淡。
    “您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也没说一声，我们给您暖房呀。”
    “您在做饭吗？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晚上在您家吃饭吧，随便吃口就行，我回家拿点酒。”
    顾北城眉头皱起：“我没有搬来，只是烧点水喝，哪天搬来了再说。”
    他很不客气的关上门。
    门外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耸了耸肩。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顾北城冷着一张俊脸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年长的婶子：“顾首长，我看你家亮着灯，是搬来住了吗？家里要是缺什么，就去我家拿啊。”
    “好。”
    顾北城关上门，刚走了一步，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对门的小刘：“顾首长，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您今天晚上就和嫂子搬来住了吗？”
    顾北城的耐心已经跌到了最低点。
    “马上走。”
    顾北城脸色黑的像锅底，他关上灯，拿了外套出门，当着小刘的面从外面把门上了锁。
    在小刘惊讶的目光中从楼道里走出去后，顾北城从外面翻墙进入院子，又从窗户爬了进来。
    他关上窗，拍了拍手上的灰。
    这下应该没有人敲门了吧。
    他不过就是想和媳妇在一起亲热一下，怎么就这么难。
    不是这个来敲门，就是那个来敲门。
    “噗嗤……”
    黑暗中，姜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音：“咱们明明是小两口，怎么弄的和做贼……不对，像是要偷*情似的。”
    当初姜瑜为了暖和，洗澡的地方和外面做了隔断，洗澡这边并没有窗，关上两层门，不用担心会有光透出去。
    顾北城扯了扯唇角，他灭掉灶膛下面的火，在姜瑜靠近时，他拽着姜瑜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洗澡间。
    洗澡间里打着水泥的台子，上面贴着瓷砖，专门用来放东西和衣服。
    两人还没搬进来，台子上并未放东西。
    顾北城把姜瑜抱上台子，台子很高，姜瑜双脚悬空。
    刚好比顾北城矮了一点。
    “想占姜小姐的便宜，实在不容易。”
    他纤长的大手落在姜瑜领口：“现在没有不长眼的来打扰我们了。”
    顾北城气息变得急促，他虔诚的吻上姜瑜的唇，如同对待珍宝一般珍重。
    他给姜瑜裹上浴巾，抱着她走向洗澡池：“外面冷，我们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