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害羞狗一枚
作者:相思不再念   下乡大东北,知青靠刺绣风靡全村最新章节     
    却不想她竟然一路顺风顺水的到达了海岛,极品没遇到,人贩子没遇到。
    反而在从羊城到江口的车上,认识了一个前往海岛随军的大姐。
    大姐姓杨名青,二十六岁,西北人士。
    这位是个开朗爽快没什么心眼的性子,因为都是起始站上车,座位又挨着的原因,两人闲聊没几句后得知易迟迟也是去海岛探对象的亲,这位直接开了话匣子。
    啥都往外说,说她自己,说她老家如何如何,说她这次过来随军有多高兴激动之类的。
    完了问易迟迟,她要不要随军?
    易迟迟弯唇一笑,“以后再说。”
    还没准备结婚呢,说随军太早。
    她总得确认一下闻时对她抱不动他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杨青没多想,就觉得她的笑容有些怪。
    就在这时,车子启动了。
    原本还想和她闲聊几句的杨青立刻闭上眼靠在椅背上,神经紧绷。
    易迟迟看见她攥出青筋的拳头,刚想问她是不是很紧张,就发现她突然捂住嘴发出干呕声。
    “晕车?”
    她秒懂,杨青嗯了声,顾不上答话,努力压下心里的反胃感。
    但有过晕车经验的人都知道,一旦晕起来想靠意志力压制生理反应很难。
    不巧,杨青又是重度晕车患者。
    晕的昏天暗地,面如白纸。
    听着她不绝于耳的呕吐声,本来不晕车的易迟迟感觉自己也快要吐了,赶紧拿了酸杏递给她,“姐,吃一颗压压。”
    要是不管用,那她少不得要给杨姐扎两针缓解一下。
    浓烈的酸杏味席卷杨青的鼻尖,她精神一振接过酸杏塞进嘴里,口齿生津,恶心想吐的感觉被成功压制。
    嚼吧嚼吧将整颗酸杏咽下肚后,她厚着脸皮讨要。
    “妹子,能再给一颗不?”
    “能呀。”
    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易迟迟很爽快将小包酸杏都给了她。
    “姐你难受的时候吃一颗压压。”
    可别吐,千万别吐,车上人多,空气本来就不好,这一吐引发的连锁反应是可怕的。
    易迟迟是真的不想遭这个罪。
    “谢啦妹子。”
    杨青也不和她客套,晕车是真的可怕,她不想吐。
    刚吃下去没多久的食物,吐出来了多可惜啊。
    她歉意朝易迟迟笑笑,“等下车了我们再聊。”
    “好。”
    接下来的路程,杨青就进入了全程含着酸杏闭目养神的阶段。
    等嘴里酸杏的味道淡得差不多了,再换一颗。
    就这样,她靠着易迟迟给的十多颗酸杏,楞是坚持到了江口车站。
    “妹子走,姐带你坐轮渡去。”
    “好。”
    易迟迟跟在她身旁除了车站。
    今儿江口的天气很好,碧空万里,但有风。
    轻柔的风不像北方的风那样干燥,而是带着水润的潮气。
    “港口在哪里?”
    她好奇询问,两年前来过一次的杨青笑道,“很近的,走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
    那确实挺近。
    半个小时她空手能坚持,带着一堆行李她感觉自己坚持不住。
    所以,她道,“没到港口的电车吗?”
    “应该有,但我不知道怎么坐车啊。”
    上次她过来有老黄接,说是让她看看南方的城市长什么样,徒步过去的。
    走路她知道怎么走,坐车这个还得找人问问。
    “要不我们找人去问个路?”
    “走。”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反正易迟迟不想为了省那点车费负重徒步。
    于是,两人找了个面善的大姐刚准备问路,闻时嘹亮的嗓门骤然传来——
    “迟迟,这边!”
    易迟迟眼睛骤然瞪大,闻时卡着点来接她了?
    她心下一喜,刷的转头朝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闻时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他旁边还跟着个穿着海军制服的汉子。
    瘦高个,黑脸蛋,两条眉毛又粗又黑,面相严肃的让她想起了原生世界的某任教导主任。
    杨青却眉开眼笑朝他挥手,“老黄,我在这。”
    黄青山咧嘴笑,“我看见了,你站那别动。”
    话音未落,他闪电式的窜了过来。
    闻时几乎和他同一时间到达。
    然后,两个汉子齐齐朝她们伸出手。
    “东西给我们。”
    杨青哦了声,麻溜取下身上的大包小包往黄青山身上堆。
    易迟迟也不遑多让。
    变身成两座移动行李架的汉子对了个眼神,苦笑。
    怪不得能凑到一起,关系看着还行的样子,搞了半天俩女同志的性子都差不多。
    垫了垫手里的重量,闻时扭头问她,“这啥呀,这么重?”
    “新下的大酱,婶儿找队长叔他们换的松子,干蘑菇等等,还有你爱吃的蘑菇肉酱,肉干之类的。”
    为了她这次出行,闻母差不多把家底掏空。
    不但给闻时淘换各种好东西,还给她买了双回力小白鞋,拿出了一块珍藏多年的压箱底天青色锦缎,让她给自己做身衣服。
    老缎子,织造技术大概都灭绝了,是可以做传家宝的存在。
    这种布料只适合做旗袍,做别的都是对缎子的糟蹋。
    然而,现在不是能穿旗袍的时期,因此,她只能拒绝,让闻母继续压箱底。
    想起拒绝缎子时的心酸,她瞥了眼闻时,酸溜溜道,“婶儿对你真好。”
    “别酸,以后对你也好。”
    语气硬邦邦,耳朵根子却发热发烫,红得恨不得烧起来。
    落后他几步的黄青山看见他红彤彤的耳朵,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怼起小李同志她们是不把人怼哭不罢休。
    在对象面前却成了害羞狗一枚。
    “弟妹,你知道老闻啥性子不?”
    黄青山开口就是一嘴大渣子味,易迟迟秒懂,这是被闻时他们把口音带偏了。
    东北话有一种魔力,甭管说什么话的人和他们凑一起,时日一长口音不知不觉就偏了。
    她笑着应了声,“知道。”
    挺狗的。
    哪怕之前不知道,这近一年的通信下来,也足够她了解他的本性。
    他啧了声,退回杨青身边,轻声道,“媳妇,你看看他们俩,没劲透了。”
    “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自然没我们有劲。”
    闻时跟长了顺风耳似的,头也不回开怼。
    黄青山下意识想怼回去,杨青却拿手指戳戳他,“你别惹人嫌行不行。”
    让人说说悄悄话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