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针锋相对
作者:瘦香娇   穿成农门幼崽后,带领全家致富最新章节     
    陆应淮原是想着缺了刚子和陈杰这两个碍事的人,便可与云苓好好增进感情,焉知半路竟杀出裴霖这个拦路虎,还是他向来最引以为敌的“青梅竹马”。
    他不能输,如果这次输了,以后可就很难翻身。
    故此,他没有松手,反而将云苓的手握得牢牢地,决定与裴霖正面刚上一刚。
    云苓不懂裴霖和陆应淮在较个什么劲儿,她只觉得双手被扯得发疼,便将双手使劲一甩,挣开两人的束缚,埋怨道:
    “这走便走,拉拉扯扯做什么。”
    陆应淮连忙贴着云苓走,裴霖见状,也赶紧贴着云苓的另一边,两人默不作声,都是在暗中较量。
    而好不容易找到云苓和陆应淮,并目睹一切的唐灵和紫福,自是将外来人裴霖当作是最大的敌人。
    两人站成同一阵线,仿佛刚才吵得很凶的不是他们一样,
    “那厮是什么来头,竟然给咱们郎君耍脸色看。”
    “应该是个无赖,此前便是经常来铺子缠着咱们小娘子,吊儿郎当的,背着个药箱,好像是仁安堂的大夫。”
    “大夫?大夫有什么好嘚瑟的,咱们郎君出银子,不就可以使唤他了?”
    “应该可以,只不过小娘子对他,好像不大反感。”
    紫福觉得阵线有些偏了,不满之余,又开始小声嘀咕,
    “你家小娘子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们郎君多好啊,也不知她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故意吊着咱们郎君,又不拒绝别的儿郎。”
    唐灵听到这人如此说云苓,火冒三丈高,叉着腰就骂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家郎君可有当面与咱们小娘子说了心意,没说就不要在这里瞎说,咱们小娘子本就是有能耐,她看上谁和谁在一处可都是好事一桩。”
    “就算那人是流氓乞丐,又或是泼皮无赖,就算是腿瘸了,眼瞎了,只要小娘子喜欢,那就比假装斯文温柔的伪君子要强得多。”
    紫福听着唐灵又将陆应淮与那些流氓乞丐,泼皮无赖相比,又内涵陆应淮是假装斯文的伪君子,他就来气,两人好不容易结成的同一阵线,顷刻间就分崩离析。
    紫福也不晓得从哪里学来的骂人技巧,竟为了陆应淮和唐灵对骂起来。
    两人在后头互骂,陆应淮和裴霖就在前头互掐,原想着把好吃的都给云苓吃,讨云苓的欢心,后来不知怎的,就发展成给对方的嘴里塞东西,各都塞得鼓鼓的,就跟两只蛤蟆似的。
    今夜没有一个人是笑着离开州桥的,
    裴霖脸皮厚,又知晓陆应淮的尿性,定是会为云苓准备好住处的,所以也就跟着云苓,跟着她一同到宅子去。
    陆应淮松了松发酸的嘴角,转眼就让紫福到裴家去报信,只要被裴霖那位母亲知晓,自然就会将这人逮回裴宅审问,不必等他出手,这人就久留不得。
    陈杰和刚子候在宅子一天,好不容易见到云苓回来,却又见着云苓身后跟着一个男子,自是恨不得当即将人给叉出去。
    可又听着唐灵扇风,说是紫福对云苓多有不满,又是说云苓暴躁,又是说她朝秦暮楚,两人的目标登时就转移到紫福的身上。
    刚子经过上次东鸡儿巷一事,本就对紫福有所不满,唐灵这番话,无疑就是火上浇油,他决定拿出一些好玩意来赏赐赏赐紫福。
    他将计划说出,三人乐得一笑,纷然候在门口等紫福归来。
    **
    裴霖进了宅子,暗叹陆应淮这厮是会“金屋藏娇”的,宅子不大,但是位置极佳,四通八达的,周遭又有人烟气,最是适合初次来汴京的人,既可见识繁华,又可回归烟火,真是妙。
    不对,妙什么妙,不妙,他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个儿威风,依他看,这间宅子就是不好,没有什么可用之处。
    “霖哥儿要去何处,后头就是后院,你是进不得的。”
    “你这宅子不就是当作是暂时租住的客栈?哪有什么后不后院之分的,而且前院这里,不都由你们四个大男人睡了么,我不往后院去,难道是要住在马厩里去?”
    陆应淮失笑,拦着裴霖的去路,引着他往回走,
    “我与霖哥儿相识甚早,与我一同挤挤。”
    裴霖当真是讨厌他这副假仁假义的嘴脸,可话既然都这般说了,他自个儿是断不好再往后院去,不占理的事还是要少做为妙,
    “挤挤就挤挤,我是要睡床的,不然睡不着打扰你做白日梦就不好了。”
    陆应淮笑而不语,只引着他到自个儿的屋里去。
    一进屋,陆应淮仿佛回到了自个儿的主场,他宛如是这天地的主宰,说起来话都不禁硬气了点,
    “你坐得这张凳子,是苓娘那夜坐过的。”
    “那夜”二字被加重,裴霖的脸立马黑了一半,他将包袱狠狠地甩到桌上去,又迎来一句,
    “苓娘也坐过这张桌子。”
    裴霖拍案而起,双手揪住陆应淮的衣领,有些失控道:
    “你他娘的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想要说什么,你自是省的。”
    裴霖轻哼一声,转怒为笑,他放开陆应淮的衣领,还颇有耐心地将他的衣领子给抚平,
    “陆应淮,你不可能如愿的,我与小臭虫相处多年,她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那她来汴京怎么不告诉你?”
    裴霖被这话一噎,就跟鱼骨头卡住喉咙一样,只不过他谨记勿要灭自个儿威风,就又支棱起来,
    “她无非就是不想让我担心她,她可是说过的,她对我有意思,她钟情于我,她日后是要嫁与我为妻。”
    陆应淮嘴角的笑意往回收了收,心里头的那股怒火重新燃了起来,他明知云苓是不可能说这话的,但经裴霖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会害怕,会妒忌。
    陆应淮稳了稳思绪,而后言道:
    “这话若是真的便罢,若不是真的,那你就是坏了苓娘的名声儿,你是要、”
    “我自然会对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