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本尊被师尊鞭抽
作者:包子脸寒阳吖   魔尊重生,师尊别哭弟子错了最新章节     
    寒梓瑜丢出两张符篆施法,离玄能将人带入被捆之人的心境。
    北逸在关键时刻抓住了寒梓瑜的手,同他一起以魂入了这女子的心境。
    “儿孙柳铭志如今带未婚妻子归入北家,愿更名为北铭志。”柳铭志跪在北家众人面前。
    那女子抬眸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所谓绝色应是如此,清秀容颜透着小家碧玉的气质,一举一动中又有着一些江湖中人的侠气:“小女芜琦,拜见各位长辈。”
    芜琦牵住柳铭志的手:“铭志。”
    “别担心,下个月便是我们的婚礼。”柳铭志攥紧芜琦的手。
    柳铭志作为北家遗落在外的子孙正式入了族谱,是北由海遗落在外的侄子。
    “铭志,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害怕,北家家大业大,我们不报仇了,离开这可好?”芜琦道。
    “阿琦,别担心,一切都在掌控中。”
    北逸站在远处道:“他们俩来此报仇不是自寻死路?”
    寒梓瑜捂住北逸的嘴,施展禁口咒,入他人心境不可发出任何声响,不然会被心境中的人和物反噬。
    一月已过,柳铭志谋杀城主未成,外围的官兵被一举拿下全部举旗倒戈。
    芜琦慌张跑来,双膝跪地:“恳求城主放过铭志,铭志只是一时糊涂。”
    柳铭志一身的伤,咳出一口的血:“阿琦,不要求他,他害死我阿爹阿娘,我与他不共戴天。”
    芜琦跪在北由海脚边:“城主,求您饶他一命,留他一命,您让我做牛做马皆可。”
    芜琦在起身的瞬间抽出袖口的尖刀,她是江湖上的琦娘子,一生慷慨救世。
    不料城主身后的法师用灵力禁锢住行刺的芜琦,城主捏住芜琦的脸颊:“听闻你与他下月成亲?”
    芜琦试图咬舌自尽,不料法师用灵力控制住她的一切行为。
    “阿琦!”柳铭志举剑而来,斩杀城主,却被法师阻拦,剑贯穿他胸口。
    “铭志!!!”芜琦挣脱束缚朝着柳铭志狂奔而去,却无法阻拦法师割断柳铭志的舌挖下他的眸,“铭志,铭志,我们走。”
    北由海轻笑一声,法师立马拦在两人身前。
    芜琦料到北由海不会放过他们,取出怀里的剧毒喂铭志服下,然后自己又服下此毒:“铭志,你我到了地府再做夫妻。”
    可当她睁眼之时,身边正躺着一男人,难道这是冥界。
    “醒了?”
    芜琦瞪大双眸,她没有死,还被北由海毁了清白,她空洞的双眸看着身边令人作呕的男人:“滚!”
    就在她决心自尽之时却不停孕吐,才得知她竟然怀了身孕,两月有余,是,是铭志的孩子。
    推门而出,婢女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芜琦上前查看,那是铭志的尸体,没有双腿,肠子被掏了出来,双眸被挖,舌头被拔,她一屁股摔倒在地,十指扒地一点点爬了过去:“铭志,铭志,啊~~啊~~”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芜琦因过度疼痛失了音,她要安安稳稳诞下铭志的孩子,唯有逃离这里才能生下这个孩子。
    可无数次出逃无数次被抓,她日日被被北由海羞辱更是被强行纳为妾室,又一次黑夜她出逃,被抓,挑破了筋脉失去了一身的武功成了一个废人。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唯一关心她的只有这个小小的婢女,看来也不过十三四岁:“无妨。”
    “小姐,您的身孕已经藏不住了,您快跑吧。”
    “我跑不了了。”
    婢女褪下芜琦的衣物:“小姐,您曾经救过我一命,小羽无以为报,您快穿上我的衣服扮作婢女逃离这里。”
    “那你怎么办?”
    “为小姐去死是我的荣幸,别担心我,在北家活着生不如死。”
    芜琦换上婢女的衣服借着黑夜出逃,筋脉被废,她如今的身躯都比不过常人,逃出这高墙谈何容易。
    刚走到宫门,只听大门被铁栓拉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三娘子逃了,快搜查。”
    芜琦倚着墙边看着那从柴房被拖出来的婢女的尸体,一名无辜之人为了救她已经死去,她靠着墙,脚下发软。
    “三娘子,别再逃了,跟城主回去吧。”
    芜琦边笑边哭,眼泪连着线滑落,她举起一旁的剑架在脖子上:“你们一个个全部都是凶手,全部都是,你们害死铭志,害死小羽,如今要逼死我和我腹中的孩儿,你们此生都不得好死。”
    一听孩子,北由海立马让人放下兵器,再一次将人带入他的寝宫,一夜无休止地羞辱:“说,谁的孩子?”
    “城主的。”为了孩子她可以忍受一切,如今孩子已是七月有余,好在不显怀和常人五月相差不大。
    可就在她生产那日,大娘子却带着一行人而来,孩子身份被拆穿更是被扔入井底溺死,而她则被赏给北家其余男丁作陪房。
    最终在那口井边被法师断腿掏腹而死,可怨气不消化作恶鬼上了城主女儿北韵芳的身,靠吸收魂力而活,以至于北韵芳的身躯虽是二十五岁却显得如妙龄女子般。
    她更是将天水镇十对新婚夫妇杀死,以此吸收新婚夫妇的魂灵满足,将北家所有男丁全部杀死,又将北武献祭召集柳铭志的魂灵可献祭未果,于是便将北逸诱惑而来,试图献祭北逸,可谁知没将柳铭志唤回来,倒是将在冥界的北逸召了回来。
    两人从她心境中出来,女人还在为柳铭志的尸身擦拭:“铭志,你醒来看看我可好?”
    寒梓瑜突然想起师兄身死之前从北家带来的一个孩童,额前有颗黑痣:“你的孩子尚存于人世。”
    芜琦呆住随后疯了般朝着寒梓瑜扑了过来,被北逸一手推开。
    寒梓瑜使用通天术,面前结出一片水雾,雾气里透出望崖巅的一名弟子,额前一颗黑痣,一身正气。
    芜琦噗通一声摔倒在地,那孩子长得同铭志像极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惜她现在这个模样再也没有资格唤他一句孩儿:“不要告诉他他的母亲是这般模样。”
    芜琦扶起柳铭志得尸身笑了笑:“铭志,你说娶我,下辈子一定要来娶我。”
    随即身体向后倾斜倒入熔岩池,无数火花将两人吞灭。
    “师尊,好些了吗?”北逸问道。
    “无碍。”寒梓瑜收起离玄鞭,向前走去。
    王若楠问道:“阿逸,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芜琦的生平,老城主害死了她丈夫和孩子。”只能说这女子实在可怜,但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她不该杀这么多人,杀了老城主和城主夫人以及那些毁她清白的人就足够了,她却残害无辜之人,可芜琦再可恨也没有他前世可恨,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满手鲜血......
    牢狱的大门打开,亮光照射进来,门外老城主坐在轮椅上。
    北逸看到此人后,略施一点灵力,整个轮椅朝着牢狱内滑去,师徒四人无人阻止轮椅滑行,眼看着那轮椅将人带入熔岩池。
    “师尊,等等我。”北逸向前跑去,如果这人知晓他前世杀了那么多人,今日会不会杀了他,北逸看着眼光照射在寒梓瑜身上,应该会吧,他这人最是冷血,前世连自己的师弟都能斩杀,更别说他了。
    北韵芳带着婢女从远处而来:“多谢几位道长,这几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未曾想自己竟被恶鬼上了身,好在上次遇到寒仙尊,感谢仙尊愿来此处驱邪。”
    北韵芳话落看向一旁的北逸:“小逸,怪堂姐未能照料好你。”
    “城主客气了,我出了一次意外,从前的记忆早就忘却。”
    “小逸。”北韵芳原本已经与北武订了亲,谁料北武已经身死。
    “我如今只是望崖巅的修仙弟子。”
    寒梓瑜道:“多谢城主这两日的收留,我们师徒四人就不再打扰。”
    师徒四人踏上了回望崖巅的路,短短几日经历太多,看到了太多的是是非非。
    “师尊,芜琦是否罪大恶极?”北逸问道。
    “是。”
    北逸明知结果却还是想问:“可否原谅?”
    “不可,残害无辜必死无疑。”寒梓瑜冷冷道。
    北逸眸子暗了一暗,他就是这样冷血无情,冷血、无情!!!
    可当他抬头看到师尊肩胛处的伤时还是忍不住地担忧起来:“师尊,你的伤?”
    “无碍。”
    北逸知晓他的脆弱从不透露给外人,于是脱下外袍搭在寒梓瑜身上:“御剑太冷,师尊多穿些。”
    到了望崖巅的白水宫北逸立马搀扶着将人送到屋内,为他处理伤口,整个肩胛被生生贯穿,血肉模糊,北逸找出药瓶子为他处理伤口,看着寒梓瑜发白的嘴唇他心里一阵一阵难受,倏然就想起来幻境中那个梦,如果......可是没有如果,他也不可能喜欢上这么个没有人情味的人,他只喜欢萧林。
    “师尊疼得话就叫出来。”
    “不疼。”
    北逸看着他额头出得那些冷汗,嘴硬:“我轻点。”
    “我不疼。”
    “下次这种情况就不要再随意为别人挡刀,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人怀着什么心思。”如果寒梓瑜知晓今生的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还是来向他索命的,他该多伤心。
    寒梓瑜立马就想到了天水镇那个吻,难不成......
    “滚出去!”
    北逸一脸无辜,他可有说错什么话,动不动就要他滚,滚就滚,扔掉纱布便滚了,扭头又推开门:“你脸上的伤自己记得处理。”
    北逸坐在月下,真是不可思议,他竟然真的回了过去,回了望崖巅峰,一切都可以重来了……
    翌日清晨,石矶长老召开望崖巅大会:“望崖巅,平麓峰,寒光座下弟子北逸擅自逃离望崖巅盗走神器天乾坤,废黜望崖巅弟子身份,杖刑五十后废除灵脉,驱逐望崖巅。”
    慕远施展轻功离去:“小七,拖延一下时间,我去找师尊。”
    这大概是望崖巅成立以来第一次公开惩罚弟子,而北逸得此殊荣,他瞪着面前那老头,前世便是他与寒梓瑜两人合力杀了他的师尊。
    “孽徒,跪下!”
    那人白衣飘飘,步步生莲,檀木香夹着莲叶香迷乱北逸心魂。
    “啪—— ”
    黛色灵鞭,浑身透着青白色淡光,通身柳叶纹路,鞭把处刻着离玄二字,把手处的缨穗如青丝。
    白光扑面而来,北逸被抽得扑倒在地,“嘶。”
    他五指撑地,没得反应,一鞭子又紧接打下。
    北逸痛地颤抖,额头浸出汗滴,灵鞭的霸道是他这躯体抵挡不住的。
    一鞭子挥来,鞭声响彻高台,飞舞的鞭子裹挟着风声而来在北逸耳中回响。
    “你可知私逃有何惩戒?”
    那清冷的声音此刻在脑海中炸裂,北逸十指抓地爬起来,寒梓瑜果然狠心,好狠的心,这是要抽死他吗,自己昨日还心疼他肩上的伤,今日他就要用离玄杀了他吗?
    还未待他有所动作,一鞭子抽的他后背血淋淋,青白校服烂成碎片,北逸强忍痛楚,咬紧牙关,寒梓瑜你给本尊等着,本尊定要取你狗命!
    撑着身子,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那口血再也忍不住尽数吐了出来。
    一鞭子再度挥来,北逸一手接住那劈来的鞭子,扯住灵鞭,眼中透着杀气。
    慕远立即跪在地上:“师尊,别打了,再打下去,师弟,师弟就快撑不住了。”
    北逸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慕远,他不是你师尊,他不是,他不配,他就是个奸人,他不是你师尊,前世你的师尊是萧林,不是他。
    灵鞭夹着灵力甩开北逸的手,又是一鞭子迎面而来,北逸十指紧扣,指尖戳进掌心,嘴角连着血丝,发丝被血糊在一起又黏在脸上。
    王若楠扑在北逸身上:“师尊,师尊别打了,阿逸定是有苦衷的,再打下去就没命了,师尊。”
    寒梓瑜冷冰冰地看着趴在高台上的北逸,他收起离玄。
    “到思过堂思过十日。”
    众人看着寒梓瑜进了屋内松了一口气,立马抬起北逸离开白水宫。
    “阿逸,阿逸,痛不痛?”
    “阿逸,阿逸,说句话啊,别吓师姐。
    “我没事。”
    思过堂,北逸趴在地上,慕远为他涂药:“北逸,别怨师尊,私逃本就是大罪,况且你还盗走师尊的天乾坤。”
    “呵呵。”
    “你怨他恨他,他也是你的授业恩师,是你的救命恩人,五年前你在天兰海城落下山崖,若非师尊救你一命又收你为徒,你哪里还有现在,从前你做的那些错事师尊从未与你计较,可你竟出逃回了天兰城,哎,以后切勿再惹他生气。”
    “哼,他配吗?”
    慕远手顿了一下,这师弟出逃两月,从前那懦弱的性格如今竟然变成这任性妄为的样子。
    “你好好养伤,师兄知道你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把恨和怨收一收,日后你会发现师尊待你不同。”
    北逸冷笑一声,牵动着伤口痛。
    “你修为两年没长过,下月纳新,会有人挑战内门弟子,输了的话你知道结果,这次为师尊争口气,让他也欢喜一下,不枉他亲自教导你。”
    “下月纳新?那望崖巅可还有南圣仙尊?”纳新可是个好机会,正好趁此机会摆脱寒梓瑜。
    “那是你师叔,怎么,失忆了?”
    北逸激动地坐了起来,也不管那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的背了:“他,他,还好吗?”
    慕远惊愕地看着他,这北逸之前一直讨厌师叔,说他虚伪,说他装清高,整日整日黏着师尊,如今怎么就像变了个人:“闭关呢,听说要五年之久。”
    “什么?五年?”北逸抓着慕远的胳膊,抓得紧紧的,血渗出纱布。
    “你老实点,再乱动这手就废了,闭关五年怎么了?师叔到了化羽期自然是要闭关。”
    “也好,也好。”北逸面带笑意,师尊,等你出关了我便能成为人中骄子,与你并肩作战,这次定不会再让你孤独了。
    “好好休息吧。”
    慕远叹了口气离开了思过堂。
    北逸攥紧手,嘴角抿着,忍不住地笑着,师尊,弟子都等了你六百年了,五年又有何妨呢。
    笑着笑着便无声地开始流泪,他抬起那包扎地如蟹钳般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今生师尊师兄都没死呢,一切都还来得及,断断不能再入歧途,惹得师尊失望。
    深秋的天,入夜微凉,思过堂连床都没有,更别提被褥,北逸趴在地上想着过往种种,月色透过木窗洒了进来,洒在少年刚毅的面孔上,前世今生,如梦如幻。
    他睡着了,百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可能是累极了,他睡得很香。
    清冷的月拉长一人的身影,他站在思过堂外踱步,犹豫不决之后还是推开了思过堂的门,抱着一床厚被盖在北逸身上。
    思过堂呆了十日,师姐王若楠日日来照顾北逸,北逸想不明白这女人前世都与师兄订了婚,为何要痛下杀手杀了自己的未婚夫,还有最后她那一身的功夫又是怎么来的,竟能与他堂堂魔尊战上两日。
    “还疼不疼?”
    “还好。”北逸瞧着王若楠,前世没这么仔细瞧过她,也难怪师兄会看上这女人,长得倒是一绝,柳眉如弯月,清眸如连波。
    “阿逸,能告诉师姐为何非要离开望崖巅吗?”
    这问题问得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对于这身体的记忆仅仅停留在掉落山崖之时,根本就没有拜寒梓瑜为师这五年的任何记忆。
    “不愿说?”
    “离开能有什么原因,不想呆了。”北逸敷衍着回答道。
    “阿逸,你怎如此固执,这里可是你家,你离开这里还能去哪。”
    王若楠见他不语,也不再试图劝慰他,人都是看不到拥有的东西,总得到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
    北逸来到自己的居所,这里是他曾经长大的地方,为何重生过去变故会这么大,仇人竟成师尊。
    “肃清,你这几百年在人间可知晓什么?”
    无人回应。
    这身躯真是个废材,说得话都传不去空间袋,算了,他亲自传魂进去。
    空间袋里面还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的,找寻一圈也没看到肃清。
    “肃清?”
    “主人。”肃清那一身青色倒是与那青山融为一体,猛不丁地回了句话吓得北逸一哆嗦。
    “对了,你这几百年都经历了什么?”
    “不知。”
    “你就一直在那海底?”
    “是。”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那把玄铁剑呢?”
    “湖里。”
    “我……”
    北逸无语,只好潜入湖中去捞那把玄铁剑。
    刚一碰到剑身,那墨黑色的雾气将整个湖面掩盖。
    怨灵在恶吼,撕扯着北逸的每一缕魂。
    “魔尊,还我性命,还我命来。”
    “魔尊,去死吧。”
    “去死,哈哈哈哈哈哈,无间地狱有魔尊为伴好得很。”
    “不忆往事,无怨无悔。”
    “你怎能这般待他,他是你师伯,你怎能这般对他。”
    “将师尊尸身还我。”
    “魔尊,冥界甚好,别来人间。”
    “你若敢伤他分毫,不得好死。”
    北逸挣扎着握住玄铁剑,头痛欲裂,一字一句戳着他的心:“滚,我不是魔尊,滚。”
    “你是,你就是,你屠城,你弑师,你炼毒人,你灭祖,恶贯满盈,你当魂飞魄散,无间地狱向你敞开。”
    “滚啊,滚啊,滚。”北逸挥剑,这恶灵咬着他的魂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