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局中局
作者:神仙桃桃   我在古代后宫引领内卷狂潮最新章节     
    说完江月白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昨晚我做了个梦,梦到一条大鲤鱼追着姐姐跑。民间说,这是送子娘娘来送子了。”
    和妃羞涩地抿嘴笑,“如果真如你所说,定是沾了妹妹的好福气。”
    一脸幸福的憧憬。
    江月白试探性地问道:“姐姐天这么热,我们什么时候能去避暑山庄消暑纳凉?”
    按照惯例,皇帝大热天的不都得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待着吗?比如承德避暑山庄、颐和园、圆明园一类的。
    和妃轻摇着小扇:“从先帝那会儿开始,一般都不出城避暑。京城里有几个园子建了别墅,即使最热的时候,住在里面都很凉爽。地上青石板上的圆洞会漏出凉气。听说下面凿了好几口深井。
    不过皇上一般只带几个人去住。所以,我说你得派人去皇上跟前晃悠晃悠,免得回头避暑把你落下了。”
    江月白笑道:“到时候若皇上把我忘了,姐姐把我带上就成。”
    “那是自然。断然不会把你忘了。”
    晚上果然下起了雨。一开始很小,转眼下得很大。
    众人都有了经验。自从上次顺嫔也就是现在的僖嫔淋雨生病后,皇上再也没有在这样的雷雨天翻过牌子。多数早早洗洗睡了,免得浪费感情,徒添烦恼。
    每次这个时候,李北辰都会只留梁小宝在身边。
    大概忙到戌时末,梁小宝负责撑伞,护送李北辰去了宁安宫。
    江月白今日与以前不同,涂上了系统奖励化妆包中的dior唇膏,烈焰红唇十分热辣。
    自然勾动了血气方刚的皇上。
    他俯下身子在江月白的耳边低语:“皎皎,你是故意的吧?”
    江月白嫣然一笑,“莫非皇上不喜欢。”
    李北辰在江月白鲜艳的红唇上落下滚烫一吻,呼了口大气,抓住她的手,酥麻之感瞬间令人感到炸裂。
    压低着沙哑的声音说,“怎么会不喜欢呢。朕很喜欢。”
    喉咙里滚出来一串的奇奇怪怪的声音。
    ……
    江月白心想,我还有很多口红色号,你先别急啊。
    只是皇上离开后,她跟上次一样洗了很多遍手。不得不说,雨露均沾这事儿,她还是很嫌弃。
    心中感叹,还好早早怀孕,不用像其他新人那样抢着通过侍寝升位份。
    自己侍寝那会儿皇上进后宫并不多。如今皇上几乎每天都翻牌子,每晚都营业,把后宫几乎翻了个遍,实在敬业。
    江月白理智上明白古代皇帝就这样,情感上实在嫌弃。
    后面生完孩子,完成核心kpi后,就有了更多借口婉拒侍寝。反正有子万事足,只要不故意犯错,又不影响职级待遇。
    侍寝?谁爱侍寝谁去。她是不高兴跟人抢接力棒了。
    宁安宫外,徐方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等待皇上出来。
    原来宫中的流言是假的。
    皇上并没有冷落嘉宁妃,而是在暗暗关心,暗暗保护。梁小宝正是那个打掩护的人。原来每个下雨天都在故意支开他。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令徐方感到屈辱而愤怒。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搞掉江月白肚中的孩子,再搞掉梁小宝。他要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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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前一夜,皇上没有召任何人,大家也就没有矛头,唯一能聊的也就是这热得要死得鬼天气。
    秋天是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夏日的雷阵雨过后则更加闷热潮湿。
    位份高的得宠的也就罢了,皇上赏赐下来的冰桶不仅够用还有富余,可以用来作为拉拢低位妃嫔的硬通货。
    低位妃嫔就很难熬了,没有降温补助,热得要命,只能靠少穿衣服,多摇扇子,多洗澡降温。
    恬妃手里摇着一柄小巧的双面绣团扇,嘟囔道,“今天六月初一,和妃娘娘可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带我们出去避暑。这也太热了。”
    说着太热的时候,她身后还有两个宫女在打扇。
    和妃:“本宫也不知。皇上出宫避暑是大事,方方面面都会考虑,自然不会草率。等着尚宫局那边的通知吧。”
    僖嫔停住了手中的扇子:“叛乱才平定一个多月,还有乱臣没有抓到,此时出宫怕是也不安全。”
    方常在嗤笑了一声:“姐姐常在皇上身边伴驾,知道的消息果然比我们多。”
    僖嫔脸变了变色,借着伴驾打探前朝事情可是后宫的大忌,嗤笑了一声,“这不过是基本常识。任何事情,皇上的安全自然是第一位的。方妹妹不至于想不到吧。”
    “方妹妹莫非是不想去伴驾?酸话说的飞起。”谢贵人为僖嫔站台。
    方常在也不在意,娇了笑声,“像我等这样的自然见识短浅,比不得僖嫔姐姐家,即使是庶出也花大力气培养。”
    宜婕妤听到方常在的这番话,讥诮地笑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蠢货。”
    当今圣上不也是庶出的么。先帝也不花大力气培养,最终还立为储君。
    众人皆觉得有趣。
    李家新送来的宜婕妤跟和妃是截然不同的性子,算不上特别飞扬跋扈,却直率不伪装脾气,最爱怼方常在。谢家送来的谢知礼也一样。先皇后有多么的端庄老成,谢知礼就有多率真孩子气。
    看起来就像试错。既然之前那个类型的不中用,就换个类型试试看,说不定有惊喜。
    而僖嫔最恨别人提她的庶出身份,气得脸色涨红,脑子宕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还不能以“以下犯上”的理由去压方常在。毕竟对方的话也挑不出来明显的毛病,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隘。
    还是谢贵人急中生智替僖嫔解了围,“方妹妹老爱说嫡啊庶的没意思。如今诸位姐妹不管嫡庶的,生下来的还不都是庶子庶女?有何苦拿嫡庶说事自找不痛快呢。”
    她想的跟宜婕妤一样。你嘲笑嫡庶,不也嘲笑了当今圣上么。
    方常在冷哼了一声,装作毫不在意,心里却感到刺痛。
    谢贵人说的是大实话。对她这样的低位妃嫔更残酷。如果有了孩子,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地生下来,还得抱去给高位抚养。她倒宁愿自己怀不上。
    僖嫔朝谢贵人投去感激的目光。她一直跟谢贵人不对付。却没想到谢贵人今日倒主动出手相救。
    和妃见差不多了,就赶紧做今日会议总结:
    “谢妹妹说得对,嫡庶什么的,生来就造就的,说来只会惹人不痛快。各位姐妹做好自己的本分,把皇上伺候好。没事就散了吧。”
    众人按照位次离开后,和妃发现林选侍正手上绞着帕子站在原地,似乎在哭。
    “林妹妹,这是怎么了?”
    林选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哽咽着说:“求和妃娘娘给臣妾做主。”
    “这是谁欺负你了?”和妃心里咯噔一下。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林选侍悲切地说道:“昨晚下雨,臣妾的屋子到处漏水,床铺都打湿了。怕是不能住了。”
    和妃:“之前尚宫局不是派人检查过了么?是突然漏雨的吗?之前都没听你提过。”
    林选侍垂着眸子泪水噗噗噗地落下,“之前臣妾都是拿盆接水。昨日里漏水都漏到了铺上。”
    检查是检查过了。用心不用心就是两回事了。闺中女子又不懂修缮的事情,自然就被糊弄了。
    和妃跟林选侍心知肚明,还是因为太不受宠,至今还未侍寝过一次。
    和妃扶起林选侍:“妹妹受苦了。本宫立马派尚宫局的人过去看看。墨兰,拿两床新褥子给林选侍送过去。林妹妹,你还缺什么,跟本宫说。”
    林选侍见和妃要打发她走,连忙又跪下了,苦苦哀求道,“和妃娘娘,臣妾知道这是因为没得宠爱,才会被人轻慢。求和妃娘娘开恩,帮一帮臣妾。”
    和妃拍了拍林选侍的手,权衡了几秒钟,温声安慰道:
    “林妹妹可别多心。苏常在和顾选侍不都还没有侍寝嘛,不是你一个。尚宫局那边的人惯会偷懒,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这次做得这么过分,本宫定会为你做主,不会轻饶他们。”
    林选侍心想反正也没办法了,不如索性一搏,“和妃娘娘,臣妾知道一个能助孕的秘方。只求娘娘能替臣妾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听到助孕的方子,和妃自然心动,但也不会轻信,淡淡地说道:“你的事儿,本宫之前已经跟皇上提过一次。只是皇上偏爱谁,本宫也做不得主。本宫就再为你提一次吧。”
    林选侍大喜,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和妃,“臣妾感谢娘娘的大恩大德。娘娘如有疑虑,可以拿给太医看看。臣妾绝不敢欺瞒娘娘。”
    和妃照着江月白交代地说道,“若本宫给你争来了机会,你可要拿出看家的本领好好珍惜。如若自己留不住皇上,可怪不得旁人。”
    “那是当然。”林选侍大喜,恭恭敬敬地说道。看来这次娘娘是要动真格的了。
    和妃走后将主管修缮的太监主管喊来赏了些银子,象征性地打了几下板子。
    听闻林选侍漏雨被重新修缮,苏常在和顾选侍也连忙过来求和妃做主,顺便把自家宫殿的屋顶也检查修缮一番。正好看见主管太监挨板子,顿觉和妃娘娘英明神武,公正无私。
    和妃和颜悦色地全部应下。苏常在和顾选侍自然感恩戴德。
    待所有人走后,和妃慢悠悠地喝着茶,等姜闲过来看方子。
    这出戏自然是她一手安排的。那屋顶上的瓦只要有一块破损或者挪了地就漏雨。自然是想漏哪里漏哪里。
    和妃心中暗暗佩服江月白宛如诸葛亮般的神机妙算,愈发地仰慕。
    前几日,她跟江月白请教如何在三个高位新人进宫后拉拢人心,江月白随口告诉了她上房揭瓦这条计谋。没想到果然奏效。至少目前看起来如此。
    至于江月白为何嘱咐她要提醒林选侍拿出看家本领取悦皇上,和妃想不明白,也懒得想。
    墨兰好奇地问道:“嘉宁妃娘娘向来一百零八个心眼子,为何要如此好心帮着娘娘呢?”
    和妃气定神闲地说:“她心眼子多,但她心善啊。何况她不帮我帮谁。她谁都靠不上,只能靠我。我好她自然就好。这后宫里就没有比我对她更真心的。”
    想到当初江月白救她的场景,禁不住红了脸颊,满脸的笑意。
    待到姜闲到了后,查看了林选侍给的方子,琢磨了半天后,十分惊讶地问道,“娘娘是从何处得到这个方子?这是一个失传了的助孕古方,专门针对妇人宫寒体寒。如今的记载只列有药材品类,没有明确的剂量。”
    “只问这个方子有用吗?”和妃眼神里满是期待,又问了下一句,“本宫能用吗?”
    姜闲垂着眸子恭敬行礼:“待臣替娘娘诊断一番再说。”
    姜闲号脉时神色凝重,似乎疑虑重重,忽而十分郑重地问道:“娘娘上次月信是什么时候?”
    和妃想了想,“好像是在皇上回宫之前。墨玉,本宫记得对不对?”
    她现在每日忙得团团转,记得不太清楚。似乎上个月有过一次少量见红。
    自从和妃从江月白那里接回宫务又领养了小世子之后,每天过得就跟打仗一样,总有忙不完的事儿。每天晚上除了皇上来,躺在床上都是秒睡。
    很多事情都模糊了时间。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