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作者:小雁甜甜甜   周九良:从了良了最新章节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还得录剩余的一部分节目,所以大家回到酒店后便早早的休息了。
    转天早上,李姝寒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便出门喊大家起床开工。
    敲开周九良的房间门,看到的便是一只可怜唧唧的嘴上起泡的周九橘。李姝寒进屋关门,问道:“你这嘴咋了?”
    周九良:“上火了。”
    李姝寒:“我以为谁亲的呢。”
    周九良:“啊?除了你,谁还能亲我?”
    李姝寒笑笑,又问道:“疼不疼?”
    周九良:“疼~”
    李姝寒:“疼着吧,叫你不喝水。”
    周九良撒泼打滚,委屈巴巴的说道:“你怎么都不会哄人的~”
    李姝寒嘿嘿一笑,说道:“就爱看你撒泼时候的样子。”
    周九良:“都怪你气得我,你还不负起责任来。”
    李姝寒摸摸周九良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在周九良的嘴角“吧唧”亲一口。虽只是蜻蜓点水,却足以让两个没谈过感情的小朋友迅速害羞脸红。
    好一会儿,周九良才开口道:“李姝寒,你是真会啊。你这是跟谁学的呀。你要说你没谈过恋爱我都不信。”
    李姝寒:“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你就说还疼不疼吧?”
    周九良:“疼~还得来一下子。”
    李姝寒:“滚蛋。”说完,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在周九良的房间里,好像该走的是人自己。李姝寒迅速开门,逃出了周九良的房间。
    周九良看着李姝寒逃走的背影,露出一个十足羞涩的笑。
    于是,周九良这一上午,都以十足饱满的精神录制完了剩下的节目。现场一直保持着一个高度兴奋的状态。像是猫吸了猫薄荷一样。
    下午,李姝寒带烧饼,曹鹤阳,周九良,孟鹤堂一块儿回北京。红旭则是带着秦霄贤继续出发去录节目。
    回到家后,李姝寒就直接跟着周九良来到了他的家。果然,那捧花已经有一些要枯萎的迹象了。李姝寒把它抱到阳台上,拆开,修修剪剪,用小皮筋将它们倒挂在衣架上,挂在晒不到太阳的干燥处。做完这些,才有空搭理一下一直跟在自己旁边嘚吧嘚吧的周九良。
    李姝寒:“你啥时候回家过年呐?”
    周九良:“买了20号的票。”
    李姝寒点点头。
    周九良:“有点儿不太想回家了。”
    李姝寒:“为什么呀?”
    周九良:“感觉会想你。”
    李姝寒:“不至于吧,咱俩才在一起几天呀。”
    周九良嘟囔道:“那你还亲我。”
    李姝寒怔愣一瞬,慌忙解释道:“是进展太快了吗?对不起啊,我不太清楚这些,可能有些冒犯到你了,真不好意思。我...我下次不会了。”
    周九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虽然咱俩才在一起这么几天,但是我已经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了。而且,咱们也不必要跟着谁的节奏来,也没有什么规矩在。只要咱们两个觉得这个相处的节奏舒服,就可以了。还有,我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李姝寒:“那你要是觉得哪里有不太好的地方你一定要和我说。好不好?”
    周九良:“好。”顿了一下又说道:“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李姝寒摇摇头:“不可以。”
    周九良好笑道:“怎么还只许你亲我,不许我亲你呢?”
    李姝寒:“你要是直接亲我,兴许我还不会拒绝。但是你要是问我一遭,我也只好装装矜...”
    话没说完,周九良就亲了上来,把李姝寒剩下的话堵了回去。李姝寒的嘴唇上传来一道微凉的触感,闻着他身上带着的下午抽过烟后留下来的淡淡的烟草味儿,温热的气息直直的扑在脸上。李姝寒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周九良被放大的脸,人家还闭着眼睛,看起来挺享受的样子。周九良轻轻吸吮李姝寒的唇瓣,李姝寒不太会接吻,只微微张嘴,任由周九良逐渐加深这个吻,紧张的攥紧了自己的手。许久,察觉到李姝寒的呼吸已经有些紊乱了,周九良才松开了她。李姝寒深深吸一口气,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才开口说道:“周航,你也挺会的嘛。”
    周九良也羞涩的笑笑,说道:“这不也是刚有机会进行学习嘛。”
    李姝寒对着周九良比出一个“棒”的手势,就要站起身离开。刚站起身,便又被周九良拉住胳膊。周九良微微一用力,李姝寒就又坐回到周九良身旁。
    李姝寒:“你干嘛,我要回家。”
    周九良:“你都不多陪我一会儿。”
    李姝寒:“我不一直陪着你的嘛。从上海回来我连我们家家门都还没进呢。”
    周九良:“你那算哪门子的陪我?出了这个门你还不是要对别人说你跟我不熟啊。”
    李姝寒:“我那不是开玩笑嘛,你至于一直记得它呀。”
    周九良冷冷的哼一声。
    李姝寒:“好啦!都天黑了。我都想睡觉了。明天我再下来好不好?”
    周九良噘噘嘴,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李姝寒忍不住呼噜两把周九良毛茸茸的脑袋,在小猫即将炸毛之际又迅速起身逃走。周九良看着李姝寒的背影,无奈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
    两人每天都在大伙儿的眼皮子底下悄摸儿的谈着恋爱,几次差点儿被碰上,李姝寒就总有理由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可苦了周九良,在别人面前还得配合李姝寒装作与她“不熟悉”的样子。
    这天晚上,常灿和沈安晚还没回家,李姝寒便抱着自己的琵琶来到了周九良的家,说要给他展示一段自己刚学会的反手弹琵琶。虽然弹得很烂。到最后还是自己听不下去了才停下来。
    周九良:“慢慢学,学会了再弹给我听。”
    李姝寒:“中。”
    李姝寒坐在窗边,拉开窗帘欣赏楼下的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周九良盘腿坐在李姝寒的身侧。
    李姝寒:“哇,今天的月亮很亮哎。”
    周九良抬头看看,应道:“确实。”
    李姝寒十指抚琴,边弹边柔声唱着:“月儿明,风儿轻。
    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棂。
    听到这儿你就别担心,
    其实我过得还可以。
    月儿明,风儿轻。
    你又可曾来过我的梦里。
    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
    知道我睡得轻。
    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
    怕我再想起你...”
    李姝寒的嗓音里带了一些沙哑,唱到这里时,便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敛去眼里的悲伤,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再次奏响琵琶,换了另一个节奏。依旧是边弹边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唱完骄傲的看向周九良,问道:“好听吗?”
    周九良的嘴角扯起一个笑,答道:“好听。”
    李姝寒站起身,拉起周九良,唠叨道:“跟谁学的啊?大冬天的坐地上。感冒刚好,又想生病啦!”
    周九良:“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李姝寒:“我可没有教过你这些。我最起码还知道垫一个垫子。”
    俩人一同坐回沙发上,李姝寒将自己的琵琶搁在旁边。又凑近周九良一些。牵起他的手看了许久,说道:“你的手好小呀~”
    周九良:“渣女。”
    李姝寒:“我怎么就渣了?”
    周九良:“你就是想牵我手,还编那么多借口。”
    李姝寒没好气的瞪周九良一眼,又说道:“真的好小,很精致,很可爱。咱俩比比呢?”说着将自己的手合在周九良的手上比了比。说道:“好像一边儿大嗷。我的指头比你的稍微长一点。不过你这断掌...你这一巴掌拍下去,一定很疼吧?”李姝寒皱着脸看向周九良。
    周九良开玩笑道:“你要不试试看呢?”
    李姝寒松开周九良的手,坐远了些,嘴里嘀咕道:“算了算了,我婉拒了...”
    周九良笑笑,又向李姝寒坐近了点儿,拉过李姝寒的手抚摸着她手心上的疤,心疼的说了一句:“这只手,差一点就弹不了三弦,和你喜欢的乐器了吧。”
    李姝寒拍拍周九良的头发表示安慰。
    周九良:“你疼吗?”
    李姝寒:“应该是挺疼的,我不记得了。”想了很久,才又说:“你想听吗?”
    周九良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姝寒:“我好像还真没跟你讲过。这些事情除了晚晚和灿灿也就没人知道了。”
    沉默许久之后,李姝寒又开口:“关灯好不好。”
    周九良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站起身去关了灯,借着月光返回沙发上坐下。
    李姝寒蜷缩在沙发上,双臂抱着膝盖,靠在周九良身上。许久才开口。
    李姝寒:“我慢慢的讲,你浅浅的听,好不好。”
    周九良:“嗯。”
    李姝寒:“这可能是一个比较痛的经历。你就随便听听,不要太当回事儿。它已经过去了,不要将太多的情绪投入进去。”
    周九良没有回应。
    李姝寒用平和的语气叙述起来:“我两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妈妈带我到姥爷家生活。没过多久吧,她遇见了另一个男人,男人不能生育,她想着男人没有小孩就一定会对我好,便决定要和他结婚。起初姥爷不同意,他觉得男人不是个好相处的。妈妈执意要嫁给他,美其名曰要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直到男人答应入赘姥爷才算勉强同意。
    起初男人伪装的很好,在我姥爷面前扮演一个老实本分的好女婿。但是可能因为我没有改姓,所以他会在没人的时候指着我骂上几句,一旦我躲进姥爷背后,他又会装作若无其事一般走开。
    我不与他单独相处,姥爷走哪儿把我带哪儿,我也就并没有和他多说过几句话。
    四岁的时候,我上了幼儿园。他开始越来越晚的回家,身上的烟酒味儿越来越浓,在外沾上赌博,不务正业,将妈妈的工资全部拿去赌博。
    甚至开始对我和姥爷动辄打骂,越来越频繁的动手。每次动手的理由,要么是给钱要么是改姓。妈妈起初还会劝架,可是他会连她一起打,后来她就不敢上前了,只会带着可怜的眼神眼睁睁看着我和姥爷被打。姥爷一次次的与他抗衡,一次次把我护在身后。
    后来姥爷再次问妈妈离不离婚,妈妈坚定的摇头。姥爷对妈妈失望极了,只骂她是个拎不清的。姥爷将他们赶出家门,他们便在外租房子住。
    姥爷开始用他的积蓄和刚领到手的养老金养我。那个时候我已经能很清楚的表达我很喜欢三弦儿,想要他教我。于是他开始教我弹三弦。他说,如果我学会了,等到他百年的时候,他也能放心把我留在这世上,最起码我会有一技之长,也不至于生活不下去。可是还没等教好我他便离开了。那些日子里,他有时候会带我到一个小剧场,给人家演奏一曲,挣一些钱。有时候会带我上灿灿家找灿灿的爷爷唠嗑。有时候带我在楼下看老爷爷们下象棋。有时候又会在家里教我弹三弦。虽然很多细节我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会感觉到很幸福。我觉得就一直这么跟他在一起生活就好了,我可以不要什么完整的家,我就要我的姥爷。
    可是,那么美好的生活却只维持了一年多。2005年10月8号,姥爷像往常一样在指导我弹弦儿。那个男人拿着从妈妈那里要来的钥匙打开了姥爷家的门,一进门就把我的弦儿摔在地上,对姥爷破口大骂,拳打脚踢,要姥爷必须拿出钱给他。姥爷仿佛早就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他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将姥爷一把推倒在地上,还抄起小马扎一下接一下的砸在姥爷头上,姥爷流了好多的血。我很怕,所以我就要跑到门口喊邻居,可还没来得及喊,他又把我拽回去,扇我耳光,一脚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逼迫我向他跪下。姥爷说什么也不让我跪他。我便倔强的不跪下。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不懂事,跪一下又不会少块儿肉,求求他的话,兴许他就会放过姥爷了呢?
    他把姥爷身上的钱全部拿走。准备再次动手时,听到动静的邻居闯进了家阻止了他。我和姥爷一起被送入医院。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求护士姐姐让我去见姥爷,她红着眼睛说姥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