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月的目光带着点不怀好意，落在他身上：“我们司先生长得那么好看那么帅，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吃亏吧？”
    话音刚落，司寒聿的喉结更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好。”
    不过还是强行克制了某些想法。
    走过去，上床，躺在她旁边，拿出手机，搜索哄睡小故事。
    看他过来了，秦知月也躺下去：“关灯。”
    司寒聿听话地摁下自己旁边的开关。
    屋子里瞬间暗淡下来。
    他不敢靠太近，把被子拉上盖在两人身上后，中间空了一部分地方。
    在手机找了个童话故事，生硬地开口：“在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有个小女孩……”
    “停，换一个。”
    秦知月原本只是平躺，但还是忍不住换成侧躺。
    刚好可以看到他被手机光线照亮的侧脸。
    司寒聿把手机界面给她看：“那你选一个。”
    秦知月看到上面全是童话故事，“噗呲”笑出声。
    “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听童话故事，我要听恐怖故事。”
    她说了一个故事名称，司寒聿用手机搜索，开始给她念故事。
    他的声音清醇朗润，在这样的夜色里，显得很动听很温柔。
    “她关上了灯后，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是平日里她都一个人在家里，一个人睡，她怀疑是最近失眠了，于是吃了安眠药睡下，可怎么也睡不着，半夜床底突然响起‘咚咚’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于是她拿着电筒，往床底下看……”
    正说到一个恐怖场景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秦知月的声音。
    “今天我能把你当抱枕吗？”
    她的声音太突然，幽幽地响起。
    司寒聿念故事的声音戛然而止。
    心漏跳了一拍。
    也不知道是因为故事恐怖，还是因为她那句话。
    秦知月怕他没听清，往他那边靠过去，把两人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填补，靠到了他身边。
    再一次问：“我能不能……把你当成抱枕？不然我睡不着。”
    生怕他不同意，又连忙解释：“因为你这个抱枕，抱起来真的很舒服！”
    她床头好几个娃娃，但都比不上他一个。
    她的要求真多，还越来越过分。
    司寒聿压下心底的悸动，说：“可以。”
    秦知月这才心满意足，在被子里对他伸出手。
    刚开始只是抱在胸口部位，觉得手感不错，再往下。
    司寒聿：……
    她的手很软，体温很热，身上有独属于她的馥郁香气。
    很诱人。
    他的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就连拿手机的手，都有点发麻。
    被她碰过的地方，痒痒的。
    那只手还在往下，最终找到了他的腰。
    一把搂住。
    司寒聿感觉到那只手不再做乱，偷偷松了口气，
    他身上的味道更加浓郁地袭来，很好闻。
    秦知月一本满足。
    他的腰还是那么细，抱着的时候，手感很棒，能感觉到睡衣底下他身上的肌肉。
    虽然真的很想，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但她不敢太多冒犯了。
    在司寒聿要开口继续念故事之前，秦知月说：“你手机光线太亮了！”
    说完立刻把头埋到了他的胸口，靠在上面。
    借着被子的遮挡，她避开了所有光线。
    司寒聿：……
    杀了他得了。
    她平稳的呼吸就在他的心口绽放，两颗心贴近，彼此的心跳此起彼伏。
    她太近了，他很想做点什么……
    这感觉有点难熬，可谁叫他答应了。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拒绝，甚至还想要更多。
    这样被抱着，靠近她的那只手被挤压得难受，他不得不抽出来，转而放在她脖子底下。
    秦知月感受到了，抓着他那只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她说：“你也可以抱着我。”
    司寒聿：！！！
    司寒聿感觉她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如果她再近一步，再有什么更亲密的动作，他真的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但秦知月不再动了。
    就这么埋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闭眼睡觉。
    还不忘提醒：“哄睡故事。”
    司寒聿：……
    好吧。
    幸好她没有把腿搭上来。
    不然她肯定会发现他的窘迫。
    司寒聿都想好了，如果她发现了，他今晚一定不是给她讲故事，而是会做出别的什么事来！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邪念。
    他拿着手机，继续讲故事。
    声音不大，语调轻缓，说到恐怖的地方，声音变得很温柔，生怕她会害怕。
    一开始秦知月是睡不着的。
    心跳太快了……
    后来心跳平复后，感受到这个怀抱的舒适，耳边听到他温柔的声音。
    真的有一种，有被他好好哄着的感觉。
    她慢慢困意袭来，睡着了……
    感受到她均匀地呼吸，司寒聿这才放下手机。
    他试着把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来。
    幸好这次她只是单手抱着，不像上次喝醉那样，双手死死箍着，他用了点力，就把她的手拿开了。
    在她怀里塞了一个和他腰围差不多的抱枕，又给她盖好被子后，司寒聿这才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离开她的房间。
    一回到自己房间，他就冲进了浴室，洗了大半个小时的冷水。
    脑海里不断闪过刚刚在她房间里的那一幕。
    以她的想法，是不介意他一直留在那里，陪着她睡的。
    但这样的挑战，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
    他就像是一匹饿了很久的狼，朝思夜想的肉突然摆在他嘴边，只要张口，就能吃到。
    可是他又要顾虑很多，拼命克制自己的本能冲动。
    明天她要上台比赛，一定要让她保持良好的状态。
    而且两人虽然关系更近了，但也还没亲密到那个地步。
    如果他不顾一切地踏出那一步，她生气了怎么办？
    如果操之过急，以她要强的性子，肯定会义无反顾地跑掉。
    任由冷水从头冲下去，却还是冲不掉那些想法。
    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她。
    她抱着吉他弹奏时的欢快模样，她带他玩游戏赢了以后的嚣张模样，她一边给兔子铲屎，一边揍兔子的凶巴巴模样……
    还有，她想抱着他时，那种直话直说，看着他时，那种渴求的眼神。
    不管什么样的她，对他都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好想彻底把她的一切都占为己有！
    所以还是要按照原计划，徐徐图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