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默作为一名典型的好学生，第一时间的想法也是好学生思维。他已经上图书馆借了好几本关于大学课程的书籍，准备在考试之前通宵学习。
谁知这个计划还没开始，他队里的另外三名主要成员就宣布要放弃了。
程落表示问题主要在夜凝身上，毕竟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主要是为了提升夜凝的成绩。
夜凝表示不赖她赖林梦然，就算她想学如果没人教的话也白费。
林梦然表示……林梦然没什么表示，一副“不教就是不教不学就是不学你奈我何”的表情。
孟默：“……那你们真不学了吗？”
三人异口同声地“嗯”。
孟默：“……”
他觉得自己压力好大。
夜凝看完最新的小说章节后用肩膀碰了碰林梦然：“想到办法了吗？”
她指的是不学习也能过关的办法。
林梦然咬着巧克力棒往椅子后一靠：“不想。让程落去想。”
程落：“……你这是把烂摊子都甩给我吗？”
林梦然咬牙切齿：“每次我制定计划你中途肯定给我临时乱来，我受够了，这回你定。”
程落叹了口气。
孟默道：“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我会尽力帮忙的。”
好在这三个人不是真的要放弃通关，可能就跟上次摸底考试一样又要“另辟蹊径”，但不论如何孟默还是放心了一些，也暗自决定从图书馆借的那些书大概翻一翻应该就可以了，不用细琢磨。
所以在距离正式月考前的这段日子，程落团队的三个人竟然是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休息期。
除了正常上课，其他时间吃吃玩玩的，晚上回到宿舍也没什么事。
黑影的问题她们在上次试探过后，也又主动攻击了一次，情况还是和上次差不多，但是那个神秘人却没有再次出现。
不仅如此，学校内的死亡事件似乎从程落他们发出那个帖子后便戛然而止，再也没有人平白无故的死亡，大家也都好像遗忘了这件事，恢复了平常的校园生活。
“你们觉得那个神秘人是真的就此销声匿迹了吗？”某天课间休息林梦然问道。
“反正自从那张帖子后神秘人更加谨慎了。我们捅破校内死亡事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对他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夜凝道。
“或者……”程落道：“他是想搞波大的。”
林梦然看向她：“比如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
程落仰头望天，下颌至脖颈处弯成一条优雅的弧度。
“想要杀人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像那个神秘人那种能无声无息靠近学生的，方法会更多。”
和程落他们几个的清闲相比，其他学生就比较充实了。他们作为副本的npc，月考对他们而言是例行的考试，虽然没有什么“低于及格率就通关失败”这种只属于玩家们的规定，但作为学生，学习对没接触过社会只在校园里长大的他们而言，就是头等的大事。
程落有问过班级里的其他学生，他们对变动的考试范围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觉得海城一中正常的考试难度就该是这样。
“有提升才有进步嘛。”程落他们的一位同班同学说道。
林梦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他们不会是学傻了吧？”
程落：“也可能是因为本身作为副本的一部分，多少会受到系统的控制吧。”
“词语不准确。”唐境泽拿开盖着脸睡觉的书本，打了个哈欠，“不应该叫控制，而是应该叫做修改。”
“两者有区别？”
“控制的涵盖范围太大了，而且带有强制性的意味。”唐境泽解释道：“但事实上，每个副本都算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系统能够做的，只是在这个小世界允许的规则范围之内进行一定程度的修改，但不破坏整个副本正常运行。”
“所以这是为什么一有什么事系统就只会对玩家进行限制的原因吗？”
“毕竟玩家能进入副本是依靠系统，不论是个人技能还是剧情探索度，都是系统赋予的，对你们的限制肯定就比对副本本身限制要顺利一些。”
“那如果副本的正常运行被破坏了呢？”程落问，“这个游戏来来回回经历了这么多玩家，难道就没有一次意外发生吗？”
午后的阳光下，白到发亮的青年合上书，轻轻扔在桌面上。
“有过几次。”唐境泽沉声说。“不过那是特殊的极端情况。”
“而且那几个副本脱离了正常运行轨迹后，后续的发展就完全不在系统控制之内了，以至于那几个副本明明能够存活几位玩家，但最后的结局依然是全军覆没。”
三个人同时看向唐境泽。
林梦然：“系统没有办法进行干预吗？”
唐境泽摇头：“我刚刚说了，系统是在小世界允许的规则范围之内进行修正将其变成副本的，可一旦这个世界本身的正常运行被打乱，规则范围也就会随之发生变动，比如说本来你们已经通过努力将剧情探索度提升到了90％，可就是因为这个副本发生了某些重大事件，导致正常运行，也就是正常可以出现的剧情线发生了变动，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像蝴蝶效应一样发生变化。”
“很有可能你前面90％的剧情探索度都会作废，又或者你无论如何都只能将探索度提升1％或2％，但永远到不了系统规定的通关线，这都是有可能的。”
阳光从窗口倾洒进来，却无端让人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冷意。
唐境泽正色道：“所以不论你们接下来想要怎么通关，都请记住，你们的通关方法，都要保证不影响副本的正常运行。”
“否则，就很有可能会对你们的通关造成巨大的阻碍，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三人面面相觑。
“听懂了吗？”林梦然看向程落：“计划不要订的太过火。”
“……听懂了。”
课间休息的时间长，隔壁班的安如心和陆扬帆来看李蓉。
夜凝戳了戳两个人，用下巴指向他们。
“我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