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剑与歌 血与恨
作者:士子游   仙囚最新章节     
    多线并行!

    说的就是同一时间,却在不同地点发生的事情,就是多线事件。

    先说年轻人阳生子那头,他正在对战虞氏祖坟中,极其凶戾暴狠的王祖魂。

    高高的天空,飘着飞絮,却有着令应天大修行者亡悸的魂灵波动。

    细看之下,那是虞氏王祖的魂光!

    因其这名虞氏王祖早就死翘翘了几百年,因而他没有躯体,没有肉身,只是魂魄。

    倾尽全魂,滴洒向脊背坚挺不拔、脸容有些俊逸不羁的年轻人阳生子。

    极其之混乱!

    那些个洒下的飞絮,发出了一系列的嘶喊声和尖锐的声音,它们这是在为自己的力量无比欢呼嘶鸣。

    而年轻人?

    同样是以暴制暴。

    五行法光通天彻地,雾沌一片,那显然是开启了自身的五行场域,也就是说自己所会的五行神通有什么使什么,全部都使了出来,???????????????因而才造就了这般,五光十色的景象。

    疯狂的气息在空中肆虐。

    鸣鸣鸣!

    那是,些许飞絮魂光被湮杀的嘶鸣惨叫声。

    但却还不够!

    就这等伎俩,想要伤到这名虞氏王祖的皮毛,一点儿都伤害都伤不到。

    反倒是阳生子他,手掌心的尖尖儿上首次溢出了一滴猩红的鲜血。

    这是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废城之中,唯一流血的场景。

    前面的六场战役中,顶多就是被震飞过一两次,想要他受伤那可得再回去修炼个七八十年再回头来跟他年轻人扳扳手腕。

    但此时此际,就是溢出了这么一滴血液出来。

    要是小丫头在这里,铁定就会很心疼。

    但既然是他阳生子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战斗,永无止境。

    危险,伴随终生。

    苦厄,绝不停止。

    除非他破了自己的死命!

    而如今这首要的,肯定不能在这里就被干趴下。

    所以,他杀死哭丧妇摸诡女之后,早早地便吃了一颗疗伤丹。

    肚皮里装着一颗,自己腰兜里还有一颗,吃完,他就又要再想办法弄疗伤丹了。

    这会儿的这个时间,早已经灌进肚皮中的疗伤丹,就是它发挥效用的时刻!

    也是他可以聚集所有气机,一鼓作气使用强有力杀招的时刻。

    气机海卷,凌云飞天,阳生子的胸口之中隐约透现出强烈澎湃的胸腔剑意。

    此等异变,似乎连他胸口都承受不住,伏伏抖抖,像是胸口仿佛要裂开了般的感觉。

    他这,他这是剑痛!

    心中藏剑,磨剑,生剑,铸剑,千万年来做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不可思议之举动。

    年轻人他真就做了,而且还成功了。不是碎剑片,也不是耀眼通天的剑芒,而是心剑的剑首正式形成,俨然距离铸成一柄真正的剑,可能还需要好些个日子。

    但此举也称得上是旷世奇哉!

    年轻人他胸腔中,隐约瞧见好似心剑剑首的模样。

    什么是剑首?

    剑首是剑柄的顶部,握剑之手最先碰到的剑器部位就是剑首。

    此剑首的形状为天圆形,外侧中间内凹,内侧附有一圆柱状突,光素无纹饰。

    受沁呈白色,质地为神天色,两者间有细小的黄褐色条纹,微透明。

    剑首的正面则有一副几何形图纹,是剑工名器中,极其罕的高浮雕蟠螭纹。

    犹如行云流水般,巧妙别致,又富有玄经。

    这蟠螭纹,螭样图是传说中的,一种没有角的龙,张口、卷尾、蟠屈。

    其上面竟静溢出,说不清楚的无形上剑剑威。

    现在,就是一决胜负的时刻。

    也是他的心剑出手之际,

    哗!

    心剑现时的时刻,四海八荒、漫天遍野,竟响起了绝地剑歌!

    如同将一个人放在笼子里关得太久,只于这么一刹那的功夫跑出来、一争朝夕的剑鸣之音。

    怒鸣,剑吟,绝地剑唱!

    梦里长剑炊剑首,剑歌四海翻剑声。

    别有天地非人间,生死两亡荡剑殇。

    剑怖如斯!

    一剑飞腔,剑首爆魂。

    爆谁的魂?

    当然是虞氏王祖魂。

    ————

    八城关。

    房前屋后到处都是参差不齐的野草,台阶上长满了苔藓,墙上覆盖着墨绿色的爬山虎,木栅栏横七竖八散落在地上,还有一个场坝坝孤零零地立在地面。

    就是在坝场高空,早已经有一位像擎天巨人般的胖子,腰膘臀圆,还有那双胖大脚像棵千年树轮的盘盘,亘立在坝场地面。

    实实在在的巨人无疑!

    他是齐王封地家仆,大力雄!

    样貌极其丑陋的他,在听到一个小厮,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黝黑男子停立在自己巨脚下,嚷出这么一句不尊不卑的话,可气至极。

    “区区一名军帐下的都尉,竟敢如此跟本大力雄说话,你可知道死为何物?”

    咱们的败家儿子脸上突显急乱,彰显出诚惶诚恐的面目神情,颤颤巍巍,“小的知错,小的认罚,还请熊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本都未的冒犯。”

    齐王封地家仆的大力雄,看着一脸赔罪、小人谄媚的败家儿子面相,贱骨头就是贱骨头,一辈子烂货色的人,他大力雄正眼都不会看一下。

    但这贱骨头怎么还赖着不走?“滚,还想赖在这里,跟本大力雄争军功?你这厮要不是王上的军帐之人,老子直接将你杀灭在这里,还不滚!”

    大力雄的遏语,自高空传来,直接轻抬一点他那只像参天树盘的大脚,很是想要立马杀灭这名贱骨头,但最终,心头还是制止住了杀人的念头。

    因此,轻抬起一点儿他的巨脚跟,直接就要将烂怂货踢飞十万八千里。

    但接下来的一刻,却让齐王封地家仆,也就是这个大力雄,大跌眼镜!

    脚前依然站着那么位高远都尉,而且他的手还撑开了些,呈五指散开状,轻抵巨脚脚心板上的某一处关键位置,无论如何都踢飞不动他高远都尉。

    以前的败家儿子,如今的高原都尉张高远,脸上又再次显现出阴沉的笑容,“不好意思雄大人,你所谓的什么狗屁变大术,在本都尉眼里一文不值。”

    “你,你是如何知晓本雄的命位所在?谁泄的秘?”

    高空顶天的大力雄,左右脸庞大肆抽搐,露出不可思议的面目表情,面部上的肥肉再经过这么一哆嗦抽搐,更加难看!

    “问鬼去吧。”败家儿子张高远疯笑一声,反手之间而已,本来该被踢飞的他却没有被踢飞,并且现在还起了杀死这个封地家仆的心思。

    只于一个眼皮子眨眼的瞬间,高远都尉又再次使出他的拿活杀人招。

    一把钢刀,一把麻刀。

    钢刀藏在自己的鞋底板。

    麻刀藏在自己疙蛋蛋的裤衩里面。

    霎时之间,先取一钢刀,直捅齐王封地家仆大力雄的巨脚,狂捅不带停地连捅二十八刀。

    接着划破巨脚筋脉,单手扯连根拔起的筋脉飞快往上爬,那样子,败家儿子就像是在爬山一般。

    但这爬山的速度却是让大力雄都无法反应招架。

    只得听见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吼之音,“你个贱骨头,不,我不想死啊……”

    一败家儿子身影,直接爬到了心脏口,瞬时间掏出裤衩中的麻刀,又开始捅了起来。

    捅啊捅,搅啊搅!

    直至将胸口心脏的脏片,刀搅成渣子,才终于停手。

    到底搅了多少刀?无人所知。

    接着,败家儿子单手扯住大力雄原先被钢刀挑起的筋脉,一路往下顺滑,直至落地。

    这么一个巨型的庞然大物,就这么死在了败家儿子张高远的手上,其庞大身躯轰然朝着地面倒去。

    败家儿子张高远静静目视着此人倒地,飞土狂溅后,一切尘埃落定。

    突然抬起自己双眼,目视前方四百里地的方位,突起狰狞色,一会儿兴高采烈,过了一刻又发狂自笑,再过一刻似若得了羊癫疯,癫狂无比。

    “十年了!

    你欺我,休我,辱我!

    你知道这十年我如何过得吗?

    姓阳的,你听得见嘛!

    啊……,

    我来找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