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燊见凤熙熙反应震惊，十分满意又得意的微微点头：“对，你没看错。”
见状，旁边另一个太监赶紧开口解释说道：“这羊皮卷是陛下花了大功夫找来的天下至宝。”
凤熙熙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表情，但还是留下了几分急迫。
毕竟自己现在的人设可是神医大人。
碰见长生不老药这种天底下只是传说的东西，要是一点也不激动惊讶，反倒是显得有些奇怪了。
太监看了南宫燊一眼。
南宫燊大手一挥，太监见状便开始对凤熙熙说实话解释说道，“传说三百年前，终南山有一得道真人。”
“活了一百八十余年，最后坐化飞升之后去了天上当神仙。”
“后来民间传闻这真人又下凡了，现在还经常在到处走动游历河山。”
太监郑重说道：“传说啊，这长生不老药，就是这位道人研究出来的。”
“他也就是凭借着这丹药，才最终得道飞升长生不老的。”
凤熙熙闻言，眼皮子一跳，嘴角甚至都有些忍不住抽动了。
但凡这个年代要是现代的话，她高低得给这南宫燊好好说道说道什么叫唯物主义。
但这是古代，南宫燊不是什么经受过现代教育的人。
他只是个被人捧上了天的愚昧皇帝罢了。
跟他讲道理，很可能会把自己的小命给讲没了。
凤熙熙自然是知道怎么权衡利弊。
于是听完太监说的传说故事，凤熙熙装出一副震惊的神情：“这么说来，这东西简直就是天底下的至宝啊！”
南宫燊见状，露出自信的笑容：“那是当然。”
凤熙熙十分慎重的将羊皮卷卷回去，双手将其放在了南宫燊面前的桌子上面。
以此显示自己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南宫燊自然也将凤熙熙的所有行为都看在眼里。
准确的说法是，自从羊皮卷被太监交到凤熙熙手上之后，南宫燊的眼神就没有从凤熙熙的身上移开过。
但凡凤熙熙要是有点别的什么表情，让南宫燊产生怀疑了。
恐怕就在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凤熙熙的脑袋都已经搬了家了。
凤熙熙虽然医术卓绝，但是在心狠手辣的南宫燊面前，其重要性自然是比不上长生不老药的。
见凤熙熙态度没有任何问题，表情虽然是惊讶和震惊的，但分寸都还算是恰到好处，没有让南宫燊升起什么不好的心思出来。
南宫燊收回眼神，微微点头，语气淡定但又难以掩藏那一分的狂热：“这东西确实是难得。”
“天底下的至宝，就算是朕身为皇上，拿到手里了也是不敢过多声张。”南宫燊眯了眯眼睛。
凤熙熙好奇问道：“难道皇上您拿到这长生不老药的药方子已经很长时间了吗？”
太监代替南宫燊回答说道：“已经有七八年了，只是……”
“只是什么？”凤熙熙赶紧追问。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为什么了。
这羊皮卷上面的字绝大部分都含混不清，根本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些个太医对南宫燊害怕得很，根本不敢胡乱用药。
本身这长生不老药，说白了就是民间一直传的传说罢了，没有人真的能站出来拍着胸口承诺这药是真的存在与世界上。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人保证说这长生不老药真的是存在与世界上。
也没有人敢打包票说这羊皮卷上记载的就是真的药。
总的来说，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背负这责任。
凤熙熙的问题问出去之后，南宫燊脸色冷了几分，开口解释说道：“那些个都是庸医，他们按照羊皮卷上面炼制出来的丹药。”
“不仅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甚至吃了之后，朕的身体更是孱弱了几分。”南宫燊说到这里，眼神是极度的阴郁愤怒。
旁边的太监和宫女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息一口，生怕让南宫燊给怀疑了，下一秒就脑袋搬家。
凤熙熙见状恍然大悟，了然接过南宫燊的话头接着说道：“原来如此啊。”
“臣就是觉得奇怪来着，您的脉象根本不像是身体本身出现了问题，但是又确实是病气深入。”
“原来是吃错了药的缘故。”凤熙熙抬眉说道。
南宫燊冷笑一声，反问凤熙熙说道：“你说说看，这样的庸医，怎么有资格来给朕治病呢？”
凤熙熙闻言立刻低头回应南宫燊说道：“自然是不配的。”
“身为太医，最基础的就是得医术出众才行啊，连自己的本分都做不好，难怪皇上您生气呢。”凤熙熙应和南宫燊说道。
南宫燊冷笑点点头：“朕跟你想的是一样的，这样的废物不配当太医。”
“那皇上，您将他赶出太医院了？”凤熙熙试探问道。
谁知道南宫燊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反问凤熙熙道：“莫爱卿，你是个聪明人，你说朕会怎么会处理这人呢？”
凤熙熙眼神微动，立刻理解到了南宫燊话里面的深意。
也确实是刚才自己竟然脑子抽了还问南宫燊这种傻子问题。
南宫燊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去手，更不要说一个没什么关系的太医了。
凤熙熙微微低下头，藏起来多于的情绪，淡声说道：“这人死得其所。”
南宫燊见凤熙熙反应快，嘴角的弧度放大，喃喃自语：“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凤熙熙没再说什么，保持着刚才低头的姿势没有动弹。
实际上心中的心思已经开始疯狂转动了。
南宫燊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些隐秘的事情，自然不是想让凤熙熙听故事的。
就是想接这个已经死掉的太医的故事，来敲打敲打凤熙熙罢了。
毕竟这长生不老药的药方子，南宫燊拿来给凤熙熙看了，是什么意思就已经是很明显了。
就是看中了凤熙熙的能力，想要凤熙熙来帮自己炼药罢了。
凤熙熙已经看过这东西，就不可能现在表态说不愿意帮忙。
已经上了贼船，轮不到凤熙熙现在以一个不轻不重的太医身份来拒绝南宫燊的要求。
凤熙熙心中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