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耍横
作者:白甜鸽   流放后我靠千亿物资娇养落魄将军最新章节     
    脸上的肥肉丑陋的抽了抽,瞪着两人,半晌没说话。
    就在谢景尘要拿下第九条的时候,老板上前挡住,另起要求道,“二位,前面八个都是外场的灯谜,若想得到彩头,需得再猜两个内场灯谜。”
    内场的都是他这么多年特意找大师想的,为的就是不被人占便宜。
    眉峰微拧,谢景尘不悦的沉了眸子。
    这不是明摆着临时起事?
    “老板,规矩定的好好的,怎的又要改!”
    “既然不想让人家赢,一开始便别打噱头啊!”
    七嘴八舌的讽刺声充斥耳畔,老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却又着实舍不得彩头,只得咬牙装出憨厚来哄骗,“诸位误会了,这都是本就定好的规矩。”
    “实在是之前几年从未有人连中八次,这才未告知后面的规则。”
    “得了吧,就是想反悔!”
    台下愈发骚乱,老板满脸涨红恼羞成怒,扭头冲着凤熙熙低吼,“就这个规矩,来不来?”
    “好。”
    宛如看猴子般扫视着跳脚的老板,凤熙熙难得今日有兴致,便递了个眼色给谢景尘,扬唇到,“老板只管拿出字谜。”
    既然凤熙熙开了口,台下众人也不再折腾,大都屏气凝神的盯着她,个个紧张得很,生怕她失败。
    不知不觉间,这已经引了近百人。
    “给,就这两个了!”
    老板去店内直接拿了最难的两个,势在必得的放在桌上,狡猾道,“凤小姐若是猜不出来,可别哭鼻子。”
    “自然。”
    纤细白皙的手指将红绸展开,上书的字谜也被念了出来。
    “枕畔一聊过五更。”
    嘶......
    围观的民众间不乏有博学之人,拧着眉思索良久,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刘公子,你中过秀才,这谜底......”
    有崇拜凤熙熙的男子小声的询着旁边的公子,急匆匆的想要给凤熙熙透露。
    “说来惭愧,在下也不知。”
    刘公子为难的抿着唇,只觉愧对自己的十载所学。
    然而......
    “枕畔取右,五更为卯,过五更自去卯留耳,故为耽。”
    凤熙熙嗓音清雅,面上仍旧是那么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甚至还自顾自的咬了口糖葫芦,那般轻松之态就好似无形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老板的脸上。
    “你!”
    老板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抬手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怎么?老板想反悔了?”斜扫了他一眼,凤熙熙唇角弧度讥诮。
    “还有最后一个,快点猜!”
    多少还有些理智,老板将红绸撕下,大声的读道,“从左右,莽上下,香夜昼!”
    不得不说,这字谜确有水平,凤熙熙也难得垂眸沉思。
    见她似有不怠,老板当即面色兴奋,嘚瑟的背着手,挺着肚子故作体贴的踱步,“不急,小姐可慢慢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凤熙熙将止步于此的时候。
    凤熙熙启唇了。
    “花。”凤熙熙翠黛含烟,水眸盈着自信,迎着老板狰狞的面色扬眉道,“垄前为龙,龙后为七。”
    “从左右为人,莽夫上下为草,合为花,香昼夜。”
    而火红的衣裙于这凛冬雪日在灯笼下流转光华,如梦如幻,而她旁边的谢景尘则一直宠溺的站在她身旁,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前,二人一红一黑,仿佛夜色中夺目的皎月与星辰。
    脑中轰然一响,老板忽然面色一沉,挥袖起身掀翻了一应灯笼,“不行!你们得跟我大哥比武,比赢了才能拿走彩头!”
    那玉蟾蜍是花了大价钱搞来的,怎么能被他们用几十文钱赢走?
    凤熙熙不悦的蹙眉,清冷的气息萦绕。
    “做生意不讲规矩!老板,你这是什么道理!”
    “出尔反尔,丢人!”
    “这种店怎么还能再开下去的!”、
    台下百姓当即炸了锅,有好事者甚至向那老板扔去了白菜叶。
    “你们知道个屁!”老板脸色涨得更红,恼羞成怒的吼着,“这灯谜会是我开的,规矩自然也要我定!”
    “够了。”薄冷的声音响起,凤熙熙一顿,看向上前的谢景尘,本想拉他,后者却侧身轻轻摇了摇头。
    “无妨。”
    挑了挑眉,凤熙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靠在了后面,兴味的等着看戏。
    能将阿尘惹恼,这老板本事可大得很呦。
    只是......
    凤熙熙眼神四下一扫,有些犹豫会不会暴露。
    正想悄悄叮嘱一番,谢景尘与那从店铺中冷脸而出的大汉已全然对上。
    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倒像有两下子。
    谢景尘危险的眯起眸子,将碍事的椅子踢开,薄唇冷启,“玉蟾蜍我们没兴趣,加上十两,我们要三百两银子。”
    不屑的啐着唾沫,大汉拍了拍鼓起肌肉的胳膊,“胆子不小,一会儿可别死在这。”
    “是么。”谢景尘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眸底冷沉,身形灵活地闪避着对方的拳脚,宛如灵动的猎豹,戏耍着发狂的鬣狗。
    “为什么不还手!”
    大汉龇着满口黄牙,恼恨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气定神闲的谢景尘。
    “才疏学浅武艺不精通,自是打不过阁下。”
    说的一本正经,却成功让大汉心中的火气又上升了一截。
    怒吼一声,大汉急躁之下已失了冷静,挥舞着自诩巨大的拳头,癫狂的攻向谢景尘的脖颈。
    身形一闪,谢景尘薄唇讥勾,趁其转身之际一跃而起,手肘于他腰间轻轻一推,大汉冲势太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地越来越近。
    狼狈的摔倒在地。
    。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大汉索性拔出腰间的刀,朝着看似柔弱的凤熙熙冲了过来。
    眸光清冷,凤熙熙指间银针腾转,眨眼间便扎入了其小臂穴位,借力按下,只听咔嚓一声,胳膊被硬生生地卸下。
    “啊!”惨叫响起,大汉脸色惨白,抱着脱臼的胳膊满地打着滚。
    冷然眯眸看着瑟缩的老板,“三百两,亦或是报官,你......”
    “三百两,小的双手奉上。”
    老板搜挂了整个店铺才将银钱凑齐,大多是些散碎银子和铜钱。
    “今日事发突然,扰了众位的兴致。”凤熙熙歉然淡笑,对台下众人福了福身,“这些钱就当是给大家的赔礼。”
    “愿大家时时是好时,日日是好日!”
    凤熙熙凤眸一亮,侧耳细细的躲在墙角处听着,确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似是拖了拖凳子,轻微的嘈杂后,韩愈仁的声音愈发明显,“军师,这百花楼可不是寻常烟花之所,诗书六艺,姑娘们可是均有涉猎,保管让军师流连忘返啊。”
    袁明奇哦了一声,翘着二郎腿嗤笑道,“元帅看来是深谙此道。”
    “不敢当不敢当。”讪笑几下,韩愈仁暗骂着寒袁明奇的假清高,猛灌了几口酒压了火气。
    “你可别忘了,我们今日来的目的。”
    韩愈仁被他踩在头顶,脸色难看的应声,语气中透了不耐,“自然忘不了,军师,你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
    如此小家子气,怎成大事。
    “总逞匹夫之勇,平白惹人耻笑。”
    不咸不淡的讽了一句,韩愈仁眼皮子暴跳,敢怒不敢言的喘着粗气,索性拿着酒壶坐到了一边。
    明里他是自己的军师,实则他远在自己之上。
    将二人的对话尽数听清,凤熙熙心里的弦却越绷越紧,拉着不明就里的谢景尘躲到了屏风后,小声道,“阿尘,这隔音......”
    她能听的如此清楚,那韩愈仁那边岂不是也能听到自己?
    “别担心。”
    谢景尘声音如常,在凤熙熙错愕的眼神中将她引到了墙角的书架旁,指了指那看不出异样的青花瓷,“这屋子自有机关。”
    “这面朝外,墙壁之间内部的隔板便会降下,但其中又另有关窍。”
    “我们能够听到韩愈仁的声音,但韩愈仁对我们一无所知。”
    “倒是厉害。”
    凤熙熙摩挲着那青花瓷的纹路,啧啧称奇,“天奇阁竟有这么多能人异士。”
    “若熙熙感兴趣,得了空我便带你回阁,与他们认识一番。”
    “我与你?”凤熙熙挑眉,揶揄的晲着他,“那不知阁主该如何介绍我?”
    “随身侍从?”
    “不是。”谢景尘上前,将人突然的揽在怀中,凤熙熙一个不察,鼻尖被他的胸膛撞得生疼。
    “阿尘......”
    “是夫人。”
    嗔怪的话语骤然顿住,凤熙熙心尖柔软,眼眸之间划过不易察觉的赧然,赶紧将人推开,雄赳赳的挥起了小拳头,“再闹,我就让七掌柜把你赶走。”
    贝齿磨得咯咯作响,倒似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忍俊不禁的低笑,谢景尘双手举起,由着她将自己按到椅子上,“好好好,不闹了,看戏?”
    “这还差不多。”
    既然知道韩愈仁无法偷听这边的情况,凤熙熙也逐渐卸了戒备,反而仔细听起了那边的动静。
    “听闻今日有大人物过来,怎的还没露面?”
    袁明奇语气不善的慑着韩愈仁,拧眉道,“你的消息出错了?”
    “不可能。”
    韩愈仁信誓坦坦的否认,笃定道,“那蝶儿与我交好,她听得老鸨吩咐不得得罪,怎可有假。”
    “好。”
    对他这番做派虽嗤之以鼻,但袁明奇还是耐住了性子,抿着茶静待大人物的出现。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与那大人物相识并以期他能为自己所用,可不是来这闻这令人作呕的脂粉气的。
    “诸位来百花楼观礼,小女子在此深蒙厚待,凡今日入场的贵客,每人皆送清酒一壶”
    “好!”
    民众鼓掌叫好,大堂内的歌舞也同时开始。
    旁边有几位姑娘垂眸凑到了老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者骤然沉了脸色。
    “什么东西,也敢叫嚣。”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老鸨端着酒水去到了韩愈仁的房间。
    推门时嘴角微翘,已然露出了惯常的殷勤笑容。
    “元帅,军师,奴家来了。”
    丝竹之声悠扬悦耳,舞姬们轻纱薄裙,轻舞间香气萦绕,倒也算是人间仙境。
    韩愈仁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思,拧眉烦躁的招手,眼中满是不悦,“给本帅滚过来。”
    “元帅,可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扰了雅兴?奴家这就让她们下去学规矩。”
    韩愈仁不耐的啐了一口,“少给我打腔,灵儿呢?堂堂花魁竟不出来陪人?”
    老鸨赔笑上前,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元帅别急,实则是灵儿前段时间被人赎身,已入了良籍了,可不能陪您了。”
    “什么?!”韩愈仁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容,“谁赎的身?本帅怎的不知?”
    “还有。”
    眼底猩红可怖,韩愈仁抬手抓住老鸨的胳膊,咬牙道,“本帅不是说过么?灵儿不能被赎身!”
    他好不容易寻了个玩物,怎可被人夺了先!
    老鸨根本不在意胳膊上的刺痛,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哎呦元帅,这奴家可就做不了主儿了,那人是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奴家可不敢阻拦。”
    韩愈仁眸子阴鸷的眯起,“京城来的?是什么人?总不会是哪家王爷吧?”
    充其量是哪家的纨绔少爷,怎么可能比得过他这当朝元帅!
    老鸨笑得更加讨好,“这那人没说,奴家也不敢问啊。”
    “荒唐!”韩愈仁猛地将人甩开,横眉怒目的剜着她,“你们怎么做事的?”
    “元帅,您就别生气了。”老鸨隐在袖口的手紧紧的攥着,生生忍下想杀人的冲动,将身后跟来的几个歌姬拉了过来。
    姑娘们衣衫轻薄,个个都是姿色上佳。
    “元帅,这几个都是新来的姑娘,可全是处子之身,今晚就留下来陪您逗逗闷?”
    老鸨柔软的身子靠了过去,娇嗔道,“没了灵儿,还有鸢儿雀儿不是?元帅不必如此介怀。”
    “今晚所有的费用,奴家都给您免了。”
    愈仁脸色阴沉地扫了那几个姑娘一眼,“新来的?”
    虽语气不喜,但好歹没有再纠缠谷灵儿一事。
    老鸨心下一松,无声的向几人递了个眼色,姑娘们心领神会的围了过去,反倒是袁明奇皱眉退到了一旁。
    “不必管我。”
    “元帅,军师,你们安心赏舞,一会奴家这百花楼还有惊喜呢。”
    “什么惊喜?”
    袁明奇眸光一闪,上前追问。
    看了眼已沉浸在温柔乡中的韩愈仁,老鸨对这二人的关系已有了猜测,仍旧笑眯眯道,“军师莫急,等时候到了,自然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