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
作者:木瓜很甜   神医娘子驾到,撩拨将军脸红心跳最新章节     
    她又指着叶松言,“那是你四表哥吧?”
    花扶疏也往球场看去,寻找着叶泽霖,只见他着天青色圆领长袍,发髻规矩挽着,插着支白玉簪,面容俊朗,温其如玉,一个着梅子青衣的女子驭马走到叶泽霖的身侧,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叶泽霖直笑。
    花扶疏心头颇不是滋味,指着那梅子青衣的女子,与陆天韵道:“天韵,她是谁啊?”
    陆天韵也看向花扶疏所指的女子,道:“她是郑郡王妃家中的幼妹颜惜君。”
    那梅子青衣女子转过脸来,花扶疏正好看清她的面容,笑道:“就长这样啊,还没有三巧和碧丝好看呢。”
    陆天韵不禁失笑,碧丝窃笑,三巧戳着花扶疏后背,提醒道:“姑娘,当心祸从口出。”
    花扶疏恍然意识,这颜惜君好歹皇亲国戚出身,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能议论的,要是传到郑王妃耳朵里,她几个屁股也不够打,就闭了嘴,没有再评论那颜惜君。
    她随意张望着,未久就注意到了叶松言身侧的少女,只见那少女着雪青色衣裙,容色秀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便问了陆天韵。
    陆天韵道:“那是清河王的嫡长女,毓容郡主。”
    花扶疏点头,又问了好几个姑娘,陆天韵不厌其烦,一一为她介绍说明。
    花扶疏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只见各家贵女妆容美丽,衣着或素雅,或艳丽,贵女们或嬉笑,或端庄,各有各的特色,是球会中一道风景。
    她想到一个词形容这些贵女,姹紫嫣红,她们如同绽放的花朵。
    安国大长公主举办的球赛分上半场和下半场,每半场采用三局两胜制,在规定时间内,每局以进球所得筹数多者胜。
    鼓乐声响起,两队球员各自分散在自己的场地中,主持球赛的司仪点燃一支线香,插在案上的青花云纹香炉中。
    一个小厮大声高喊:“本局彩头,白玉凤首簪一支!比赛开始!”
    他手中的木锤敲响铜锣,发出巨大的响声。
    在响声落下的同时,司仪将一个球往球场中抛去,几乎同时,黄队、红队两队球员策马而动。
    这首球被叶泽霖用球杆接住,球飞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颜惜君策马奔腾,挥球杆传球给叶松言,叶松言欲接球,却被红队的武家姑娘截去,毓容郡主去抢球,红队的水家大姑娘先一步将球传给妹妹水灵灵,水灵灵正要进球,却被黄队的凌之恒离截去了球。
    水灵灵恼了恼,策马去抢球,叶松言挥动球杆将球进的红队的球门。
    敲锣的小厮高喊:“黄队进一球,得一筹!”
    黄队球员个个面露笑容,红队球员个个一脸失意。
    球场四周及席位上的人欢呼,乐师击鼓为之喝彩,一片欢呼声中,两个小厮将一杆黄旗竖起。
    球场边上站着几人,很是雀跃,如婳看着叶泽霖喊道:“四哥哥,你真棒!黄队真棒!”
    叶泽霖往他们看去,淡淡而笑。
    四德、荳枝随如婳一道喊。
    赵意浓着杨妃色交领襦裙,妆容精致,生生撑出几分颜色来,见叶泽霖瞧来,用绸绣彩凤和田红玉柄团扇掩面,添了两分娇羞的美好。
    见状,如婳咯咯作笑,赵意浓反而更羞涩了,团扇遮住半张脸,偷偷瞥了叶泽霖,欲说还休。
    叶泽霖匆匆移开了视线,略有慌张神色,赵意浓脸色一沉,忽然又燃起了兴奋,只当叶泽霖腼腆。
    叶泽霖往远处看去,见花扶疏着揉蓝衫子杏黄裙,与尚书令家的韵姑娘谈笑,不知说什么,花扶疏张口大笑,连温婉端庄的韵姑娘也忍不住轻笑。
    忽然,球自空中飞来,叶泽霖策马去抢武家姑娘的球。
    花扶疏给陆天韵说了一个笑话,不止她笑得合不拢嘴,三巧、碧丝也忍不住大笑。
    陆天韵要花扶疏再说一个,三巧、碧丝也随之附和,花扶疏忙的点头,又说来一个笑话,这个笑话可比前一个好笑多了,四人都笑得合不拢嘴,影响到了陆天韵身后的席位。
    那席位是两个年轻的公子,其中一个着藏青锦衣,他起身掀起竹帘,不满的看着花扶疏,不悦道:“你这姑娘不知道什么叫女儿教养吗?”
    花扶疏的笑声戛然而止,往那人看去,陆天韵回头一看,认出了那位锦衣公子,忙不迭致歉:“赵公子,真是抱歉,抱歉,我们小声些。”
    花扶疏看着那个姓赵的公子问陆天韵:“他谁吗?”
    陆天韵道:“他是赵琰赵将军的长子,赵辞远。”
    被人骂没教养,花扶疏气涌上心头,指着锦衣公子质问:“姓赵的,你那狗嘴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那锦衣公子不屑瞧了花扶疏一眼,放下竹帘,拂袖坐下。
    花扶疏起身,想把那个锦衣公子打一顿,三巧连忙拽住她,将她按回去坐着,陆天韵好言劝她,又倒了杯茶。
    花扶疏喝了茶水,又吃了块酥饼,气方才消了些,与陆天韵一道看球赛。
    红队连连失球,黄队次次进球,两队比分已经拉开。
    锦衣公子赵辞远看着球场与另一个年轻公子道:“子辰,女子天生不如男子,不过打场球赛而已,已见分晓,那水家姑娘、武家姑娘可是大娘娘亲赞的球技精湛,竟连叶家二郎的球杆都碰不到。”
    另一个年轻人笑道:“要我说这女子天生就是无用,还不如我们男儿半分。”
    “两位公子所言甚是!”花扶疏缓缓放下茶杯。
    赵辞远同那个唤作子辰的公子微怔,隔着竹帘往花扶疏看来。
    花扶疏倒了杯茶拿着手中,听她缓缓道来:“妇好一介妇人,为武丁驱除鞑虏,开疆拓土,昔年平阳昭公主手持缨枪率领娘子军为父兄为前朝立下不世之功,大长公主以一己之身换取宋辽五十年太平。你们男儿若有本事,便自己上场杀敌,何必牺牲我们女儿家?以我看说什么女子不如男儿都是假话,都是你们男人瞧不起我们女人说的。我们女人从来不比你们男人差,你们男人还不是我们女子生出来的,两位若是觉得女子不如男子,不如你们生一个孩子出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