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了？”
刘川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他仿佛一下苍老了几十岁。
手脚颤抖不已，不受控制。
而他的身体，也从挺拔直变得佝偻。
黑色的头发，爬满银丝，目光也变得浑浊。
这就是药丸的副作用。
与龙珠类似，只是龙珠没有如此强的反噬。
白玉化作神龙是借助了龙珠的力量，激发的力量是龙珠里面蕴含的神龙的力量，身体虽有负担，但却没有反噬。
但是恶魔药剂却不一样，他是激发自身的潜力，利用这药劲，将身体恶魔化，然后压榨身体的精血，燃烧生命，燃烧精血，燃烧生命，来获得强大的力量，如今这药效也到了。
刘川奉身上的魔气迅速的衰竭，翅膀消散，犄角隐去，他又变成了一个平凡的人类的。
只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刚出来之前那种盛气凌人，朝气蓬勃的样子，变成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牙齿快掉光了，脸上皱纹斑斑，手脚颤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扑通！！”
刘川奉跪在地上，双手撑地。
浑浊的目光里满是惊恐，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还在快速的流逝，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就是死死亡吗？我、我还想活呢！”
他抬眼，伸手向着沈桐光的方向抓去。
那个给他这种药剂的男人，那个教他做实验的男人，那个跟他保证这个药剂，完全可以信赖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骗我？若是知道有这样的副作用，我根本就不会吃，为什么！！！”
刘川奉摔倒在地上，手还是向前探去，却已经没了气息。
沈桐光瞥了这边一眼，看到倒在地上，衰老不堪的刘川奉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的药剂确实经过改良了，从第1代到第2代，药剂的效果明显提升。
夏冰服用之后，控制不住力道，会爆体而亡，而沈桐光消除了这个隐患，可以让服药者持续提升自己的力量，燃烧生命。
不过提升力量的结果，便是肉身衰老死亡，这是无法避免的，获得力量就要付出代价。
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凡事都有代价。
而这种强大力量代价更为强大，更为沉重，那就是生命！、
他早已知道，这种药剂，燃烧精血、燃烧生命，最后的结果便是死亡，但是他却没有告诉刘川奉、也没有告诉天行者。
因为一旦告知他们，就没人愿意试药，没人为他做实验。
没人愿意服用这种药剂，那他的实验就无法进行下去。
服用恶魔药剂必须是实力强大的御兽师或者宠兽，只有精神和肉体足够强大，才能够承受这种药剂药效的冲击，实验才能继续进行，才能得到数据和结果。
普通的人类、普通的御兽师和宠兽，就算给他们药剂，那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剧毒无比的毒药，因为他们的肉身太脆弱了，根本承受不起恶魔的力量，一喝下去，就会直接爆体而亡。
什么实验数据也拿不到。
沈桐光冷漠的收回目光，又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混沌魔蛇和虚空噬影兽，还在缠斗，不过渐渐的虚空噬影兽占据了上风，混沌魔蛇的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弱，这也是沈桐光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与夏冰的与刘川奉吃的药一样，混沌魔蛇提升的实力也是依靠药物激发的，而这个药物激发也有时限，而且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过沈桐光并不在意，宠兽嘛，死了就死了，再契约一只就行，重要的是自己的实验结果和实验数据采集的顺利。
这次的实验数据，实验结果，他已经亲眼目睹了，目的已经达到。
不过现在棘手的是，如何从虚空噬影兽的手下逃离出去。
混沌魔蛇的力量进一步衰退，直接掉到了钻石9阶。
药效在衰退。
显然胡泊峰也发现了这个现象，然后御使虚空噬影兽更加卖力的进攻。
一道道黑影如同附骨之蛆一样，黏着混沌魔蛇。
混沌魔蛇却无力反抗。
一旦境界跌落到了钻石阶与超凡阶的生物，就具有的本质的区别，力量已经不在一个层面。如今这影子缠绕，混沌魔蛇无法抗拒。
瞬间，混沌魔蛇的身体就被一道道的黑影紧紧的束缚。
“你输了！！”
胡泊峰神情淡然的宣布这个结果。
虚空噬影兽是实打实的超凡阶生物，靠的是自身的能力，不是任何的药物激发，也不是任何的外加手段，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硬实力，才能久战不衰，坚持到底。
“那又如何呢？”
沈桐光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在意实验的结果，实验采集的数据。
看到了自己的试验结果，他整个人，无比的满足。
就连混沌魔蛇将要落败，他也毫不在乎。
“我得到了想要的试验结果，得到了实验数据，药物还可以进一步改善。”
沈桐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李轻舟。
李轻舟此刻也在注视他。
沈桐光的目光落到了白玉的身上，那条平平无奇的白蛇，竟然能够化身为神龙，这是他从来没有预料过的事情。
那蛇他是认识的，通玉白蛇或者说是通玉白蛇的变种。
迄今为止，他研究过的所有凶兽里面，没有一条蛇能够同云驾雾，像刚刚那空中的庞然大物一样，充满威严，充满气势，操控雷电，掌控风雨。
就算是他这混沌魔蛇，已经是蛇族中的强者至尊，拥有着无比伟力，但是与那空中的生物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蛇终究是蛇，只是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生物，而空中的庞然大物，却是新的生命层次，脱离了蛇的范畴，脱离了普通生物的范畴，达到了一种完美。
而这种完美也是沈桐光追求的境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