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一大堆人排队，许奎敬想到自己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忍无可忍，怒道：“同学，立刻挂断电话！”
    志明急得额头冒汗，说道：“再给我几分钟，快了！”
    “够了！我严重怀疑你是在拖延时间，再不挂电话，我们就把你当恶魔处理！”
    正常学生被他这么一吓，准会乖乖听话。
    但朱志明有不得不做的事，他急道：“我在给武神打电话，你们等等！”
    “呵呵！”听到他的话，许奎敬笑了，拍着大腿，笑的很大声的那种。
    “放你丫的狗屁！你要是给武神打电话，我午饭吃狗屎给你看！”
    李贺春与曹金芳都认得朱志明的身份。
    朱志明本身就是武神宫的人，加上武神曾经为他出过头，现在朱志明给武神打电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两人齐齐用古怪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我说错了？”
    许奎敬感受到空气中的那股不对劲，疑惑问道。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终于，电话那头姬雪不作妖了，把电话给了楚南天。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看样子刚睡醒。
    “老头，别磨蹭了，上次我拜托你的事，现在急需你帮忙！”
    朱志明压低声音说道。
    “啊？什么事？”楚南天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xx%^&*@。”
    志明心中破口大骂。
    武神，这么不靠谱的吗？
    “噢噢，我想起有这事了，你把手机开个外放。”
    无奈，朱志明将手机放在桌上，并点开了手机上免提。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
    许奎敬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朱志明，笑了：“就你，还跟武神通话，别磨磨蹭蹭，浪费我们时间！”
    说完，他本能地就想伸手去拿手机。
    不料，手伸到半空，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是我！”
    这道苍老的声音出现的很突然，许奎敬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此人的声音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如洪钟大震，空山鹤鸣，又如山河雄浑，抑顿有力。
    尽管他们三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但他们本能地感到对方绝对不凡。
    非长期身居高位之人，说不出这样的话，也讲不出那股气势。
    “你，你是？”
    许奎敬的声音突然结巴了起来。
    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在家长严厉的目光下，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想去承认，却又害怕去承认。
    “我，楚南天！”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此话一出，许奎敬脸“刷”一下就白了：真，真是武神？
    他惹了武神，该怎么死？
    要不直接自我了结，省得武神动手？
    七十多岁的许奎敬是与楚南天同一个时代过来的人，见证了那段腥风血雨，他清楚武神这位杀胚有多么狠！
    当许奎敬还是守夜人一名小喽啰的时候，曾远远眺望过楚南天，听过他的演讲，认得他的声音。
    当下，许奎敬不疑有他，声音颤抖着说道：
    “武，武神，我错了！”
    曹金芳与李贺春两人心中也是一紧，他们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对方可是华夏鼎鼎有名的武神！
    此刻，他们的行为与语言变得拘谨起来。
    小人物见了大人物，即便不生出讨好之心，也会变得不自然。
    “你们那边有几个人？”楚南天问道。
    志明回答道：“我，还有许奎敬，曹金芳，以及李贺春老师。”
    楚南天说道：“你们三人听好了，朱志明是我的人，知道吗？”
    “是是是！”三人忙不迭应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楚南天继续道：“你们已经对朱志明做完了资质审查，现在送他出去。”
    此话说完，三人仿佛突然眼神呆滞了一会儿，像是被洗脑一样，出现短暂地迷离。
    似是回想起了什么，许奎敬恭敬地说道：
    “既然检查已经结束，那请志明小兄弟离开吧！”
    李贺春笑着说道：“今天的检查，辛苦你了。”
    “武神，那先这样，有事请吩咐。”
    三人就这样把一头雾水的朱志明送出帐篷。
    看着朱志明离开的背影，三人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许奎敬看了眼那台全身扫描机，突然说道：“这次扫描机的检测速度很慢嘛。”
    “是啊，刚刚朱志明躺了一会儿才结束，大概是机器用久卡顿了。”曹金芳说道。
    三人努力回想刚刚的记忆。
    这时，一只狗在帐篷边上拉一坨屎。
    曹金芳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许先生，你的午饭。”
    许奎敬：“……”
    ……
    另一边。
    这就结束了？
    志明有些想不通。
    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刚刚他真的受到了检查，这三人记忆里似乎有“参与”，但实际上，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志明不由想起了楚南天的系统。
    “难道，这是洗脑系统？”
    “不应该啊！”
    回想楚南天与他们的对话，志明隐隐有一个猜测。
    “或许，应该叫它臣服系统？可以实现某种自我合理化的记忆错乱？”
    志明越想越心惊。
    想到楚南天原来被称为恶魔，后来投靠守夜人后，竟然能一路坐到总司令的位置，却看不到多少人反对。
    这其中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对劲。
    世人普遍厌恶恶魔，已经养成了刻板印象。
    无论楚南天怎么做，都很难改变人们的刻板印象。
    让一个曾经的恶魔成为守夜人总司令，这种情况一旦发生，说是举国反对都不为过。
    而楚南天非但做到了，还一当就是二十年。
    关键是，楚南天承认他年轻时杀了很多人，甚至连当时的青龙学院院长也被武神杀了。
    在这种情况下，守夜人一方与楚南天应该说是不死不休都不为过。
    可结果呢？
    楚南天一投靠守夜人，情况就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那些曾经反对他的人，一朝之间便转变了态度，改旗易帜，转而去拥护武神。
    联想到刚刚那三人的转变，唯一的解释就是武神的系统。
    武神的天赋是无敌之心，觉得自己有多强，就会变得有多强。
    要是能配合上臣服系统——只要打败对方，就能令对方臣服听话的系统，那么一切就变得合理起来！
    无敌之心+臣服系统=开挂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