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
    “阿尔伯特，你这次来，是准备向我求援吗？”懂王语气冷淡、兴致不高。
    大选造势已经持续一段时间。
    但是，从67家民调机构的民调结果显示，睡王以绝对的领先优势胜出。
    而且，从选民分布看，睡王不仅获得中产以及精英阶层的支持……
    就连懂王的基本面，社会中下层的选民也内部分裂、分崩离析，调转了方向。
    懂王还知道，眼前这位晖瑞的ceo，也是支持睡王的。
    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威逼利诱，这位ceo甚至会将药物发布时间推迟到大选结果之后。
    因此，他很难喜欢对方，态度非常敷衍。
    “总统先生，是的，关于专利侵权的事情。”阿尔伯特如实回道。
    “专利侵权？你们侵权了吗？”懂王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记得你们之前告诉我，你们应用了自己的专利技术，不存在专利侵权。我当时非常高兴……”
    “总统先生，实际上，我们确实借鉴了平头哥研究院的专利技术，我们不否认。”阿尔伯特意有所指：
    “因为时间非常紧迫，我们不得不采用这样的方法。”
    “正如你之前所说，生命是第一位的，技术……”
    “阿尔伯特先生，你这是将责任推卸给我吗？”懂王故意拔高声调：
    “我只是让你们加快时间研发，尽快把药物推上市，而不是让你们侵权，甚至抄袭。”
    “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们侵权，从来没有！”
    “额，总统先生，是的，你没有。但是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拿出成果，非常困难，所以……”阿尔伯特说。
    “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懂王摇着头：
    “我一直认为你们是非常优秀的学生，我对民众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现在，我们的对手告诉我，你们并不优秀，还抄袭……”
    “抄袭就算了，还狡辩、卸责。”
    阿尔伯特：“……”
    “总统先生，平头哥研究院在研发“冠克”期间，申请了大量的mrna专利，而这些专利对对抗病毒有非常关键的作用。”阿尔伯特解释：
    “要在非常短的时间内绕开这些专利，几乎不可能。”
    “拜尔、默克他们这些公司也都放弃了，选择了授权。”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最快的时间内拿出药物，来保护北美的民众，而不是其他。”
    “不，你们在狡辩。你们确定是为了健康吗？”懂王直挺挺瞪着阿尔伯特。
    “我非常确定，总统先生。”阿尔伯特直面懂王。
    “去特么的为了健康，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们这些医药公司。”懂王开始骂道：
    “如果没有平头哥研究院的“冠克”，我可以肯定你们一定会推迟jaxlovid的上市。”
    “然后眼睁睁看着更多人感染，这样你们就能赚取更多的钱。”
    “如果没有平头哥研究院的“冠克”，我甚至怀疑你们当中的一些人甚至会主动研究病毒……”
    “这些病毒可能不致命，但是足够让人痛苦……”
    “总统先生，你不能无端指责我们，事实上我们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是医药公司，而不是恐怖组织。”阿尔伯特立即反驳。
    “得了吧。你们现在没有，是因为你们害怕平头哥研究院抓住你们的把柄，就像德堡实验室一样……”懂王微微昂起头：
    “他们很尊重我，所以给了我面子，没有曝光。”
    阿尔伯特：“……”
    “我还知道，你们并不喜欢我，你们花费了数百万美元散播我的负面新闻。”懂王继续指责：
    “你们把票投给了那个冷战骗子，你们和很多不诚实的人一样，一直在和我作对。”
    “如果不是平头哥研究院已经授权了大批医药公司生产“冠克”，并在欧洲占领了市场……”
    “在北美也有不少人通过各种渠道获得“冠克”，然后得到了健康。”
    “你们接下来一定会推迟上市jaxlovid。”
    “你们因为“冠克”的压力，已经放弃了疫苗，还准备推迟jaxlovid的上市时间。”
    “如果不是我及时警觉，你们一定会这么做。”
    “不！不！不！”阿尔伯特摇头：“总统先生，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们之所以放弃疫苗，是因为疫苗已经毫无意义。”
    ““冠克”的治疗效果非常好，在治愈之后会形成6个月到12个月时间的保护抗体，这已经斩断了病毒传播链条。”
    “是吗？感谢“冠克”！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我不想再追究，因为再有几个月时间，我就不是总统了。”懂王摆摆手：
    “你今天来是想对我说什么？”
    阿尔伯特说：“我们还是希望……”
    懂王打断了：“还是听我说吧，我太了解你们这些公司的风格了。”
    “你们一定是希望我帮你们去协调那些同样很讨厌的法官们，裁定平头哥研究院的诉讼无效是吗？”
    “你们还希望我去和欧洲沟通，通过你们的药物审批，是吗？”
    “如果可以，你们还希望我能去游说亚太、南美、中东，甚至非洲，让你们能去那边卖药是吗？”
    阿尔伯特默认了。
    “很抱歉，你们选择了瞌睡乔，这件事应该由痴呆乔去做，而不是我……”懂王挑了挑眉：
    “我相信他一定会处理好，因为你们认为他会处理好这些问题，否则你们为什么会把票投给他了？”
    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终究还是失望而归。
    懂王看着阿尔伯特渐渐消失的背影，神情略显落寞。
    不比前世。
    前世，懂王与睡王的竞选状况非常激烈。
    甚至逼得睡王团队不得不运用特殊手段。
    而这一世。
    懂王很失败。
    军事施压，失败；
    科技封锁，失败；
    经济竞争，失败；
    贸易围堵，失败；
    舆论打压，失败；
    疫情防控，失败……
    一切的一切，都是失败。
    全方位失败，不仅让精英阶层心底所存的那一丝侥幸，彻底落空；
    也让原本支持他的社会普通民众非常失望。
    所以，睡王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挑战。
    竞选态势，几乎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为此，让懂王颇有一种无力回天的乏力感。
    他时常回想起2016年胜利的那一刻，惊喜、满足、自豪、陶醉……充斥全身。
    而现在……
    夕阳西下，窗外的天空逐渐暗淡，点染成灰色。
    暗淡的霞光照进办公室，洒在他憔悴的脸上，透出一种深深的落寞、疲惫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