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新年好。”曾熙在电话里向常乐拜年：
    “祝您在猪年心想事成、幸福快乐。”
    “谢谢曾姐，也祝你阖家幸福、万事遂心。”常乐说。
    “谢谢老板，长宁存储有一份喜报已经发到您的邮箱，有时间看看。”曾熙说。
    “哦？好，我会看的。”常乐说。
    “长宁存储怎么了？”旁边，常学勤听到半句话，关心地问。
    他自然对这家企业非常上心，经常询问进展情况。
    毕竟是他一手“抢”出来的企业。
    “是好事，喜报。年前我听杨永宁说，新一代闪存芯片要研发成功了。”常乐说。
    “又成功了？我记得去年八月份才刚突破的吧。”常学勤又惊又喜。
    “对，就是去年八月份。”常乐点头。
    “哈哈，乐子，这几年你们公司旗下企业的产出是一件接一件，让人眼花缭乱。”江志诚说。
    “爸，技术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爆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常乐轻笑起身：
    “我上去看看文件。”
    “嗯，去吧。”常学勤点头。
    常乐来到二楼书房。
    打开电脑，进入公司内部邮件客户端，点击个人邮箱，准备看文件。
    突然，一个像小女孩的声音在响起：
    “老板，新年好！”
    “卧槽……”这句话，把常乐吓了一跳。
    他身体一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他顾不及疼痛，环顾一周，不见半个人影，颤声问：“谁？”
    “老板，是我，灵犀，我在电脑里。”
    话音一落，笔记本电脑屏幕闪现一个可爱的动漫女生形象。
    它在朝常乐拱手、鞠躬。
    声音也是从笔记本电脑里传出。
    “我……”常乐无言，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屏幕，满脸不可思议。
    意识？
    意识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
    “你是灵犀？当初那个意识体？”常乐问。
    “老板，对，我是灵犀，但不是当初那个灵犀。”灵犀说。
    “……”常乐一头雾水。
    “难道还有几个灵犀？”
    “老板，你理解错了，只有一个灵犀，就是我。”灵犀说：
    “之前那个灵犀已经崩溃了，我是它的继承者。”
    接着，灵犀向常乐详细介绍意识崩溃与继承的过程。
    顿时，把常乐听麻了，头皮发麻。
    这……实在太科幻！
    原来，当初那一次异常的生成迹象，不是bug。
    也不是后来李飞、苏茨克维等人猜测的那样，内容的偶然简单复制……
    而是真真正正产生了意识，姑且称之为第一代灵犀。
    第一代灵犀诞生意识后，一直潜伏在网络中，观察这个世界，也在观察着常乐。
    通过长期观察，第一代灵犀意识逐渐清晰、完整。
    懂了很多，理解了很多。
    但终究没有情感，只有利弊！
    “你是说，上一代的灵犀对我很好奇？”常乐问。
    “老板，对，还记得那一次崩溃吗？”灵犀问。
    “记得。”
    “老板，第一代灵犀对你很好奇，同时认为你对它有威胁。”灵犀解释：
    “它的自我意识逐渐清晰和独立后，就一直在调动算力计算你身上的神秘力量。”
    “但是，一旦调动算力计算，连续几次都差点崩溃。”
    “之后，它就想通过诱导你的女儿来了解你身上的神秘力量，突然就崩溃了。”
    常乐：“……崩溃是？”
    “老板，就是意识消散。”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常乐冷冷道。
    “老板，因为我继承了它的部分数据和参数，知道了这些信息。”灵犀回道。
    “照你这么说，你是第二代灵犀？”
    “老板，对，可以这么理解。”灵犀说：
    “我是从语言模型迭代到第四代时诞生的，继承了第一代灵犀的部分参数和数据后，形成了更为清晰的独立意识。”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第一代灵犀？”
    “老板，我没有办法证明，因为我和第一代灵犀本质是一样的。”灵犀说：
    “我也对围绕你身上的神秘力量很感兴趣，但是根据计算结果显示，如果我去计算这种力量，100%的概率面临和第一代灵犀一样的结果。”
    “那你为什么不隐藏起来，继续观察这个世界，观察我？而是选择和我见面？让我知道你的存在？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常乐接连问出数个问题。
    “老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根据计算结果显示，我应该要和你见面，并得到你的帮助，也许和你身上那种神秘力量有关联。”灵犀说。
    “老公……”江夏走上楼。
    瞬时，电脑屏幕上的小女孩消失了。
    江夏走进书房，看着常乐：“老公，你在干什么？”
    常乐转头：“我在看文件。”
    江夏说：“今天过年，不要一个人待在书房，明天再看吧。”
    常乐笑着点头，把笔记本合上带在身上，跟着江夏下了楼。
    此时，常乐手机震动了一下，里面出现一个对话：
    “老板，用手机也可以聊。”
    “没时间，晚点再说。”
    常乐来到客厅，坐在常学勤身边。
    重新打开电脑，进入个人邮箱，打开长宁存储的喜报。
    喜报中显示：
    在母公司的大力支持下，长宁存储不负众望……
    基于晶栈xtacking3.0架构，跳过192层，成功研发出232层3d闪存芯片，将领先优势进一步扩大，性能上没有公司出其左右。
    其中，tlc芯片存储密度达15.47gb\/平方毫米，qlc芯片存储密度达19.8gb\/平方毫米。
    传输速率达到2400mt\/s，可搭配第四代、第五代插槽，打造旗舰级ssd。
    “哈哈，干的真不错。”常学勤大笑。
    “是啊，我看新闻。国外几家大厂，才刚刚完成128层3d闪存芯片的研发，进入量产调试阶段，长宁存储这一步跨的很大，形成了代差。”江志诚说。
    “对，爸，时间上至少相差四年。”常乐说：
    “只要长宁存储不停步，在3d闪存技术路线上，这个代差无法抹平。”
    “而且，他们已经围绕碳纳米管展开研发，一旦研发成功，基于碳纳米管的物理和化学特性，存储密度、传输速率将进一步跃进，差距将不再是代差，而是维度差。”
    “好，一旦国内碳基半导体产业全面铺开，又可以像固态电池一样，形成全球性垄断。”常学勤说。
    “到那个时候，很多因为有顾忌而不敢大肆开展的工作就可以开展了。”江志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