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陆安宁等人凑了过去。
    季无常欲言又止。
    无奈道：“其实也不算是别人指使我这么干的。”
    啪。
    李莽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打了过去：“王八蛋，你以为我们来跟你闹着玩呢？”
    一巴掌给季无常干老实了。
    委屈道：“就是……”
    “就是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为的是帮县令对付你们。”
    ……
    季无常这个答案，明显不是陆安宁几人最想要的。
    还以为背后是霍飞宇搞的鬼呢。
    没想到是季无常。
    气得李莽一脚踹在他胸口上：“身为县衙师爷，你竟然谋划杀人。”
    “快点给我招。”
    “别打了。”季无常捂着胸口求饶。
    他有一种感觉。
    怎么李莽这个大理寺公差，比刚才那个杀手还要土匪呢。
    打他的时候，那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保留。
    也不怕把他打死。
    陆安宁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问道：“可是我们今天早上才找的霍飞宇。”
    “这案子却是昨天发生的。”
    “难道说你们事先就想好了要对付我们？”
    已经招了，季无常没什么保留的。
    叹气道：“从你们来云州城的时候，一举一动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刺史府那边我们也有人。”
    “之前听说了你们可能要对付霍县令。”
    “便提前策划了这个案子。”
    “若是用不上，就当普通案子处理。”
    “用得上，自然是好的。”
    “狗娘养的。”李莽越听越气。
    又给了季无常一顿打。
    老子们刚来就针对我们是吧。
    没人拦着李莽。
    季无常这个王八蛋，确实该打。
    “别……别打了，我知道的我都招了。”季无常抱头求饶。
    李莽又是打了好一会才停手。
    陆安宁下令道：“把他带回去，签字画押。”
    云州县衙。
    陆安宁等人到了的时候，杨书新已经等在前面。
    夜行衣都没换。
    季无常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怎么有点眼熟呢？
    忽然，他瞪大眼睛。
    这人不就是刚才的杀手吗？
    “这……”他想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陆安宁等人，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杨大人辛苦了。”陆安宁跟杨书新打了个招呼。
    杨大人？
    季无常一下子无名之火冒了出来。
    怒视着陆安宁等人：“你们是一伙的。”
    “刑部侍郎杨书新。、”杨书新很客气的跟季无常打招呼。
    季无常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指着陆安宁几人就骂：“你们阴我。”
    “无耻。”
    “大理寺和刑部的人，竟然用这种手段。”
    “你们阴我，我说的话都不作数。”
    啪。
    李莽可不惯着他。
    抬手就是一耳光。
    打得季无常原地转了个圈。
    “王八蛋，你不做亏心事，我们能阴你？”
    “还不算，你以为你是谁？”
    “当着两个大理寺少卿的面承认了，现在说不算就不算？”
    “老子现在就砍了你信不信？”
    “我……”季无常一脸委屈。
    想说什么。
    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啪。
    李莽抬手就打。
    好似这两天受的气，全都撒在了季无常身上：“对付你这种无耻的人，就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快点，给老子签字画押。”
    李莽一边说，一边用脚踹。
    踹得季无常滚在地上，怯怯道：“我签字画押就是，你还打我做什么。”
    啪。
    李莽照着季无常的头上又是一巴掌：“老子打你就打你，需要理由吗？”
    终于。
    季无常怒了。
    用力推开李夺。
    躺在地上道：“打吧，你打死我吧。”
    “反正我犯的是死罪。”
    “早晚都是死。”
    “直接打死我，我看你们怎么跟云州城的百姓交代。”
    “到时候你们就是死无对证。”
    “我的罪名也是莫须有。”
    “自然会有人说你们草菅人命。”
    “玩赖的是吧？”李莽笑了。
    若是以前的他，还真没办法。
    可是他跟了陆安宁这些老六久了。
    很清楚怎么收拾这种人。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
    你就得比他更不要脸。
    忽然笑得有几分奸诈。
    把季无常扶了起来：“不愧是当师爷的。”
    “脑子好使。”
    说着走到一边，拿了一把佩刀。
    季无常吓得后退两步：“你难道要杀我不成？”
    “杀了我，你们就更说不清楚了。”
    李莽哦了一声：“杀了你？”
    “那也太便宜你了。”
    一边说，一遍把刀拔出来。
    然后递给了季无常：“拿着。”
    “你要干嘛？”季无常满脸懵逼。
    虽然感觉李莽不会杀他。
    可是有一种直觉，接下来的事情，很不妙。
    “拿着就是。”李莽不耐烦的抬手就要一个大嘴巴子。
    吓得季无常赶紧握住了刀。
    虽然不怕李莽杀了他。
    但是怕一直打他。
    李莽的笑容忽然奸诈无比。
    走到陆安宁等人身边，脸色怪异。
    陆安宁几人只是看着李莽。
    以前的李莽他们知道是个莽夫。
    可是现在的李莽，有脑子，是个老六。
    有的时候他们还真不知道李莽会干出什么事来。
    看着就好。
    忽然。
    李莽推了陆安宁一把。
    直接推到了季无常前面。
    然后大声怒吼：“大胆季无常。”
    “竟然想要行刺我们大理寺少卿陆安宁陆大人。”
    “这是朝廷四品大员。”
    “皇帝钦点的钦差大臣。”
    “你想要行刺钦差大臣。”
    “那就是要谋反。”
    “谋反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
    陆安宁等人愣住。
    季无常也是呆呆站在原地。
    刺杀大理寺少卿。
    老子何德何能啊。
    你看我有这个胆子吗。
    脑子一瞬间短路。
    又很快反应过来。
    慌忙丢掉手里的刀：“我……我没有。”
    “你休要污蔑我。”
    “没有？”李莽冷笑走了过去，拍着季无常的肩膀道：“你当我们是瞎的吗？”
    先指向了徐缺：“那位，大理寺少卿徐缺。”
    “旁边那位穿黑衣服的，就是你说的刺客。”
    “刑部侍郎杨书新。”
    “还有我们这么多大理寺的捕快都在看着。”
    “你跟我说你没有？”
    “你觉得到时候朝廷是相信你这个买凶杀人的师爷。”
    “还是相信我们大理寺和刑部的捕快还有三位四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