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嘴里的腥味还没掩住呢
作者:ohoh   被偷听心声后,万人嫌她变团宠了最新章节     
    不过五米,毫无所觉。
    皇帝心中暗暗重复了两遍,眼神晦暗。
    千户心中也有几分惊恐。
    五米,算不上是什么亲密接触的距离,中蛊者也毫无察觉。
    细想下来,从南蛊使团进京到现在,朝中起码一半的大臣,他们都应是见过了,若是……
    千户几乎不敢再细想下去。
    皇帝从他僵硬的身体和略带惊恐的眼神也能看出他在想什么,轻笑一声:“他们还不至于那般蠢,天启并无擅蛊之人,一旦有人中蛊,无论是不是他们做的,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们。”
    “更何况,他们还没调查清楚,稚鱼是如何发现马尔扎哈一事的,便不会轻举妄动。”
    千户微垂下眼,皇帝也不再过多解释,只是吩咐了句再继续盯着,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了。
    待他走后,皇帝悠悠叹了口气。
    蛊这一事,他也十分头疼,虽说那两人看着都不像是蠢货,但若是发起疯来,可不一定。
    凡事,还是要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
    皇帝指尖微顿,起身道:“备车,朕去瞧瞧太师。”
    福平弯腰退了出去。
    瞧太师?信了你的鬼。
    ……
    江稚鱼和图朵拉一天去清风馆,一天去醉月笼,图朵拉对江稚鱼的疑心,也在这几日的相处间,渐渐消散了。
    今日她们难得没有去两家中的任何一家,而是在街上闲逛。
    没走几步,便听到一阵喧哗。
    江稚鱼和图朵拉循声望去,只见一匹受惊了的马,正横冲直撞,向着她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人群匆忙闪躲着,几个呼吸间,疯马已经到了江稚鱼面前,江稚鱼却像是被吓懵了一般,一动不动。
    图朵拉微愣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她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侧身拉着江稚鱼的手臂,眼神惊恐。
    “快躲开。”
    说着躲开,但她手下却暗暗用力,隐秘地将江稚鱼往疯马的方向推。
    江稚鱼唇角勾起的冷笑转瞬即逝,似是没站稳一般,脚下一歪,顺势倒在了地上,而图朵拉因着用力,一时收不住劲,向前踉跄了几下,正正好和疯马一条直线,直直被创飞了。
    她摔在地上,又被疯马踩踏了好几下,根本起不来,仰面吐着鲜血。
    江稚鱼这才惊慌地走过去,控制住疯马的缰绳。
    【这么恶毒,居然想在我钱还没花完的时候创死我,不可原谅!】
    围观了这场闹剧的贺言庭:“……”
    这匹马是图朵拉精挑细选的,就连马蹄上的马蹄铁,都是重工打造,如今尽数踩在了她身上,因着剧痛,她连晕都晕不过去。
    她只得一边吐着鲜血,一边紧盯着江稚鱼。
    贺言庭走到江稚鱼身旁,看她并没有受伤,才吩咐道:“来人,将这匹马牵至大理寺,让大理寺卿好生查查这匹马的主人是谁,你们两个,快先请个大夫来,先给公主瞧瞧。”
    图朵拉:“……”
    其他侍卫们:“……”
    围观群众们:“……”
    虽然但是,你身边那个便是神医了,论医术,谁能比得上她啊?
    还用请别的大夫吗?
    但没人敢提出质疑,应了声是便匆忙离去。
    贺言庭站在江稚鱼旁边,低声道:“她方才不止想推你出去,还……”
    “我知道,”江稚鱼淡淡道:“她手里有毒针。”
    贺言庭:“……”
    他眼中流露出了几分不解。
    她怎么知道的?
    按方才刚刚那个速度和角度,再加上图朵拉的刻意遮掩,除非毒针已经刺到了江稚鱼,否则她根本不可能看见的。
    这么一想,贺言庭的眼神顿时紧张起来,仔细打量着江稚鱼。
    江稚鱼叹了口气,伸手转了一下他的身子,指着血泊中闪着寒光的东西:“都掉出来了,我要是还看不见,岂不是又蠢又瞎?”
    贺言庭的眼神定在她的手指上。
    指尖粉嫩,手指上还套着一个玛瑙戒,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晃眼。
    贺言庭眼底顿生晦暗。
    江稚鱼并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见他看过去,便收回了手。
    “几年未见,言庭都长得这般大了,本王记得走之前,你还是个没本王腿长的小豆丁呢。”
    一道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贺言庭和江稚鱼抬眼看去,便见一锦衣华服,颌下留着微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虽是笑着,眼神中却透着几分阴冷。
    正是刚进京回来的誉王。
    他虽是皇帝的胞弟,可光从外表上看,却是比皇帝还要大上一些。
    在他身后,还有刚刚贺言庭吩咐的,让他们把马带去大理寺的两个侍卫。
    贺言庭鞠躬抱拳:“臣见过誉王。”
    誉王上前一步,亲自扶起他:“你我之间,何必多礼,”他眼神看向一旁的江稚鱼,江稚鱼打了个哈欠,既不看他,也不行礼。
    誉王眼神微冷:“想必这位,便是皇兄最近十分器重的江大人了吧。”
    他说江大人的时候加重了语气,任谁也能听出他的不满。
    江稚鱼略微颌首。
    都点到这个份上了,江稚鱼还不像他行礼,誉王几乎被气笑了,冰冷的眉峰冷冽地弯起:“怎么,本王这个王爷,当不起江大人行礼?”
    “还是,江大人连一句话,都不屑与本王说?”
    他说到最后,语气转冷,杀气弥漫。
    贺言庭微眯起眼,江稚鱼退后几步,才道:“王爷既然知道,又何必说出来呢,说出来你多尴尬呀。”
    “难道没有听过,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不刨根问底,才能保留一丝体面吗?”
    此话说完,江稚鱼先舔了舔唇畔。
    【算起来,我现在好像还未成年。】
    【罢了,不重要,心理年龄成年了就行。】
    贺言庭:“……”
    誉王紧紧盯着她,目光冷如寒冰:“当真是伶牙俐齿,莫要以为皇兄现在器重你,你便目中无人了。”
    江稚鱼又退后了几步,掩住了鼻,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莫要说话了,嘴里的腥味还没掩住呢。”
    誉王:“!!!”
    贺言庭:“!!!”
    他就说,怎么总觉得有一股怪味在自己鼻尖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