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艾跟着公安的便衣，一起去食品厂招待所，服务员帮忙打开门后，房间里空无一人。
    “被耍了，可能是故意声东击西，方便逃跑。”一个公安便衣说道。
    “有毒！”江小艾掩住口鼻，立马关上了房门。
    “我什么都没有闻到啊！”一个公安问着，“是什么毒啊？”
    “芥子气！”江小艾笃定说道。
    虽说她的嗅觉灵敏度不如楚央央，但气味很重，她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这是啥玩意儿？”公安没有听明白。
    江小艾满脸严肃，说道：“芥子气，二氯二乙硫醚，号称毒剂之王。一旦吸入，会死得很惨。”
    “请你们马上封锁这里，必须穿戴专业防护装备，才能进入。”江小艾很认真地跟公安说着，“我觉得需要通知防化部队协助处理，并且向你们的上级报告。”
    江小艾又询问招待所的服务员，“204房间的人，有没有其他的同伴，有没有去过别的房间？”
    “他们就两个人，只要了这一间。”服务员吓得有些腿软，但还是回答了问题。
    江小艾把自己的薄呢外套脱下来，塞在门缝的地方，“必须封死了。”
    “马上疏散所有人。”江小艾大声说道。
    “啊？这……这不太好吧！毕竟只有这一个房间有毒，还是不要打扰了其余客人。”招待所的负责人过来了。
    “万一出事了，你负得起责吗？”江小艾反问着，“赶紧疏散！”
    “要不，我马上跟上级汇报，请示后再疏散？”公安说道，“贸然疏散，我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疏散，如果被追究责任，我扛着！”
    陆少霖拿出了证件，他的营级干部身份，让公安人员信服。
    “马上疏散！”公安便衣喊着。
    江小艾看着陆少霖，问道：“你怎么来了？”
    “任飞给我打了电话，我不放心，立马就赶过来了。”陆少霖温和说道，“小艾，这件事不简单，这里太危险，你先回家，一切交给我们。”
    陆少霖马上去了招待所的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跟上级汇报，请求支援。
    他最担心的，是不止这一个地方被投放了芥子气。
    陆少霖请公安帮忙，把小平头二人的画像，复印了很多份，军方和公安配合，全城搜捕，必须尽快把人给抓到。
    江小艾知道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她没有添乱，而是在公安的保护下，回到家里，然后闪进空间，给楚央央配了一款适合孕妇的跌打药。
    江小艾把跌打药给楚央央送去时，刚好碰上林东带了一个警卫排过来。
    “小艾嫂子，对方如果是针对你或者楚央央，可能会找过来。我们是奉命来保护你们安全的。”
    江小艾点点头，没有拒绝，“好，辛苦你们了。那你们也不要分散警戒了，我们干脆几家人暂时集中在一起。”
    “都去姥姥家，有电话，而且吃食囤的多，当初办补习班购买的桌椅也多，方便休息。”
    “这样也好！”林东应着。
    江小艾找到楚央央，江爸爸也在，用鸡蛋给楚央央滚脸消肿。
    楚央央则是嘟囔着，“我这辈子就挨过两次耳光。上一次还是和陆少宇相亲，被沈婷打了一个耳光，还抓烂了脸。然后就是这次了。”
    江小艾一边把跌打药递给周朗，一边说道：“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同时恨我、恨央央的，而且没有坐牢的，就只有沈婷一个了。”
    “小艾，你怀疑沈婷？”林东立马警觉。
    江小艾的直觉，被陆少霖有意无意的炫耀，林东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很重视江小艾的判断。
    “可是，沈婷失踪了呀！”楚央央说道。
    “不，我见过她。”江小艾抿了抿唇，继而说道，“上一次我和陆少霖度蜜月，偷偷去了一趟香江城，看见沈婷偷渡过去了。”
    楚央央摇摇头，“不可能！那个打我的人，穿衣打扮很土气，衣服洗得都发白了，还有补丁，怎么可能是那边过来的？”
    林东很信任江小艾，便说道：“也有可能是乔装，作案时一个打扮，平时另一个打扮。”
    “我也只是猜测。”江小艾坐在桌边，用手撑着下巴，“央央，那个坏分子跟你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定城口音？”
    江小艾怕楚央央听不出，就又学了几句定城话。
    楚央央仔细回忆，然后笃定说道：“有！那家伙绝对是定城人。”
    “难道真的是沈婷找人报复？小艾，可你刚才说了，她已经去香江城了，怎么联络到定城的人呢？怎么突然想起来报复了？”楚央央连珠炮一般的发问。
    江小艾连忙跟林东说道：“通知陆少霖或者办案的公安，马上和定城那边联络，把画像传真过去，棉纺厂、沈婷读过的学校、文工团，是排查的重点。麻烦了！”
    林东一刻不敢耽搁，立马安排了一个手下去办。
    没过多久，江小艾接到了陆少霖打来的电话。
    “芥子气在一个罐子里，罐子开了一个小口，气体在屋子里慢慢渗出。现在已经拆除了，人员没有损伤。”陆少霖跟江小艾说了情况，“定城那边的同志，已经在帮忙排查了。你们待在家里，有林东带人保护，我也能安心一些，今晚我会带人搜捕那两个人。”
    “注意一下衣着发型和央央看到的有反差的人，尤其是香江城流行的样式。”江小艾提醒了一句。
    “嗯！我会留意的。”陆少霖应着。
    “注意安全，对方挺能打，央央班上好些男生一起上，都打不过他们两个。”江小艾叮嘱着。
    陆少霖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要相信你男人的本事，怎么能拿我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比？”
    “对，你说的都对！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江小艾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可还是担心。
    结束电话后，江小艾把芥子气已经被处理的事情，告诉了楚央央。
    楚央央气得不行，“那家伙太可恶了，他是故意骗我，想让我带着你们一起去那个房间，把我们一锅端了。”
    “哼”楚央央握着拳头，砸了砸桌子，“希望尽快破案，我还想报仇呢！”
    “对了，我妈还没有下班回来。”楚央央突然有些着急。
    “已经派人去研究院接了。”林东看了看时间，“只是，怎么还没有回来？都一个多小时了。”
    江小艾瞬间担心，“如果是沈婷找的人来报复，那舅妈也很危险。”
    楚央央连连点头，“dna检测设备，是我妈带人搞出来的，报纸也写了我妈的名字。沈婷该不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妈头上吧？她自己怀了孽种，被陆少宇打流产，怎么能怨我妈呢？”
    “沈婷那种恶人，是不会讲道理的。她是无差别的恨着我们所有人啊！”江小艾看向林东，“林东大哥，麻烦你，安排人再去找找。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