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最小说中文网市场推广部的其他工作人员，也接到了上司的指令。
他们在听到要推广的小说是一本武侠小说，而且名字还与潮流那么格格不入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比他们老大来的好上多少。
毫无例外，他们都对这本小说的前途，报以悲观的态度。
没办法，这就是市场。
“这书是方晓写的？他怎么想起来去写本儿武侠小说啊！”
“谁知道啊，可能接连写出好作品，不管写什么都有人捧，让这位年轻作家有点儿飘了吧？”
“应该是，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去写一本早就没什么人看了的武侠小说。”
“谁说不是呢？”
“真是白瞎了苏总编，她当初顶着多么大的压力，才说服其他领导同意签下方晓，可现在呢？方晓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说话的这男工作人员，语气里满都是愤愤，很显然他是在替苏嫣然感到不值。
“得了！少说两句，那可是方晓，万一，我是说万一，他又创造奇迹了呢？”
“屁！就这么一本儿破武侠小说，他要能火，我当场吃马桶！”
那男工作人员的话一出，顿时惹来众人一阵哈哈大笑，但却没几个人起哄，很显然，他们都跟这人有着差不多的看法。
“啪啪！”这时候市场推广部的老大听到吵闹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行了，赶紧干活，五分钟后，我要看到所有渠道开始推方晓的这本小说。”
刚才闹得最凶的那位男工作人员撇了撇嘴，脸上满都是不屑，“全渠道推广又有什么用，照我看，这小说也就是一轮游，完了再在榜单pk里被人pk掉，那乐子可真就大了。”
“说什么呢？想不想干了？！”
虽然这位负责人也很赞同这话，甚至自己心里同样有这种担心，可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不知道那方晓是苏总编亲自签来的吗？
“唉~~~苏总编啊，就因为方晓这破书，恐怕后面又得替他收拾烂摊子了。”
五分钟后，最小说中文网旗下的所有推广渠道上，一本名为《射雕英雄传》的武侠小说，开始全线推广。
当代大学生的典范，王超凡同学平时除了打游戏，看短视频之外，最大的爱好，也就是跟网上看看各种网络小说了。
最近他正迷着一本玉龙紫写的仙侠小说呢，而这本小说，目前可是最小说中文网的销量王。
这本小说，常年处于最小说的最佳推荐位，比如开屏动画，置顶banner，黄金推荐位等等。
但凡有人打开最小说的app或者官网，就能看到这本小说。
王超凡曾经不止一次，给自己的同学们安利过这本小说，今天也不例外。
他正口若悬河的给自己偷偷倾慕的“女神”推荐着这本小说。
“女神……啊不对，小溪，我跟你说，玉龙紫那小说真的是好看的不得了，只要你打开最小说的app，就能看到……”
王超凡话没说完，就听见那个叫小溪的女声奇道，“诶？我看到了，可这书，叫射雕英雄传？一本武侠小说？”
“啊？”女神这话听得王超凡一愣，他下意识就认为是那个叫小溪的女生开错app了，“不是啊，怎么可能是武侠小说，那老掉牙的东西，现如今谁还看啊！”
“不是？对哦！”叫小溪的女生看着王超凡，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这作者也不叫玉龙紫，而是叫……方晓？”
“看吧！我就说你搞错了吧，最小说怎么可能不推玉龙紫的小说，而去推一本莫名其妙的武侠小说，作者还方晓……嗯？？方晓？？？”
猛然间，王超凡反映了过来，然后满脸惊奇的打开了最小说app，然后他就看见了一张背景是落日，前方有一个年轻英武侠客正在弯弓射雕的剪影的推广封面。
而在封面的下方，赫然写着《射雕英雄传》作者方晓，重磅上线！
“这这这这这！”
王超凡简直优点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消息：晓哥终于干了一回正事儿，他出新书了！
坏消息：晓哥写的是武侠小说，而且名字还有点儿过时……
这到底是看还是不看？
身为方晓的粉丝，王超凡一时间有点儿拿捏不定，毕竟在最小说中文网看小说那可是要花钱的。
虽然不怎么多，但他一个穷学生，他容易么他？
“王超凡？你怎么了？”那个叫小溪的女生，看着脸色连连变化，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又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的王超凡，感到有点儿奇怪忍不住发问。
“呃……没……没什么！”王超凡看了女生一眼，然后下定了决心。
看！
为什么不看，不就几块钱的事情么，大不了明天不吃早饭！
几乎相似的一幕幕，网络和现实中，到处都在上演。
没办法，经过了《悟空传》、那几首讽刺诗歌，再加上最近的儿童文学，方晓的大名，几乎已经在文学界里扎了根。
他的活读者粉丝数量简直堪称恐怖。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方晓这个名字本身就自带极为恐怖的流量，就是他发一章“无字天书”，恐怕都会涌来一大票围观群众。
然而，有流量是一回事，能留住流量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如今，最小说的工作人员们，就极不看好方晓的流量转化留存数据，连带的，他们也都深深的怀疑，一旦方晓在这本武侠小说上翻了车，那后面他能否还会有这么大的流量……
“喜报！喜报！晓哥出新书啦！”
“卧槽！真的假的？在哪能看？必须去支持一波！”
“最小说，我有小道消息，听说是最小说那美女总编，亲自上门，这才成功签下了晓哥！”
“卧槽！真的假的！？有内幕？”
“不知道，管他真的假的呢，先看书，先看书！”
“对对！晓哥铁杆粉一号，前来围观。”
“切！楼上的，你是铁杆粉一号？快别胡咧咧了，简直是不把我们粉丝团的团长01放在眼里！”
“就是就是！不过没关系，那我当二号，我来围观。”
“我是三号，也来围观。”
“路人甲前来围观。”
“路人乙前来围观。”
“嗯？怎么是武侠小说？”
“晓哥昏头啦？怎么会想着去碰这个老掉牙的题材？”
“就是就是，这题材太老了，不爱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