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悲伤
作者:行走的卖药郎   四合院:我是何雨柱堂哥最新章节     
    理解是一回事,但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本想着早点将事情干完,回家可以孝顺父母,陪伴妻儿,没想到父母早已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他就已经永远失去了爹娘。
    这突然来的噩耗,将他脑子轰得昏昏沉沉,不知方向。
    咋就没了呢?他一直想不明白,是自己还不够努力吗?
    没有了父母,就像是一朵随波逐流的浮萍,没有根,也没有家了,奋斗还有啥意义?
    “咋地了这是?”王根生刚忙活完,给厂里领导请了假,在领导的再三嘱咐保密的情况下,批准了假条。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三人一脸哀戚。
    “师傅,呜呜呜,我爹娘没了,我爹娘没了啊!”见到王根生,陈二牛就像是找到了寄托似的,一下子扑到王根生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王根生下意识抱住他,用手在他的头上抚摸,嘴里说着:“师傅在呢,在呢。”眼神在何雨梁和刘光天脸上徘徊不定。
    “陈叔和陈婶儿前几年从城里带粮食回家,路上遇到饥民,被抢了,人也不幸没了。”何雨梁低沉说道,脸上挂满了遗憾和哀伤。
    王根生手上动作一滞,随即更加用力地抱紧陈二牛,抚摸着他的背,安慰道:“还有师傅呢,还有师傅呢。”
    刘光天也是一脸哀戚,把头朝向烈士墓园的方向。此时此刻,他想起了他的父亲,他家里人还在日夜期盼,等着他回家呢!
    “首长,可以吃饭了。”炊事班战士搞不懂啥情况,站在门口犹豫着喊道。
    “好的,辛苦了。”何雨梁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两包烟递给炊事员。
    他摇头拒绝道:“能为首长服务,是我的荣幸,东西可不敢拿,回去班长会处分我的。”
    “拿着吧,你班长要是找你麻烦,你就说是我让你拿着的。”炊事员这时才犹豫着接下了香烟,敬礼后,快速出了房门。
    何雨梁回头望着一桌好酒好菜,本想着年前老乡一起聚聚,高兴高兴,现在谁还有心思吃饭。
    “何叔,我们来了。”王云河愉快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紧接着,门口就出现一个一脸笑意的小脑袋,见到屋里压抑的气氛,不由神情一滞。探着个头一动不动。
    “好嘛,苦哈哈全都到齐了。”何雨梁在心头感叹一声。
    “快进来吧!今天对不住了,出了点意外,小李,你拿饭盒给云山云河打一点回去吃吧!这边还有点事儿,不太方便,改天我再单独请你们。”何雨梁对警卫员和王云山说道。
    “何叔,不用了,既然不方便,我们改天再来。”说完,就拉着弟弟准备离开。
    “没事儿,今天实在对不住,顺便的事儿,现在食堂也没吃的,赶紧的。”何雨梁一边说,一边让警卫员行动起来。
    等王家兄弟离开后,何雨梁关上房门,故作轻松道:“我们边吃边说吧!虽说就在这巴掌大的地界儿,一年到头也捞不着几回见面。二牛心情不好,咱们今晚陪他多喝几杯。”
    就是粮食精,越喝越开心,陈二牛心头的悲伤难过,除了像他父亲一样的王根生能稍微劝慰下,其他只能靠酒精麻痹了。
    陈二牛也不愧是孤身敢闯四九城的人,哭累了过后,很快又调整状态,率先坐上餐桌,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了下去,接着又是一杯,再一杯。
    直到第三杯下肚后,被王根生死死拉住。
    “傻孩子,都当干部主持工作了,咋还糟贱自己身体呢?”王根生心疼道,“赶紧吃点东西,喝寡酒伤身子,你还有媳妇儿孩子在四九城等你呢。”
    “恩,师傅,我想家了,我想回去。”
    “谁不想家啊?都想,只要咱们干完了活,好好保重身体,总有一天能回去的,咱们要健健康康的回去。”
    “我现在就想回去。”
    “傻孩子,现在回去干啥?回去你爹娘就能活过来?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好不容易将这里弄得有声有色。
    咱们不仅有父母,还有孩子,咱们得为孩子们想想,这苦咱们不吃,以后孩子也要吃。你爹娘若是知道你在这干着改天换地,光宗耀祖的事儿,不仅会原谅你,还会为你感到荣耀。”
    “是啊,二牛哥,先别回去,等咱们干完再回去。”刘光天在一旁哭着插话道。
    “我知道你心头有气,怪我没早点告诉你,可是这事儿我也没办法。
    你想回去也不是不行,等年后我找人给你批假,清明前后回去看看他们,再陪陪孩子如何?”何雨梁这时开口说道。
    陈二牛没吱声,闷着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滋溜一声,灌了下去。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儿,准备了一桌子菜,三瓶白酒,菜是一口没动,酒一半进了陈二牛肚子。
    三人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陈二牛扶上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抽着烟,叹息不已。
    “梁子哥,对不起,今天我惹祸了。”刘光天低着头,一脸歉意。
    “这事儿不怪你,怪我,迟早都有这样一天,你说我说都一样。”何雨梁回头瞅了一眼喝醉了依旧伴着哀嚎的陈二牛,叹了口气说道。
    “王师傅,现在宵禁了,你也在我这将就一晚吧!”
    “麻烦您了,何主任,二牛这样,给您添麻烦了。”王根生愁苦道。
    “啥麻烦不麻烦,是我们对不起他,还有和他一样的同志们,只是希望他别丧失了斗志才好啊!”
    “不会的,这孩子我了解,气性高,意志力也坚韧,我相信他会克服眼前的困难,不然他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陈二牛。
    他是党员干部,更应该理解上级党委做出的决定。咱们共产党员不带头牺牲,难道让一般群众来吃这苦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不配称为布尔什维克。”
    “布尔什维克,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纪律严明的布尔什维克,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尽头啊?”王根生也坐在椅子上,抱着头哭了起来。
    “快了,等咱们能在美帝和苏修之间,彻底挺起胸膛的时候。咱们不能,咱们下一代也行。”何雨梁深吸了一口烟,悠悠说道。
    再给我们60年,一代人的时间,就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叹个气都要让世界抖一抖。
    激昂的起床号准时划破清晨的寂静,长久养成的生物钟,将几人从睡梦中唤醒。
    陈二牛果然如王根生预想的那样,在睡醒后,和昨晚相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儿。
    对着师傅王根生热情地拥抱了一回,拉着王根生朝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