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了我基尔格雷夫的事情。”卢克轻叹了一口气，“一开始我是不太相信的，毕竟控制人的思想听上去太离谱了。
    但我还是试着去相信，并且去寻找了，因为我觉得杰西卡不会滥杀无辜。”
    “然后呢？你找到了？”
    “找到了。”卢克心有余悸道，“那真是噩梦。”
    “我找到了基尔格雷夫，本来想要冲上去杀了他的，但他一张嘴我就停了下来，乖乖跟他上了车。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我没法反抗，没法拒绝。
    他问了我怎么认识杰西卡的，知道我们的关系之后，就让我通知了杰西卡，等她到了之后就引爆提前安置在酒吧里的炸弹。
    那间酒吧是瑞瓦，也就是我妻子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看来他当时不知道你的铜皮铁骨，但现在...不好说了。”
    “我一定要杀了他。”卢克认真的说道。
    “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杀人是犯法的。”
    “大不了去坐牢，我必须要为瑞瓦报仇。”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得提前找好律师，最好再有基尔格雷夫犯罪的证据。”
    “这没用，只要他活着，一切证据都会失去效果。”
    “我说的是证明他死有余辜，以及我们不得不杀死他的证据，这份证据能让我们无罪释放。”亚伦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世界还是有王法的，只有遵守规则，才会显得你不是那么异类，这对我们谁都没有坏处。”
    “这个不可能。”杰西卡说道，“基尔格雷夫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把柄。”
    “那就换一种策略。”亚伦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考试的时候带小抄，被抓到就是作弊，没被抓到就是实力。
    这会是一场谋杀，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是我们杀了他。
    如果有必要的话，找一个替罪羊，黑帮头目，人贩子，毒贩都可以，这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死有余辜的败类。”
    “呃...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卢克错愕的问道，“你怎么这么熟练？”
    “感觉不是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崔西讪讪道。
    “喂！”亚伦没好气的白了三人一眼，“收起你们那怀疑的目光，那会侮辱我高尚的人格。”
    “我们不会做这种事，而且我们没有时间去找什么替罪羊。”杰西卡说道。
    “那就小心点，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们是杀人犯。”
    三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我们得先找到基尔格雷夫，而且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崔西说道。
    “我知道。”杰西卡无奈道，“但是他藏得非常严实，一点也不好找。”
    “其实没有必要去找他，我们四个人里面至少有两个人是他的目标。
    等他的能力强化之后，他会主动来找我们的，不，应该是主动请我们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杰西卡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也是他的目标。”亚伦意味深长的看着杰西卡，手指不自觉的抬了起来，准备施展变形术。
    但下一刻他就回过神来，不能当着外人的面使用魔法。
    “稍等一下。”
    亚伦站起身，在桌子上铺了一层纸，并拿起签字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亚伦·盖乌斯，我对他来说是一个威胁，必须铲除的威胁。”
    “可这关我什么事？”
    “几个月前，我在酒店救了霍普。
    审问基尔格雷夫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受他的控制？”亚伦侃侃而谈道，“当时他的表情告诉我，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人不受他的控制。”
    “等等，等等。”杰西卡强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你说那个人不会是我吧，这太荒谬了。
    我被他控制了八个多月，如果不是他出了车祸我现在还身处地狱呢！”
    “他说那个人还活着，而且过的还算不错。”亚伦玩味道，“不受他控制的人对他而言都是威胁，这个人活着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基尔格雷夫没有能力杀死他，一种是基尔格雷夫舍不得杀他。
    杰西卡，你是普通人，他有杀死你能力。”
    “不，杰西卡才不是普通人呢！”崔西介绍道，“她的力气很大，能徒手停下一辆汽车，而且有很强的跳跃能力，能轻松跳上十几米高。”
    “又一个超级英雄啊！”亚伦心累的摇了摇头，“杰西卡确实有独到之处，但归根结底仍是血肉之躯。
    杀死她很容易，一颗子弹或者一把刀。
    所以说不是基尔格雷夫没有能力杀死她，而是他舍不得杀她。”
    “你凭什么这么说？”卢克皱眉道，“有什么证据吗？”
    “要证据是吧！”亚伦微微一笑，在纸上写下‘杰西卡·琼斯’，然后在名字后面写下‘人质’一词。
    “杰西卡，你刚才说你找到过基尔格雷夫对吗？”
    “有问题吗？”
    “当然有。”亚伦用笔敲了敲纸上的‘人质’，意味深长道：“他当时能够控制那么多人质，那为什么没有直接控制你呢？
    如果我是他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这...”杰西卡顿了一下，神色莫名道：“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心血来潮也说不定。
    他就是个疯子，他知道我不会对普通人动手，用这种方法逼我后退也许能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好吧！姑且算他吃饱了撑的。”亚伦笑道，随后又在‘人质’后面补充了‘嫉妒’。
    “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崔西疑惑的问道，“‘嫉妒’这个词能和杰西卡或者基尔格雷夫扯上什么关系？”
    “卢克·凯奇。”亚伦伸手指向他道，“基尔格雷夫嫉妒的是卢克·凯奇，嫉妒他和杰西卡的恋人关系。”
    “这更荒谬了。”杰西卡顿时就绷不住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绝无这种可能。”
    “自欺欺人。”亚伦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嫉妒，他为什么要给卢克选择那种死法？
    等你到了，再引爆酒吧的炸弹，这不就是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恋人死在自己眼前吗？
    对基尔格雷夫这种人渣败类而言，喜欢一个女人会想方设法的得到她，可他没有对杰西卡使用他的能力，而是选择了一种报复性的行为。
    有些小孩子气，但干脆利落，唯一失算的就是卢克居然不是个普通人。”
    “这...”崔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只是你的推测而已。”
    “一个是推测，两个是巧合，那三个呢？”亚伦饶有意味的问道，“杰西卡·琼斯在基尔格雷夫出了车祸之后见死不救。
    如果你是他的话，在康复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崔西无言以对，还能是什么？见死不救一定要狠狠报复回去的。
    可杰西卡一点事没有，而且还慢慢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这...好像真的不符合常理。
    “想明白了？基尔格雷夫为什么没有立刻报复杰西卡？因为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了她了。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深深喜欢上了杰西卡·琼斯。”
    “这不可能。”杰西卡喃喃道，“基尔格雷夫...喜欢我？怎么可能呢？”
    “他是个人渣，但谁规定人渣就不能有喜欢的人了？”亚伦玩味的笑道，“真是有趣，非常有趣，太有趣了。
    一个可以随心所欲控制他人的人，居然会对一个玩物产生感情。
    不好意思，我不是针对你，也没有半点侮辱你的意思。”
    “但我还是感觉到自己被侮辱了。”杰西卡凶狠的说道，“这...太恶心了。”
    “你要是觉得恶心，可以把喜欢换成变态的占有欲。”
    “这下更恶心了。”
    “你推测的很多，我们挑不出什么毛病。”卢克说道，“但推测就是推测，这些都不能算作真正的证据。”
    “说的太对了。”杰西卡给卢克竖了个大拇指，被基尔格雷夫喜欢，让她发自内心的感到厌恶。
    “唉！上天就不能给我派几个聪明点的队友吗？”亚伦感叹了一声，“其实还有一个最直接的方法可以证明。”
    “什么方法？”杰西卡迫不及待的问道。
    “打电话确认。”亚伦直白的说道，随即拿起手机拨通了之前的电话号码。
    几秒钟过后，电话中传来了基尔格雷夫的声音，“找我干什么？求饶吗？你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要误会，你还不配我去求你。
    不过你说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我等着。”
    “我冒昧的问一下，你应该控制不了杰西卡·琼斯了吧？”
    基尔格雷夫停顿了几秒钟，随后笑了起来，“谁告诉你的？”
    “不能是我自己猜的吗？”
    “这玩笑真是一点都不好笑，我能控制得了她。”基尔格雷夫得意洋洋的说道，随后语气变得凛冽起来，“我之所以没有继续控制她，是想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我。
    她是特别的，她是我的，我的杰西卡·琼斯。”
    “呕～”杰西卡干呕了一声，“我想吐了。”
    “他的确是个变态。”崔西面色难看，“但至少证明亚伦猜的没错。”
    “这只能证明他猜中了一半。”卢克理智的说道，“另外一半才是重点。”
    亚伦转过身瞪了他们一眼，继续道：“你控制不了她了。”
    “我能。”
    “自欺欺人也该有限度的，基尔格雷夫先生。”亚伦轻松的笑道，“感谢你的父亲吧！他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
    他虽然被你抓走了，但也留下了解药的原液，不过还差最后一份关键材料，不受你控制的人的血液样本。
    我吃了点亏，取了一点点原液并加了点我的血进去做化验。
    而杰西卡也碰巧受了点伤，她的血碰巧滴落到了另外一份原液里面。
    你猜发生了什么？化验结果一摸一样啊！”
    “基尔格雷夫先生，我想你的科学家父亲应该就在你身边吧！
    麻烦你帮我问一下他，这实验算不算成功了？我们是不是成功研制出免疫你能力的解药？”
    不一会儿，手机中传来了以及打砸家具的声音，夹杂着愤怒的嘶吼和一个老人的惨叫。
    “看来是成功了。”亚伦喃喃道，随后将手机拿远了那么一点点，并用手指堵上了自己的一只耳朵。
    果然，下一刻基尔格雷夫的咆哮声传了过来。
    “不可能，那老头说了解药还没有经过测试，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之低。”
    “谁在乎那个？我在乎的是杰西卡·琼斯是不是不受你的控制。
    不过你的反应告诉我答案了。”
    “我控制不了她又怎么样？我能控制其他人就行。”基尔格雷夫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杰西卡就是这样，她看不得其他人受到伤害。
    而且我的能力马上就可以得到强化，到时候...”
    亚伦直接挂断电话，随后微笑着看着三人，“现在有何感想？”
    “基尔格雷夫真的控制不了我了？”杰西卡不可置信的说道，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恭喜你，琼斯小姐。
    从今天开始，你算是彻底从地狱的深渊里爬出来了。”
    “谢谢，真的。”崔西感激的说道，“我的钱没白花，这情报真的是太值了。”
    “如果杰西卡不受基尔格雷夫控制，那她的血液样本是不是就可以...”
    “解药。”杰西卡拍了下额头，“我们得赶紧回去，抽我的血，取尿，如果有帮助的话可以把我的脾脏也取走试试。”
    “不要抱太大希望。”亚伦淡淡道。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煞风景了。”杰西卡无语道。
    “研制一款药物要经过多项测试，可是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非常非常渺茫，更糟糕的是基尔格雷夫也在想办法强化他的能力。”亚伦意有所指道，“不是我煞风景，基尔格雷夫有强大的外援，充足的资源，以及足够多的时间。
    而我们呢？只有实验的不确定性。
    实验成功了要打一场硬仗，可实验失败了的话...”
    “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杰西卡大声道，“我们现在只能去赌解药成功的可能，然后找到基尔格雷夫，杀了他。”
    “话糙理不糙。”亚伦耸了耸肩，“准备好了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