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知兄有子石盏欢天喜地;相约探视番番询问石斧
作者:番番外闻   边笑边探案最新章节     
    我一看,连忙压服道:“别急眼,有话好好说!”
    “我能不急眼吗?这超市都是搬搬扛扛的活儿,动了胎气怎么办?”他回头冲我吼道。
    我差点没吞了自己的舌头,应该这个反应吗?
    就见石盏一个箭步过去,把小银搀了出来,道:“虽然这事我还需要时间消化,但是养胎要紧,可别伤着我大侄儿!你放心,我一定帮我哥打赢官司,让他早点出来……”
    然后冲我们一乐,满面春风道:“我们家要添人进口了!”
    我勒个去!
    这哥俩儿果然都不是稳当客,也没个正常套路啊!
    我和老公出来,都无语了。
    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那边老谭哭天抹泪,这边石盏喜上眉梢!
    下午上班,也没什么患者,我跑去办公室泡功夫茶,石盏笑眯眯地来了。
    “干啥来了?”我忙给他也倒了杯茶。
    他依旧在乐。
    “不至于吧?乐成这样?”我瞟了他一眼。
    “怎么不至于?我哥特别喜欢孩子,之前两个孩子都没站住,我哥伤心透了,也灰心了。这回可好了,我问小银了,她怀孕的事儿,我哥还不知道,下次探视时,我告诉他,他一直对案子没啥信心,这回肯定能有动力了!”
    我点点头,一切都是为了他哥,也无可厚非。
    “下次探视,你带我去呗,我和他邻居多年,也想去看看他。”我笑着说。
    他立刻说好。
    “还有,我看老谭的状态可不咋对劲,苦大仇深的,你注意点儿啊。”我提醒他道。
    “今天我就是没防备,被他抓住了,没下次了,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又是我哥的老丈人,我早打残他了。”他气恼地说。
    “可别意气用事!”我微笑着劝解。
    他抬眼看着我,许久也乐了,道:“番番,中午拉架,你挺泼啊!”
    我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又卷了一下袖子,道:“看姐胳膊上的刀伤,还有烟花烫,我当大姐大时,你裤裆刚缝上没多久!”
    他哈哈笑起来,道:“你想把最难看的一面都展示给我,对不?”
    “这就是真实的我!”我加重了一下语气。
    “嗯嗯,其实很完美!”他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拿掉了我手里的烟,放在自己嘴里道:“不会抽,就别霍霍烟了!”
    然后起身而去。
    转过天来,接到了石盏的电话,带我一起去看他哥。
    午南看我俩儿一起来的,颇为惊奇,道:“你俩儿?”
    我把午南拉到一边笑道:“这小子转性了,不驴了,原来是一直怀疑你姐夫和他嫂子有事儿,解释清楚了。”
    午南点点头,道:“那挺好的,我说呢,他怎么这么针对我姐夫!”
    之后我见到了石斧。
    石斧瘦削了许多,脸色幽暗,低着头,紧绷着嘴。
    看见我,很是诧异,道:“番番大夫怎么来了?”我和他之前并无深交,也难怪他诧异。
    “来看看你,老邻旧居的。”我笑着说。
    “那谢谢你,有心了。”他又低下头。
    “小银怀孕了,你要当爹了。”我笑着说。
    石斧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石盏,石盏点点头,道:“四个月了。我领她去医院做了检查,一切正常。”
    石斧突然不安起来,许久道:“让她把孩子做掉,别等我了,我出不去了,别耽误人家……”
    “哥,你怎么就出不去了?你不是没杀人吗?”
    “这重要吗?咱爸杀了咱妈,我就是杀人犯的儿子,有人相信我吗?”
    “你为什么说你终究是你爸的儿子?”我望着他问。
    “我爸杀了我妈,他遭了天谴,报应在他儿子,也就是我的身上!所以我才会妻死子亡!”他抬头看着我,嘴脸轻微地抽动,看得出他在极力控制自己情绪,小银怀孕的消息,对他是双刃剑,有好的因素,也有坏的。
    “你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觉得这是天谴!”我吃惊不已。
    许久,我舔了舔嘴唇,缓缓地说:“我有几个问题不太清楚,你能跟我说说吗?”
    “你干嘛这么关心我的事儿?”他疑惑地看着我。
    “她想帮我。”石盏道。
    “那你问吧。”
    “谭如兰嫁给你时,不是完璧之身,你应该知道吧?”我觉得是个男人就应该知道。
    他一愣,摇头道:“我不知道,结婚正赶上她大姨妈来,再说,我也没经验。”
    石盏握着拳头,抵着下巴轻咳了一下,他可能没想到,我会问这么尴尬的问题。
    “那她和何二的事儿,你知道吗?”我又问。
    “知道。两个孩子相继去世以后,我特别伤心,可是她好像比我恢复的快,迅速处理了孩子的东西,好像他们没来过一样。我觉得她特别狠心,或者还有点开心!
    那之后,我经常不回家,住在超市里。然后就有邻居暗示我了……”
    石盏吃了一惊,之前他问,他哥都是不说的。
    “我呢,也寻思了好久,后来决定还是装作不知道,因为那时我也认识了小银,既然都这样了,就各作打算吧。”他叹了口气。
    “你打过谭如兰吗?”我盯着他问。
    “没有,一次没有。她有时候确实身上有伤,我也懒得问,不知道她咋弄的。”
    我拿出了谭如兰的日记,问:“这里,她记了:`他打了我,把我磕在台阶上,我腰扭了’,这个他不是你?”
    “不是,可能是何二吧,我经常看见他进小区,估计他是上我家去了!”
    我一拍桌子道:“你怎么对谭如兰这么冷漠?就是陌生人看见被打了也得问问啊?”
    他抬眼冷冷地看着我,道:“我要怎么做才叫不冷漠!她就是个精神病!
    家里拖鞋挪了个地方,她都会怀疑有女人来过,追问半宿!窗帘拉上不对,打开也不对!平常唠嗑,她能分析出五百个意思,没完没了的跟我纠缠!
    她还总跟踪我,疑神疑鬼!不停偷拍我和女同志打招呼的照片,拿着照片反复追问,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这些也还罢了,生了孩子,她没日没夜的哭,怎么哄都不管用!闹的一点儿奶水也没有,两个孩子就这么让她哭没了……简直就是个哭丧星,烦透了!”
    石盏吃惊地看着哥哥,道:“你以前怎么不和我说这些?”
    我笑了,道:“哥俩儿坐一起,说这个确实有点尴尬,所以需要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