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激啊！
    看来这凤灵韵除了会胡闹，也没有别的智商了。
    在她手里，相信要不了半年，凤灵韵就会消耗掉皇帝和大长公主对她的全部愧疚感。
    想到未来凤灵韵会被所有人厌弃的画面，康宁县主的唇角都忍不住地，溢出笑容。
    但是她很快就将那得意的笑容，变成了一副牵强，尴尬，失落的笑容，“韵儿说得对，是姨母……唐突了。姨母，姨母以后再也不敢说让韵儿不高兴的话了。”
    凤灵韵看着康宁县主脸上装的委屈模样，便知道眼前这位，是个老黄叶刷绿漆装嫩茶的老绿茶。
    相比白扑棱蛾子，恋爱至上的凤无双，在这位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不过，她现在的目标不是康宁县主。
    她打算回凤家，毕竟那里还算是她的“家”。
    她要亲眼看着凤家人，将那五千斤甘草切完再说。
    “外祖母。”
    凤灵韵一脸歉疚地说着：“今夜我不能与你一起回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心里其实很难过，但是她不想给凤灵韵压力，总归是要给凤灵韵消化的时间。
    只好在再三犹豫之后，说着。
    “也好，今夜你先回凤家，收拾东西。待外祖母给你准备好你的院子，明日外祖母再亲自去丞相府接你。”
    凤灵韵想了想，摇头。
    她并不想明日就去。
    “容外祖母给我几日时间，处理一些私事。”
    大长公主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不能硬逼着她。
    于是妥协地点头，“那，那依你所言，你先回丞相府。若是有人敢再欺负你，你便来找外祖母，外祖母必定替你做主。”
    凤灵韵笑了，“外祖母，先不说我现在是您的外孙女，皇帝是我舅姥爷，太子是我舅舅，就是我自己挖祖坟的名声都传出去了，那些人为了自己的祖坟，谁还敢惹我啊？”
    话落，凤灵韵的目光若有若无，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康宁县主一眼。
    可偏偏只是这一眼，却让康宁县主的心，眨眼之间，就提到了嗓子眼里，仿佛只要她一开口，心就会跳出来。
    康宁县主脑瓜子嗡嗡嗡作响。
    那一刻，她有一种，自己做的坏事，全都被凤灵韵洞悉的感觉。
    可是……
    这不可能！
    她在大长公主的眼皮底子下，故意不让她和柳月袭见面，不让她和柳月袭相认，包括刺杀柳月袭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大长公主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一个之前从未见过面的凤灵韵？
    等等！
    康宁县主的心突然凉了半截。
    难道，柳家母子，真的知道大长公主府和柳月袭的秘密？
    她狐疑地看了凤灵韵一眼，又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凤灵韵性格火爆，有仇就报，如果柳氏母子真的将柳月袭死亡的真相，告诉凤灵韵，那凤灵韵现在应该恨不得撕了她，而不是和她站着有来有往的对话呛声。
    如果柳氏母子真的说出来，那文成帝也早就将她和父亲抓起来了，甚至还会提前和大长公主说，凤灵韵是她外孙女的事情。
    所以……
    凤灵韵应该纯属就是被她刚刚说的话气到，然后故意站在这里，虚张声势地警告着她罢了。
    想到这里，康宁县主的心，渐渐地放回到了肚子里。
    大长公主不知道康宁县主现在心里的小九九，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凤灵韵，在听到凤灵韵把她当成靠山的时候，她心里甜滋滋的，后又小心翼翼地说着。
    “那外祖母，能送你回家吗？”
    她刚和凤灵韵团聚，实在是不想那么快就分开。
    看着老人家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自己，凤灵韵的内心不由得有些酸涩。
    这个酸涩，一时间，她都说不好是自己的情感，还是原身的情感。
    她宽慰着老人，主动挽着大长公主的手臂，笑着说。
    “当然可以了！”
    大长公主也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她的表情又变得严肃，以及满是要算账的口吻。
    “正好，让本宫也瞧瞧，凤丞相给你原来住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